第50章 喬燃被罰家法,溫時墨心疼
說不過就找男人當靠山,果然有男人就是有底氣。
溫時墨目光沒有溫度地看著喬燃:“喬燃,我親眼看見你不識好歹的推開晚晴,害晚晴撞到花盆上,還在我麵前伶牙利齒的誣蔑狡辯晚晴,你當我眼睛是瞎的嗎?我命令你現在就向晚晴道歉,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喬燃心裏一冷,這下算是知道了,就算是她有證據,在被偏愛的人麵前,她的所謂證據也能成為她誣蔑別人的證據。
在溫時墨眼裏,宋晚晴是善良溫柔,美麗大方的軟綿羊,而她就是惡毒心機,不識好歹,反咬一口的冷血毒蛇。
“我不道歉,你能怎麽著?”喬燃冷酷的目光毫不畏懼的看著溫時墨。
昨天那場打鬥,已經讓她徹底和溫時墨撕破臉,暴露她在宋晚晴麵前就是強者的事情,再裝柔弱溫時墨也不會相信。
況且,她也沒有裝柔弱的習慣。
隻有弱者,才會裝柔弱博得別人的同情當靠山。
她喬燃不需要。
“姐,姐你怎麽了?”宋羽淵跑到宋晚晴麵前,神色緊張的問。
“我沒事,我拉小燃起來時,不小心摔倒,撞到花盆上了。”宋晚晴聲音哽咽道。
“都流了這麽多血,還說沒事?”宋羽淵轉頭,目光陰冷地看著喬燃:“你故意把我姐推倒摔傷的是不是?”
“沒錯,就是我故……”
喬燃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完,宋羽淵一腳重重踹在喬燃肚子上。
喬燃身體向後快速踉蹌了幾步,最後直挺挺的站在雪地裏。
宋羽淵看到喬燃沒有摔倒在地,眼底閃過一抹驚訝。
他剛才用盡了全力踹那一腳,她就算沒被踹吐血,不是也應該狼狽的摔倒在地上嗎?
還是因為地上有雪的阻力,才讓她沒有摔倒?
剛才那一腳,沒有踹倒喬燃,卻像是狠狠踹在溫時墨心髒上一般,胸口悶悶的,有些呼吸困難,看著喬燃白色衣服上的腳印,眸子更幽深無邊了。
她穿初雪煥生很好看,那個腳印將衣服染髒很刺眼。
以她的身手,明明可以輕鬆躲過宋羽淵那一腳,她卻不肯暴露會武功的事情,生生扛下那重重一腳。
她扮豬吃老虎的偽裝,究竟是為了什麽?
“還以為你這幾年在國外學了多少本事呢,連個女人也踹不倒,看來你出國幾年,也沒學到什麽東西。”喬燃譏笑道。
她是故意讓宋羽淵踹的。
要讓他們幾個覺得她像螻蟻一樣可欺,然後在他們對她的輕視中,將他們措手不及的一網打盡。
“既然你這麽找死,那我就成全你。”宋羽淵揮舞著拳頭就要打喬燃。
“羽淵,住手,不許你打小燃,不管小燃對我們有多大成見,她始終都是我們的妹妹,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就不能對自己人動手。”宋晚晴從溫時墨懷裏站起來,拉著宋羽淵說。
“姐,你看看你滿臉是血,被她撞得這麽慘,你還為她說話,像她這種忘恩負義,不識好歹的人,不值得你替她求情,我今天非揍她一頓,給你出這口惡氣不可。”宋羽淵說著就要推開宋晚晴的手。
“羽淵,你要是敢動小燃一下,我就不認你這個弟弟。”宋晚晴聲音冰冷地喝斥。
