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籃球賽
邱可差點脫口而出“就是吉祥物的意思”，硬生生咽了回去，換成了“光看著你這張臉，大家就很有動力了！”。
“是啊，邱可說的沒錯！”
“我也這麽覺得！”
“嗯嗯，你就答應吧！”
喻晝寧：“……行吧，但是要說好啊，別等我過去了，才強行要求我跳舞呀。”
她看著邱可身後不知什麽時候聚集起的人群，一陣心梗。
“不會的！”其中一個男生拍著胸脯打包票，信心滿滿的樣子，“隊長說了，隻要能勸動你來參加，你要求八抬大轎我們都盡量滿足你！”
“……”
過分的熱情讓喻晝寧很有負擔，她靜不下心來聽課，和邱可交頭接耳，“到底怎麽回事啊？”
“年級要求每個班上出一個女生來組成啦啦隊。”
邱可稍微拔高了一點聲音：“我們班顯而易見，就是你最適合啊！別的班級為了這個名額都搶破頭呢，你看我們班多和平。”
喻晝寧不太明白為什麽大家要搶著幹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活：“是因為去看籃球賽，就可以名正言順地逃課嗎？”
邱可：“呃，也可以這麽說？”
原本說好邱可會和她一起去，因為喻晝寧一個人都不認識。但邱可臨時有事，把她托付了給隔壁班的女孩子。
喻晝寧跟在她身後，感覺自己像一個走錯路的小孩子。
她把臉藏在彩帶球後麵，慢吞吞地走向操場。
路上看不到幾個人，隻有滿地的落葉。早中晚各清理一次也擋不住深秋落葉的速度。遠處樹葉碎裂的刺耳聲音傳來，喻晝寧沒太在意，直到那女生喊了她一聲，她才看到來了一輛大巴。
她連忙加快步子，幾步跑過去。
“好像是今天來比賽的那個學校。”女生眯起眼睛，看著大巴經過她們身邊。
喻晝寧也好奇地看過去。大巴的速度不快，因為是在學校裏行駛，開得又慢又穩，所以能讓她清楚地看到車上做了些什麽人。
那是一群穿著籃球衣的男孩子們，說說笑笑的。其中有人注意到了窗外的兩個女生，似乎還招呼著別人來看，被司機嗬斥了幾句才一個個回到座位上坐下。
大巴和喻晝寧擦身而過，她微微睜大了眼睛，看見躁動不安的車廂裏，隻有一人似乎完全不為所動，手指支起額頭，閉著眼睛靠在玻璃上。
說是開的慢，其實交錯的時間也就短短幾秒，大巴就遠去了。喻晝寧眨眨眼有些懵，自己難不成是看錯了？還是說，真的天降好運？
她主動地拉住了女生：“今天來比賽的是哪個學校？是育才嗎？”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聽說是挺強勁的對手呢。”
喻晝寧忍不了了，她一定要盡快親眼確認才行。她催促道：“啊呀，別人學校的都來了，我們也不能遲到啊，快點走吧！”
隔壁班的女孩子；？？？剛才不還喪喪的嗎，怎麽突然就精神煥發了？？
喻晝寧越走越快，一鼓作氣衝到了籃球場邊上，還想繼續往裏麵走，被人拉住了。
“哎哎，這位同學。”
體育老師把她拽回隊伍，上下打量了一下，若有所思：“你是不是八班那個？”
“嗯？”
體育老師滿意地點了點頭，豪邁地笑了：“那群臭小子這下可要拚命了。”
喻晝寧：“？”
還沒來得及多想，隻聽一聲哨響，雙方隊員入場。
而喻晝寧也被推著，走進了場地。
明明還是上課時間，但周圍圍著的學生不少，以女生為主，一個個看上去都很興奮。她們不太整齊地喊著口號，但依稀能聽出來是在為同一個人加油，更有甚者舉出了條幅，喻晝寧辨認出上麵的名字是“趙思齊”。
沒聽過，不認識。喻晝寧迅速收回眼神，熱切地注視著抱著一顆籃球，漫不經心靠近的祁見。
上次離他這麽近還是在將近一個月前了。祁見每次看見喻晝寧掉頭就走，顯然是已經把她拉進了社交黑名單裏。
祁見皺著眉，背對著喻晝寧站定，把球往前一扔。
十一月的天氣已經很冷，喻晝寧穿著厚厚的高領毛衣，還要在外麵加外套才行。但祁見隻著短袖短褲，流暢的肌肉線條非常明顯。喻晝寧迷戀地看著他，情不自禁地慢慢搖動手上的彩球，被旁邊人悄悄頂了一下才作罷。
“我知道你，你之前沒來練習吧？就跟著我們做就好了。”她小小聲地提醒喻晝寧，“過會兒會有人喊一二三，然後我們喊英華加油，趙思齊加油，很簡單的！”
喻晝寧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記下了。
她其實看不太懂籃球。在她的印象裏，祁見也沒有打籃球的愛好。他十分刻苦，除了和她在一起的時間外，其餘時候都在努力學習，認真地規劃著他們的未來。
但是場上的祁見無疑是耀眼的，他一個利落的帶球過人，避開一眾防守閃到了籃筐下，高高躍起將球狠狠扣入。一切發生得太快，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已經拿下了全場的首分。
在首分的鼓舞下，育才士氣高漲，上半場慢慢拉開了比分，最後以祁見的一個壓哨球結束。
喻晝寧微張小嘴，想跳起來喊一句“祁見最棒”，但此刻的氛圍顯然不太適合。周圍的拉拉隊員都無精打采地歎著氣，其中一人道；“唉——早就知道英華想要贏，最大的對手就是育才了，哪知道半決賽就遇上了呀？”
和興高采烈慶祝的育才不同，英華這邊幾個隊員聚在一起眉頭緊鎖，時不時向另一邊看一眼，很顯然是在商量對策。
老師招呼著啦啦隊的臨時成員們趕緊上去跳舞，而喻晝寧還坐在原地沒動，周圍除了老師就是真空，特別顯眼，像個被遺棄的小白花。
她歪著腦袋看她們的編舞，發現人數剛剛好，也就是說從最開始，就沒有把她考慮進去。
喻晝寧對表演沒什麽興趣，她的注意力放在了場邊休息的英華隊員身上，她有些擔心他們會刻意針對祁見，於是看得更加聚精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