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排名……？！
喻晝寧一聽，支楞起來，看看講台上**四射的老師和一屋子昏昏欲睡的同學，問：“不是上課嗎，這時候可以出去？”
“那些人是金牌班的吧，老師不怎麽管他們，反正他們少聽一節課也不會變得像我們一樣差。而且成績越好的學生越關注這個嘛。”
喻晝寧和邱可都算長得高挑，文科班的男生又屈指可數，所以坐在最後一排，還靠著後門，稍微走幾步就能從後麵逃出去。邱可矮下身子，趁著老師拉窗簾的工夫一溜煙跑了出去，喻晝寧拉都拉不住她，無奈，隻好跟著她一塊溜了。
邱可蹦蹦跳跳的，興致很高：“出成績啦，你不想去看看你喜歡的那個人嗎？”
她對自己的成績不抱任何希望，也沒興趣知道，主要還是對喻晝寧上次極力誇讚的那人好奇。
“他叫……他叫什麽來著？我記得他的姓氏挺少見的，名字也很奇怪。”
“他叫祁見。”
說起祁見，喻晝寧臉蛋微微泛紅，有種與有榮焉的自豪感。
邱可看她真的有點害羞了，就不再逗她，拽著她向公告欄走去。
英華在某些方麵很超前，但有些地方又很傳統。比如公布成績的方式，非覺得貼出大字報來才有出成績的緊迫感。一群人擠在一塊，人潮攢動，邱可廢了很大的勁才帶著喻晝寧擠進去。
這倒也不全是邱可的功勞，她力氣沒那麽大，隻是有些人看到喻晝寧進來，主動給她讓了位置。
邱可首先去找自己和喻晝寧的排名，從後往前找起，特別方便。一共1965名聯考考生，她倆分別位於第1761和第1670。沒有進入倒數10%的行列中，已經是超乎她的預料了，她欣喜地去拉喻晝寧，發現她似乎對自己的成績一點都不關心，沿著第一名一個個往下找。
她知道她是在找祁見的排名，也就幫著一起。可是喻晝寧信誓旦旦保證的前兩百裏沒有看見他的名字，前五百也沒有，她們兩個眼睛都要看花了，也沒找到祁見的名字。
喻晝寧說：“他是不是有什麽事，沒參加這次的考試啊？”
好像也隻能這麽解釋了。
但她還不死心，又努力擠到了最左邊，從第一名開始慢慢往下找。
邱可無奈，也想幫幫固執的喻晝寧一把。她另辟蹊徑，從倒數第一開始找。那她們兩人一匯合，不就知道祁見到底有沒有在榜單上了嗎？
倒數前4名都是零分的空白卷子。邱可慢慢往上看，往上看——
咦？她的指尖停住了，遲疑了一秒鍾，慢慢下移。
祁見 1898 135
前麵是排名，後麵是總分。
因為采取的是賦分製，所以不管學文學理，都在同一張榜單上。
她拉了一把喻晝寧，艱難地咽下一口唾沫。
“我好像……找到了。”
“是嗎，在哪裏呀！”喻晝寧開心跳了一步，順著邱可的手指看過去。
她的表情也僵住了。
喻晝寧慢慢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她擠開邱可湊近，揉揉眼睛確認自己有沒有看錯。
“是他缺考了吧……”喻晝寧喃喃道，“肯定是缺考了……”
但當她看了一眼後麵的科目小分後，就說不出話來了。
這一百多分，分散在了六個科目裏，其中選擇題最多的英語科目的分數最高，為40分。
簡單來說，就是祁見的分數分布非常符合一個學渣該有的情況，不像是造假。
……有誰會故意把自己的成績往學渣方向造假啊！
喻晝寧呆住了，她定定地看著那幾個不可思議的數字，腦袋都停轉了。
“讓一讓，讓一讓！”
身後有吆喝，人群見到來人後，很自覺地讓出了一條道來，一下子把擠在最前麵的喻晝寧暴露了。
喻晝寧還是站著沒動。邱可往後看了一眼，偷偷拉拉喻晝寧的袖子：“我們走吧？”
“不，不走。”喻晝寧搖頭，她還是不能相信，肯定是自己看錯了，或者老師把祁見的成績和別人弄混了。
“……趙思齊來了啊。”邱可剛才注意了一下趙思齊的排名，他本來就是金牌班的尖子生，拿下了這次聯考的第一並不奇怪，除了語文上失分較多之外，其他科目將近滿分了。前些天喻晝寧這樣給人下臉子，算是結上仇了。這次喻晝寧和祁見考得都很差，加起來也沒趙思齊分數高，她怕趙思齊會借此奚落喻晝寧。
喻晝寧已經想不起來趙思齊是誰了。她一轉頭，就看見趙思齊微微眯起眼睛看她，神色不善，便問：“你是誰？”
“……”
人群裏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知是在佩服她的勇氣還是敬佩她睜眼瞎的功力。
喻晝寧很無辜，她對無關人員本來就不太注意，更別說她還有輕微的臉盲了，哪裏能記得住隻見過一麵的路人呢？
趙思齊先去看了自己的成績，看見自己又是第一，也沒什麽情緒波動。不過他狀似無意地問喻晝寧：“你這次考得怎麽樣？”
喻晝寧莫名其妙，她根本不認識他啊？但她還是有禮貌地說：“不怎麽樣，挺差的。”
邱可快要暈過去了，她緊急在喻晝寧耳朵邊把眼前這人的身份告訴了她。喻晝寧馬上變了臉色，她下意識捂住了祁見的成績，不想讓別人看到。下一秒她就反應過來，這簡直就是不打自招啊！
她訕訕地維持著表情，裝作若無其事。
趙思齊“噗嗤”一聲，被她逗笑了，氣也散了。他整了整衣領，心情不錯，有種複仇成功的快感。他低聲說：“原來隻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草包罷了。”
眼見喻晝寧挑起眉毛就要發作，邱可連忙緊握住了她的手，同時哀求地看著她，讓她別在這裏生事。
上一次她就感覺趙思齊要打他了，要是在這裏自己又不長眼頂撞他幾句，恐怕少年氣性一上來，真的會揍她也說不定。喻晝寧細胳膊細腿的可不經揍，旁邊呼啦啦一大群人除了邱可之外都不站在自己這邊。喻晝寧不甘心也隻能作罷了，隻反複和邱可強調：“這是失誤，一定是失誤！”
“好好好，好好好。”邱可敷衍道，拉著她走了出去，“我知道的，我相信你。”
走出幾步，身後爆發出了嘲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在六張空試卷上踩幾腳，也比這分數高啊！”
“要說全能發展，還得看趙思齊的！”
“育才那種破地方能出什麽人呀！”
喻晝寧氣得停下來，被邱可重重推了一把才不情不願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