和宋羽淵一起來的宋老夫人臉色鐵青的喝道:“喬燃,你太不識好歹了,你姐姐向我為你求了好久情,我才同意不罰你。”
“沒想到你竟然這樣恩將仇報,把你姐傷成這樣,就算你姐不和你計較,我今天也要用家法懲罰你,來人,把喬燃給我綁起來,李媽,你去把家法拿來。”
很快,兩個男傭人走到喬燃麵前,將喬燃拉住,一個傭人很快把一個長凳搬來放在喬燃麵前。
“把她綁上去。”
溫時墨目光冷漠地看著喬燃,他以為以她的倔脾氣,喬燃會將拉她的人打個四腳朝天。
卻沒有想到她任憑兩人將她推倒在長凳上,用繩子將她緊緊地綁在長凳上。
“家法來了!”李媽聲音裏帶著一絲絲興奮的來到宋老夫人麵前。
看到李媽手中帶著無數根尖刺,一米多長,十公分左右粗細的棍子,溫時墨目光變得更加深邃。
他以為家法就是一根竹棍,或者鞭子什麽懲罰幾下就行。
沒想到竟是一根帶著那麽長尖刺的狼牙棍。
“誌遠,你的女兒,你親手教育。”宋老夫人把狼牙棍遞到宋誌遠麵前。
“喬燃,你兩天不回家也就算了,你姐姐扶你起來,你還推傷她,你這麽不懂感恩,我必須要教你什麽叫做感恩。”宋誌遠聲音冰冷的說著就要往喬燃身上打。
“等一下!”
眾人看向說話的溫時墨,宋晚晴心裏滿是陰冷,他果然還是舍不得,替喬燃求情了。
“你們不是想和HOT集團合作嗎,她身上穿著HOT創始人設計的未上市新款,布賴恩對他設計的衣服最寶貝,這一棍下去,肯定會見血,如果被HOT集團看到我們把他們的衣服弄髒,會覺得我們不尊重他們公司,以此作為借口不與你們合作就不值得了。”溫時墨聲音淡淡的提醒。
宋誌遠目光看向宋羽淵,詢問道:“是這樣嗎?”
“的確是這樣,布賴恩隻要聽到有人侮辱他們品牌,就會把對方拉入黑名單,隻是我們在家裏動家法,他應該不會知道吧?”宋羽淵道。
“還是小心為好,把她身上的脫掉再罰。”宋老夫人不允許任何對公司有威脅的事情發生,當即決定道。
傭人把繩子解開,喬燃站起來,一把推開男傭人伸過來的手。
“我自己會脫!”喬燃看著溫時墨一邊脫一邊淺笑道:“多謝姐夫提醒,你不說,我差一點就成了連累公司發展的罪人了。”
一件又一件的衣服當著眾人的麵前脫掉扔在雪地上,直到隻剩最後一件薄薄的白色打底衣,又重新躺在長凳上。
“現在沒有HOT品牌的東西了,你們可以放心打了,也不用麻煩綁繩子,我不會逃的。”喬燃聲音冷酷地說。
看著乖乖認罰的喬燃,拿著長棍的宋誌遠反倒有些不敢下手了。
他還想要喬燃手裏剩下的二十億呢。
“媽,既然小燃乖乖認錯了,就不要罰她了吧?”
“不行,她性子野慣了,必須要讓她意識到規矩的重要性,家法不是兒戲,既然請了,就必須執行。”宋老夫人說著拿起宋誌遠手中的狼牙棍,一棍狠狠打在喬燃背上。
“嘶……”尖刺刺進骨血裏的疼痛,讓喬燃倒吸一口涼氣,但再大的疼痛她也沒有發出慘叫,隻是悶悶地低叫一聲,低到旁人幾乎聽不到。
但那低微的一聲‘嘶’,卻深深的刺進了溫時墨的心。
他提醒那一聲,是想給她機會,讓她逃跑的。
而不是讓她脫到隻剩最後一件衣服受罰的。
薄薄的白色衣服很快就被鮮血染紅,就像雪地裏盛開的一朵朵紅梅。
鮮紅奪目的顏色,刺傷了溫時墨的心。
她這麽委屈自己的蟄伏,究竟是為了什麽?
