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反綠茶計謀
“什麽公司的人這麽厲害,連時墨和沈慕白都說好?”宋誌遠有些震驚地問。
原以為宋羽淵和HOT設計總監杜克關係那麽好,又有溫時墨鋪路,和HOT集團合作的事情是板上釘釘了。
這下出現一個這麽強勁的對手,給宋誌遠興奮了兩天的心瞬間潑了一盆涼水。
“布賴恩沒有透露,我們也不知道是哪家公司。”宋晚晴看向宋羽淵:“要不你聯係一下杜克先生,看他知不知道?”
“好,我這就給杜克打電話問問。”
吳嫂端著冒著醇香茶氣的熱茶上來,宋晚晴端了一杯遞到溫時墨麵前。
“阿墨,喝茶!”
“謝謝!”
溫時墨接過茶,握著精致的茶盅輕抿一口。
非常新鮮的上等雨前龍井,口感細膩溫潤,隻是眼角餘光,透過玻璃看著跪在風雪中的那抹身影。
平日愛喝的龍井突然變得不香了。
宋晚晴看著跪在雪中像鬆柏一樣一動不動的喬燃,眼底閃過一抹陰狠的冷笑。
拖延了十幾分鍾,宋晚晴假裝關心地問:“奶奶,發生了什麽事,你怎麽讓小燃跪在雪地裏,天氣太冷了,快讓她進屋吧!”
雖然溫時墨解釋昨天晚上是因為她喝醉了酒,怕她酒醒後會後悔,才迫不得已將她打暈。
但宋晚晴的直覺告訴她,溫時墨把她打暈和喬燃有關。
他一定是不放心喝醉的喬燃被沈慕白照顧,才把她打暈的。
回來看到喬燃跪在寒冷的冰天雪地裏,宋晚晴心裏別提有多解氣開心了。
但在溫時墨麵前,她必須要表現她溫柔善良,包容大度的一麵,這個情還是要假裝求一下的。
宋誌遠看向外麵,這才知道喬燃跪在雪地裏。
但看溫時墨像沒事人一樣喝茶,也就沒有過問。
他現在正心煩著呢,喬燃的事還不值得他浪費口舌過問。
“晚晴,你不要替她求情,這些年,她在外麵長大野慣了,回到宋家,還不知道守宋家的規矩,連著兩夜不回家,電話也打不通,讓全家的人擔心她,實在太不像話了。”
“我今天罰她,是要讓她長記性,不管是一個國,還是一個家,都需要以規矩管束,我這也是為了她以後的安全著想。”
宋老夫人說著看向宋誌遠:“誌遠,你說我教訓的對不對?”
“長輩教訓晚輩是天經地義,理所當然的事情,喬燃兩天不回家,是應該懲罰她,讓她知道什麽是家規。”宋誌遠回道。
“老夫人說的對,無規矩,成方圓,犯了錯就應該得到懲罰。”溫時墨聲音冰冷地附喝。
見溫時墨沒有為喬燃求情,還覺得奶奶罰得對,宋晚晴心裏一喜。
看來她多想了,溫時墨並不在意喬燃。
是喬燃對溫時墨賊心不死,勾引溫時墨的。
“奶奶,我知道你一向最重規矩,家教森嚴,我不反對你懲罰立威,但立威不是一定要在那麽艱苦的環境裏,跪在室內也一樣可以起到警示作用。”
“小燃是一個女兒家,跪在這麽冷的雪地裏,很容易落下病根,萬一寒氣侵體,讓她以後無法生育了,就毀了她一輩子,還是讓她來房間裏受罰吧!”宋晚晴繼續在溫時墨扮演她好姐姐的形象。
原本想借此懲罰讓喬燃不再喝醉酒的溫時墨,聽到宋晚晴的話,握著杯子的手不由瞬間收力。
他隻想到以她的能力,一點寒冷不算什麽。
卻忘了她也是個女人,女人一旦落下寒氣侵體的病根,再想調養回來,的確很不容易。
“沒那麽嚴重,我們年輕時冰天雪地裏幹農活,坐月子還敲開冰塊洗尿布,也沒見落下病根,就罰她跪三個小時而已,不會有事的,晚晴,你不要管她。”宋老夫人堅持道。
“既然奶奶堅持要罰小燃,那晚晴就陪小燃一起受罰,晚晴昨晚也是一夜未歸,不能讓奶奶在阿墨麵前落下一個不一視同仁的偏心形象。”宋晚晴說著就起身走向外麵。
