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她快死了

是陸念不知道從哪裏弄到她的電話,發的信息。

沒有隻言片語,隻有挑釁的一張脖子上戴著的‘藍色妖姬’的照片。

薑離嘴角苦澀的冷笑了一聲,她心中發緊發疼,卻也沒有理會。

“叮~叮~”

隨後,她的手機屏幕蹦出來了好幾條娛樂新聞。

#商總為女友陸念高價購置過億豪宅!#

#當紅小花陸念即將出演著名導演孫藝謀電影《妖仙傳》#

#當紅小花陸念已經進組大IP劇《一路繁花》#

這些大餅都是那個男人旗下影視公司的。

薑離看著這些內容心痛又麻木,陸念和她,一個被公開承認女友名分力捧,一個被隱婚汙蔑全網封殺。

她不知道那個男人為何一定要這樣折磨她,既然厭煩了她,又為何又不與她離婚?

薑離想不通。

“咳咳——”

又是一陣咳嗽後,薑離隻感覺渾身又疼得厲害,整個人一會兒仿佛置身冰窟,一會兒又仿佛架到火上去烤。

她慘白著臉,又看了眼網上陸念和商陸兩人的親密合照,自嘲的笑了一聲,將手上針頭猛地撕掉,換上常服一瘸一拐的離開了醫院。

她就不在兩人中間礙眼了。

事到如今,薑離還想給自己留最後的體麵。

商陸給她的黑卡被她剛好全部用來還債,她現在身上幾乎是身無分文。

“師傅,去城南。”

薑離上了出租車,最後看了一眼水灣別墅的方向,她以後應該永遠也不會回去了。

城南是整座城市最偏僻的地方,薑離目前身上剩的錢也隻能在這種地方,租一個便宜的小旅館。

她的生命不多了,就在這裏安安靜靜的結束吧。

因為薑離拉黑了商陸的所有聯係方式,所以,她並不知道,等晚上商陸去醫院看她時找不到人,幾乎要瘋了。

“找!讓所有人都去找!”

男人紅著眼,雙瞳中燃燒的瘋狂,讓秘書嚇得直打顫,這樣的情緒巨變,他隻在五年前見過。

那是他家主子第一次遇到商離,將人兒從油膩導演手上救出,將油膩導演打了個半死,到現在導演都躺在醫院是個植物人。

這次,薑離突然人間蒸發一樣的失蹤,讓商陸的雙瞳更加可怕。

在找人的同時,他這幾天一直追查的事也有結果了。

“商總。”

秘書小心翼翼,大氣不敢出的恭敬匯報道:“查出來送蛇的人了,是帝都一個一流豪門的小少爺蔣凱,他愛慕陸小姐,因為網傳夫人打了陸小姐,他就很氣憤的想為陸小姐出氣。”

“找死!”

商陸開口,聲音裏燃著無法克製的怒火,一個廢物紈絝竟然也敢傷害他家阿離!

“二十四小時內,我要蔣家從帝都除名。”

“是,商總,我馬上去辦。”

在這帝都,有能力讓二十四小時內一個一流家族除名,也隻有商陸這個超級大佬辦得到了。

秘書惶恐退下後,商陸掐著眉心,一直焦躁不安。

不知為何,他這幾日心裏一直有著隱隱的不安,總覺得薑離要出事。

如今,薑離的失蹤讓他的這種不安到了極點。

他明明是恨死薑離的,想要她這一輩子都贖罪,但為何還總是動惻隱之心?

“阿離……阿離……”

商陸到了深夜,望著黑沉沉的夜,雙瞳越來越紅。

他要趕緊將人找到,讓薑離重新生活在他的掌控下,他才能安心。

他可以折磨薑離,但任何其他人不行!

晚上9點,小旅館。

“咳咳--”

薑離身體蜷縮顫抖著,躺在**一直在猛咳,她的手心裏出現了血。

“瞧瞧,現在都已經咳血了。”

此時一直站在她床邊的一黑衣男人,看著她嘖嘖的冷嗤,尤其看到她住潮濕的小旅館,床頭竟然還是剛吃過的泡麵。

“嘖,薑離,你現在已經被那個男人拋棄,混到這種地步了嗎?”

薑離疼的死死的抓著被單,看著黑衣男人的眼神很不善:“你來幹什麽?”

“當然是看你死了沒有?你體內的毒現在發作的時間應該越來越短了吧,如果沒有解藥,你撐不過一個星期了。”

這個男人說的沒錯,這也是薑離等死的原因。

她最近之所以變成這樣,也不是什麽絕症,而是曾經被人控製服了蠱毒,必須每半年拿到一次解藥,否則等待她的就是死亡。

“五年了薑離,你應該知道,先生現在是越來越沒有耐心了。

當初他費盡心思派的人,也隻有你接近了那個姓商的,但你這些年始終沒有找到機會下手,令他很失望!”

黑衣男人說著,語氣越來越冷血冰冷。

“先生讓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這七天內,你把姓商的引到這個地址,他就給你解藥,否則,你知道後果的!”

一直到黑衣男人留下紙條離開,薑離都慘白著臉沒有說話。

她從小就是個孤兒,是黑衣男人口中的先生將她從孤兒院帶出來,給她偽造身份學習技能,就是為了將來接近商陸殺了他。

薑離不知道先生和商陸之間有什麽仇,她也沒有見過先生,但她在執行任務中愛上了商陸。

這五年裏她不是沒有機會,但她怎麽能動得了手。

如今她離體內的蠱毒徹底爆發,隻有一個星期的時間。

她給自己的結局就是會悄無聲息的死在這個旅館裏。

“阿商,將來你會把我的骨灰領回去嗎?”薑離閉著泛紅的眼,癡癡的低聲呢喃:“會在墓碑上寫上商陸之妻嗎?”

薑離人之將死,也是有這點願望了。

但她想到四年來男人對他的冷暴力,想到男人和陸念親密的樣子,她也知道,這都是奢望。

“咳咳--”

薑離住一陣絕望中,毒性更加洶湧而來,她身體內疼得仿佛五髒六腑都移了位,又仿佛被無數隻螻蟻在啃咬。

“藥……藥!”

薑離在被折磨得神誌不清時,求生是人的本能渴望。

她疼的甚至拿起了桌上的水果刀,想一下子結束自己的生命。

但刀橫在了手腕動脈上,她想起很快就是商陸的生日,她精心準備了很久的生日禮物還沒有完全做好,她現在不能死。

於是,薑離就將刀鋒狠狠劃到了胳膊上。

這種毒放血可以緩解疼痛。

如果商陸現在在旁邊,他就會看到,薑離不僅是胳膊,她的大腿上都是她受不住毒發割的傷口。

可以用觸目驚心來形容!

薑離不知道毒發這一夜是怎麽過來的,等她從昏迷中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

她依舊頭昏昏沉沉的,忍著痛支撐起身子,隨便用衛生紙給自己的胳膊和被蛇咬傷的腳腕包紮了一下。

“嘶~”

疼痛還是一陣一陣襲來,薑離咬著牙下床,一瘸一拐的,又去泡了桶方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