真如她所說,是為了毀了宋晚晴?
想到這,溫時墨的心又冷硬起來。
就算她再演苦情戲,他也不會對她心軟一絲一毫。
宋老夫人拿著狼牙棍,一棍又一棍的落在喬燃背上,很快,喬燃背上的衣服被鮮紅染成一片。
“奶奶,住手,我求你了,快住手,不要打了,再打小燃就被你打死了。”被宋羽淵拉著的宋晚晴,嘶啞著嗓子哭著求情。
雖然宋晚晴哭得傷心,但她心裏卻是無比的解氣。
尤其是看到喬燃被打得這麽慘,溫時墨都沒有替她求情,宋晚晴心裏更開心。
覺得喬燃再怎麽勾引溫時墨,溫時墨心裏也隻有她一人。
就在宋晚晴心裏竊喜時,一道震驚的聲音響起。
“你們在幹什麽?”
眾人尋聲望去,看到兩個外國人走過來。
“他們是誰?”宋誌遠輕聲問宋羽淵。
“布賴恩和杜克,HOT集團的創始人和設計總監!”宋羽淵說著連忙換上熱情的笑容跑過去。
宋晚晴心裏一驚,他們怎麽來這裏了?而且還是在教訓喬燃的時候。
看到地上的衣服,宋晚晴連忙撿起地上的衣服披在喬燃身上。
“小燃,快把衣服穿上,別凍著了。”
宋晚晴嘴上說著關切的話,藏在衣服下麵的那隻手,卻在狠狠的抓喬燃後背上的傷。
“嗯……”皮肉被揉在一起撕扯的痛,讓挨打時一直沒掉眼淚的喬燃,痛得眼淚都掉了出來。
喬燃知道宋晚晴故意激怒她,想讓她當著布賴恩的麵還手打她,給布賴恩留下不好的印象。
喬燃強忍疼痛沒有讓自己叫出聲,也沒有像之前那樣伸手推開宋晚晴,而是指甲緊緊扣著長凳,以此緩解傷口上的疼。
“丫頭,和我說說發生什麽事情了,他們為什麽打你?”布賴恩走到喬燃麵前,目光關切的看著喬燃。
“沒事,我犯了錯,奶奶就小小責罰了我一下。”喬燃強扯出一抹燦爛的笑容道。
布賴恩心疼地道:“看你臉色蒼白的跟鬼一樣,笑比哭還難看,還是不要笑了。”說著看向宋老夫人:“丫頭犯了什麽錯,你要這麽重的打她?你知不知道虐待他人是要坐牢的?”
宋老夫人沒想到會突然衝出來一個外國人出來幫喬燃,聽到他說要坐牢,嚇得臉色都白了。
“她太不聽話了,兩天夜裏不回家,讓全家人擔心她,還打傷她姐姐,我是她奶奶,我按照家規教訓她是應該的,就算警察來了也沒理由抓我。”宋老夫人強裝鎮定地說。
“你們誰是宋氏集團負責人?”布賴恩目光冰冷地問。
“是我,我是,布賴恩先生你好,我是宋氏集團董事長宋誌遠,真是不好意思,不知道布賴恩大駕光臨,讓你看到這麽不好的事情,真是慚愧。”宋誌遠看著布賴恩內疚地道。
“為了能和我合作,你女兒這兩天晚上都在陪我喝酒,喝醉了就在我給她提供的酒店休息。”
布賴恩指著宋晚晴:“昨天晚上你這個女兒也在,她也一夜未歸,怎麽你們隻罰一個女兒,另一個女兒卻不罰?”