“你腿才康複不久,那麽冷的天氣,會把你腿凍複發的,你不能去。”溫時墨握著宋晚晴的手腕,聲音嚴肅地道。
“不行,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小燃受懲罰卻不管不問,我良心會不安的,阿墨,你就讓我陪小燃受罰吧。”宋晚晴邊說邊試圖掙脫溫時墨的手。
“你這孩子就是太善良了,不管我罰誰,你都要陪她一起受罰,我真是拿你沒辦法,算了,我不罰她了,你讓她進來吧!”宋老夫人無奈地妥協道。
“我就知道奶奶最疼我了,我這就去叫小燃起來。”宋晚晴說著腳步輕快的跑了出去。
“小燃,我求奶奶叫你起來了,你可以不用受罰了,快起來吧。”宋晚晴跑到喬燃麵前,聲音甜美地說。
透過宋晚晴,喬燃看到站在不遠處,表情淡漠的溫時墨,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多謝姐姐好意,我會跪到奶奶懲罰的時間再起來,就不勞姐姐費心求情了。”
“小燃,你就別固執了,這麽冷的天跪三個小時,你會凍死的,聽話,乖,快起來了。”宋晚晴說著拉住喬燃的手拉她起來。
在溫時墨看來,是溫柔善良的宋晚晴好心拉喬燃起來,喬燃不知好歹的拒絕,殊不知宋晚晴又長又細的指甲已經陷進喬燃的皮肉裏。
喬燃看著宋晚晴那張絕美動人的臉,帶著最溫柔善良的表情,做著撓傷她皮膚的惡毒事,喬燃眼底閃過一抹冷意。
一把用力將宋晚晴推了出去,一頭重重撞在她身後的蘭花花盆上,鮮血迅速從宋晚晴左側額頭上往下流。
“啊……啊……”
“晚晴,你怎麽樣?”看到喬燃推宋晚晴的溫時墨,迅速跑過去,想要拉住宋晚晴。
最後,還是晚了一步,眼睜睜看著宋晚晴撞在花瓶上。
宋晚晴眼前一片金光亂閃的疼,讓她發出痛苦的慘叫聲。
“我的頭好痛,我是不是被撞毀容了?”宋晚晴捂著額頭的傷口,滿臉淚水的哭道。
這次她是真的疼哭了。
原本想在溫時墨麵前表演假摔,讓溫時墨誤會喬燃是一個惡毒,不識好歹的人。
結果沒想到喬燃真的用力推她。
疼痛讓她恨不得立刻上前踢死喬燃,但當著溫時墨的麵,她隻能強行忍著。
溫時墨看著宋晚晴左側額頭上被磕掉了一大塊皮,血肉模糊的,殷紅的鮮血不斷從傷口往外流,眼底一片駭人的清冷。
“不會的,我不會讓你傷口留疤的。”溫時墨聲音溫柔的安慰,看向喬燃的眼神卻是嗜血的冷酷。
“小燃,我好心叫你起來,你不起來就算了,怎麽還那麽用力的推我?”宋晚晴滿臉受傷的看著喬燃哽咽道。
喬燃無視溫時墨冰冷的目光,不屑道:“我跪得好好的,誰要你假惺惺的給我求情了?拉我就算了,還把我皮都拉禿魯出血了,我不推你推誰?”
說完將袖子拉起來,露出白皙胳膊上四道流血的長長抓痕。
對於白蓮花做的事,她就要當場揭穿,才不要忍著藏著,給她裝可憐博同情的機會。
宋晚晴看到喬燃胳膊上的抓痕,眼底閃過一抹心虛,隨後又滿臉受傷的道:“我沒有故意抓你,那是你剛才推我,我身體對危險時作出的本能反應,不小心抓傷你胳膊的。”
白蓮花果然不簡單,能在瞬間想到對策。
“這個傷口的起點,就是一開始就下了大力才抓出去的血痕,真正麵臨危險,臨時起意握住對方,抓出來的傷痕根本就不是這樣的,要不要我推你,你再抓我一次試試?”喬燃冷聲問。
這種招數,宋晚晴以前在學校裏經常使用,根本就沒有人通過傷口去推測誰才是真正別有用心的人。
聽到喬燃這樣說,她心裏一陣心慌,將頭埋在溫時墨懷裏,聲音悲傷地道:“阿墨,我沒有故意抓她,我真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