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他還真是犯賤!
她在旅館交過住宿費後,身上就沒什麽錢了,這些方便麵就是她剩下日子的口糧。
簡單吃了點兒味同嚼蠟的東西後,她便從枕頭下拿出兩個手掌大的木偶人來刻。
兩個木偶人就是薑離和商陸的樣子。
是她想要中,她穿著婚紗,商陸穿著新郎禮服,兩個人一起攜手步入婚姻殿堂的樣子。
“咳咳--”
隨著一陣陣咳嗽,薑離慘白著小臉,顫抖拿著刻刀的手,一劃一劃的更加認真虔誠。
她還特意將自己的木偶人小腹隆起,在想象的世界中,她和商陸和即將出生的孩子,就是最幸福的一家三口。
就連睡覺時,薑離都將木偶人緊緊的抱在胸前,做著奢望的美夢。
在夢裏,她一向冷淡的唇角是上揚笑著的。
這時候,薑離還不知道,在她失蹤的這幾日,那個男人紅著眼急成了什麽樣子。
“阿離……阿離……”
那人在家中反複看著以前攝像頭記錄的薑離錄像,看著薑離有時候微微蹙眉的樣子,有時候又像一個孩子一樣拉開窗簾享受陽光的樣子……
這都是他錯過他家阿離的樣子。
“你隻能是我的!阿離,你隻能被我一個人折磨,你的罪還沒有贖完,你必須要回到我身邊!”
男人越想,雙瞳越發猩紅的厲害,平日裏一向冷血無波的他,感覺自己幾乎要瘋。
好在到了下午,秘書進來恭敬又小心翼翼的向他匯報:“商總,夫人找到了,就在南城一家小旅館。”
“去南城!”
男人命令裏有壓製不住的顫抖與急切。
商陸出行,幾十個黑衣保鏢開路,小旅館的閑雜人等早就被清空。
“商總,您來了。”
小旅館的老板早早的等在門口,這陣仗的大人物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不過,他也震驚能住進自己小旅館的人,會跟這樣的大人物有交集。
當時薑離入住時,他看薑離戴著口罩,身體踉踉蹌蹌,幾百塊的住宿錢都東拚西湊的落魄的樣子,還以為是一個被丈夫家暴的底層女人。
沒想到啊……
“商總,據老板說夫人已經在這入住三日,都不曾出門,不過第一天的時候有個男人過來找她,兩人在房間裏待了很久才出來。”
男人?
商陸一聽這個詞,臉色立即陰鷙不堪。
這個該死的女人,躲到這裏來,就是為了跟野男人約會!
頓時,男人一陣醋意上頭,又想到了薑離千年前對他的背叛,原本的擔心迅速轉變成了滔天怒火。
“嘭!”
薑離的門是被一腳狠厲踹開的。
本來在**弓著腰咳血的薑離一驚,下意識的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她向來倔強的不把脆弱現與於人前。
特別是,映入她眼簾的還是那個男人!
“商先生?”
薑離看到商陸的那一刻,她眼眶有些委屈的泛紅濕潤。
人之將死,她從內心還渴望從深愛的人身上獲得一點溫情。
但下一刻,她卻感覺到男人的體內燃燒著滔天怒火,雙瞳內的猩紅恨意,讓室內的威壓頓時高到嚇人。
眼看男人大踏步怒氣逼近,薑離本能的往床那邊牆角退。
但她先一步被男人從**一把粗暴撈起,狠狠的捏著她的下顎:“薑離,你好大的膽子,敢和野男人背叛我!”
“咳咳--”
薑離被他捏的下顎生疼,離了被窩的冷空氣也讓她嗆得身體又破碎了一分。
她根本沒有力氣起掙脫開男人的鉗製,也被捏的開不了口。
但男人卻以為她理虧:“怎麽不說話了?是默認了?”
事實上,薑離完全不知道他在發什麽神經。
但眼看男人身上怒氣越來越盛,甚至不知道發什麽瘋的開始去扯她的衣服!
一邊扯,一邊將她往**扔:“薑離,你是我的!你隻能是我的!就算我不要,我毀了你,你也不許背叛我!”
“嘶~”薑離隨著身上衣服被撕開的聲音,嚇壞了。
她第一次知道男人的占有欲這麽強,即使她已經被厭惡,但男人仍舊不放過她!
但她身上一道道都是她毒發放血的傷痕,她解釋不清也不想徒生枝節,怎麽可能會讓男人看到!
“不,不要!商先生!”
但她越掙紮,男人的欲望似乎越深。
麵對薑離這具四年都克製沒碰的身體,他食髓知味,一旦發了昏,饒是擁有最驚人的意誌力也克製不住。
“不--啪!”
薑離在掙紮中,揚起手狠狠的對著商陸扇了一巴掌。
薑離的手在發麻,心也在滴血。
但她表麵又恢複了平日裏兩人相處的樣子。
“商先生。”薑離盯著他充血的雙瞳,眼神十分淡漠:“你該冷靜一點兒。”
“冷靜?冷靜?嗬……”
男人似乎也終於從怒火中找到了一絲理智,他冷笑:“我確實該冷靜,你這種不忠的女人,根本不配被我碰!”
“對,是我不配--”
薑離對商陸這麽多年的冷暴力不是沒有怨氣,再理智冷靜的人,在愛情中很多時候都是個傻子。
薑離此刻就像個小孩子賭氣一樣,對著商陸冷嗤:“那商先生還不去找你的念念,在我這兒礙什麽眼?”
礙眼?
原來這個女人就是這麽看他的!他還真是犯賤!
商陸頓時氣得太陽穴突突的,冷嗬一聲,厭惡的也不想再看薑離一眼。
就在他氣的轉身要離開的時候,薑離突然叫住他:“商先生。”
這個女人要對他道歉服軟了嗎?
商陸心中有些期待的頓下步子,但下一刻,卻聽薑離冷淡道:“你以後沒事還是不要來了,相看兩厭,挺沒意思的。”
薑離知道這周圍肯定有先生的眼線,他不想讓商陸被抓到機會,置身於危險的環境中。
“好,很好。”
男人語氣發狠:“薑小姐,如你所願,你以後死在這兒我都不會來。”
薑離頓時心中發緊,喉嚨苦澀,那看來他是不會再要她的骨灰盒了。
“不要也好,阿商……起碼你永遠不會發現我的秘密。”
隻要等她幾天後死了,她的阿商就不會因她再有危險了。
“咳咳--”
在商陸離開後,薑離再也克製不住身體疼痛,她在**弓得像個蝦子。
隨後,她強撐起身,倚在床頭。
從枕頭下又拿起那兩個木偶人來刻,她要在死前刻好。
傳說中,如果刻木偶人的時候很心誠,再滴上自己的血,也許就能延續下一世的緣分。
但她剛拿上刻刀,“嘭”一聲,她的門突然又被人撞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