“我本來還想和你們公司合作,但看到你有一個這麽雙標的母親,想來母性子傳,你的稟性也好不到哪去,我看這個合作還是算了。”
“布賴恩先生,不是你想的那樣,小燃沒有說清楚,我們是真的不知道她不回來,是因為和你談生意去了,如果她說了,我們絕不會因此懲罰她的,請你再給我們公司一個機會,我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宋誌遠連忙緊張的解釋。
“丫頭,這兩天你陪我喝酒,讓我真正的做到開懷暢飲,每次醒來我都有很多收獲和新的靈感,為了答謝你,我今天親自過來找你合作。”
“卻沒想到看到你因為一點小事,被所謂家人打了一身傷,我覺得他們根本就不配做你的家人,更不值得你那麽辛苦的為他們工作。”
“你能力這麽好,還是去其他公司上班,我把項目給你上班的公司做,你會過得比現在更好。”布賴恩看著喬燃,發自內心的關切道。
“小燃,你快和布賴恩先生說,我們平日裏很疼你,今天隻是想讓你變得更好,才忍痛懲罰你的,打在你身,痛在爸心。”
“爸爸以後會加倍對你好,彌補這次對你的虧欠,你讓布賴恩先生不要因為這件事不和我們合作。”宋誌遠連忙拉著喬燃的手,聲音慈愛地勸說。
“大爺,我爸爸說的沒錯,他們平日對我很好,因為我兩天沒有告訴他們不回家的原因,才讓他們因為太過擔心而責罰我。”
“因為他們覺得為人父母,就要對孩子的未來負責,他們希望我不要因為離婚就墮落,隻要潔身自好,未來一定能找到一個真正懂我愛我的人。”
“還望大爺能看在他們這麽用心良苦的份上,能繼續和宋氏集團合作。”喬燃目光誠懇地道。
“本來我和人合作,看中的也是對方公司的實力,其他的事情都不在考慮範圍內,隻是因為和你特別投緣,才破例管一下的,既然你這麽說了,我也不再說什麽。”布賴恩明顯不悅地道。
“謝謝大爺的信任,請大爺放心,我一定能給大爺呈現一場讓你滿意的完美服裝盛宴。”喬燃落落大方的笑道。
“我相信你一定能辦出一個不僅讓我滿意,而且還很震驚的服裝盛宴,這次我親自過來,除了說簽約的事情,我還想當麵感謝你。”
“哦,感謝我給你提供靈感,還是給你回去追蒂拉女士的勇氣?”喬燃好奇地用X國方言笑問。
“你認識蒂拉?”布賴恩雙眼瞪大,不敢置信地看著喬燃,用X國方言問。
蒂拉是布賴恩妻子,但不是外人知道的名字,蒂拉是布賴恩對妻子的專屬愛稱,隻有他們兩個人知道。
“是蒂拉女士告訴我,你隻有真正發自內心喝醉酒,才能設計出最驚豔世人的作品,蒂拉女士告訴我,你每到一個城市,都喜歡僑裝打扮和當地人交往,希望能發自內心的喝醉,設計出更多更好的作品,但這麽多年,你真正開心醉酒的機會並不多。”
“蒂拉居然連這些都告訴你了,你和蒂拉的關係很好嗎?”
“是挺好的,我每年去X國都會她家裏小住幾天。”
“難怪我會覺得你如此特別,她那麽難搞,不喜歡別人到家裏的人,都讓你去住幾天,原來你是她喜歡的人。”
因為他喜歡的人喜歡喬燃,所以他才會在茫茫夜市中,選擇坐在喬燃那一桌。
“拉蒂女士並不難搞,也並不是不喜歡別人到她家裏,她隻是不喜歡那些追著你要設計作品的人,她怕你累著,所以才當惡人,把那些人拒之門外。”
布賴恩神色一愣,嘴唇有些顫抖地問:“這是她和你說的?”
“嗯。”
布賴恩複雜的雙眼頓時綻放亮光:“這麽說,她還愛著我?”
“這需要你自己回去,親自問她答案。”喬燃微笑道。
“既然你認識蒂拉,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這樣你也不用因為喝醉酒回不了家被懲罰了。”布賴恩心疼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