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倉庫 罪證結合
16、罪證結合
蘇真對錢叔的盤查大概是在早上10點左右就結束了，我又繼續假裝和蘇真他們不熟，帶著錢叔離開警局，一路上我倒是沒有和錢叔說什麽話，隻是依舊懷疑這老人家會不會還有什麽事情沒有告訴大家。
到工廠後，離我上午晚班時間還很空餘，我想起了吳天那天晚上帶著我搜證的路線，心想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要不，再去走一遍看看會不會還有什麽遺漏的線索。
說幹就幹，我從宿舍後麵的小路，走到離3號倉庫最近的那個小門，因為這幾天還下了一點小雨，路邊的雜草歪七扭八的躺在那裏，之前覺得有異樣的痕跡幾乎已經再也找不到了，我很隨意的環顧四周，也沒有刻意去看分析種種情況，隻是無意間瞟到了那個安裝在附近的攝像頭，攝像頭壓的有一點低，可能是被風雨衝刷過看起來有點新，總讓我覺得有些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但一時半會又說不上來；隨後我嚐試著噔噔的一陣小跑，向著廢料垃圾場方向過去，主要是為了模擬當時凶手可能做出的係列逃跑動作，看看有沒有什麽感同身受的體驗，到了材料垃圾場的位置，我再次環顧四周，周圍的廢料依舊雜亂無章的擺在地上，隻是感覺好像又少了些什麽。於是，我努力搜索我當時和吳天來到現場的記憶，想要發掘現場究竟是什麽地方又感覺不對了？沒錯！！！是梯子，是那天我和吳天看到的，和垃圾場格格不入的新梯子！！！梯子不見了！！怎麽會不見了？我又想起剛才那個怪異的攝像頭，剛才那個攝像頭，那個攝像頭的拍攝範圍不對啊！像是被人刻意調整了一樣！
意識到這是一個很關鍵的線索，我趕忙跑到倉庫保安崗亭，搶過當班同事的電腦鼠標，調出那個攝像頭現在的監控範圍，果不其然，梯子被拿走的部分，不在攝像頭的監控範圍之內，有人在短短的幾天時間內對攝像頭動了手腳，讓那個梯子在毫無監控的情況下，徹底的不見了，我不敢再多想，隻是本能的拿出手機，撥打了吳天的電話。
“老吳老吳，我，我有個事情必須要和你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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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天接到電話後，也在第一時間內通知了蘇真。
不到一小時的時間，調整攝像頭的那個IP源頭，立刻被搜查出來，就在我躺在宿舍思緒飛揚，還沒來得及去食堂吃飯的時候，宿舍的門就被猛的推開了，我一看來人，嚇了一跳，是小甲。
小甲穿著便裝進來，沒有帶任何人，我想他大概是接到警局的任務，要求低調行事，他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後開口就問“陳文斌是你們公司的網管麽？他現在人在哪裏？”
“是，是啊……”我十分意外，陳文斌怎麽也攤上這件事情了。
“他人在哪裏？”小甲重複了一遍。
“朝陽，我給你帶了飯。”陳文斌從門外進來，手上拿著盒飯，隨後他看到站在那裏與我有點劍拔弩張的小甲，帶著驚愕的問到“這位是？呃，朝陽，是你朋友啊？”
“不是。”我和小甲同時否認。
“噢噢噢，那，你們聊，我出去……”陳文斌察覺出我兩的氛圍尷尬，準備往外退。
“哎哎哎，別走啊，他是找你的。”我看了小甲一眼，然後衝著陳文斌努了努嘴“喏，他就是陳文斌。”
“我是警員小甲，麻煩你和我到警局一趟，配合調查。”小甲說話還是那麽硬邦邦。
“不是，我這，犯了什麽事啊？什麽情況啊？哎，朝陽，林朝陽，你，你倒是說啊。”陳文斌更是一臉懵逼，並給了我一個求助的目光。
“得得得，我還是陪你一起去吧。”我無奈的跟上小甲他們，一起走出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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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警局的常客，我現在對於配合調查的事情都表現的十分淡定，隻是陳文斌一路上焦慮難耐，一會戳戳我的手臂，一會扯扯我的衣角，然後又不敢大聲說話，我一路上也懶得廢話，隻是示意他閉嘴，一切到了警局再說。
“你怎麽又來啦？”蘇真見到的那一刻，表情是意外。
“我和陳文斌一個宿舍的，這不我也還沒有到上班的點嘛，看他那麽緊張，就順便陪一下，也沒什麽差。”我自己都不得不佩服起自己與警局的孽緣了。
“那行吧，既然來了，就老規矩，你懂的。”蘇真無奈的回應我，然後對我做了個請的動作，於是，我又熟門熟路的溜到監控室去了。
“你是陳文斌？”蘇真帶著小甲開始例行盤問。
“是”陳文斌焦慮滿滿寫在臉上，時不時的還朝著單麵玻璃的方向看去，像是在尋找我的蹤跡。
“工廠網管？”蘇真對陳文斌的盤問不像是對錢叔那樣循循善誘，而是單刀直入。
“是。”陳文斌一改往日話嘮的本質，變得有點畏畏縮縮。
“王山死的那天晚上，你在哪裏？”蘇真的表情顯得很嚴厲。
“哪天啊？我，我怎麽會知道王山死的是哪天啊？”陳文斌說話都有點哆嗦了。
“9月6日”小甲補充。
“那天，那天，那天晚上，我在宿舍啊。”陳文斌努力回憶自己的經曆。
“和誰在一起？”蘇真沒說話，小甲繼續開口。
“和，和我們財務的小馬哥。”陳文斌說話都開始有點結巴了，我對他這心理素質也真是服氣，平時看起來那麽嘚瑟的一個人，居然被警察問幾句就慫了。
“不是他。”林浩從端著一杯茶，從我身後冒出來，嚇了我一跳。
“你怎麽知道？”我雖然也沒有懷疑過陳文斌，但還想聽聽專業的判斷。
“根據我們對凶手的判斷，凶手為人處世比較冷靜，對自己預謀已久的事情有一套很完整的邏輯和判斷，凶手對自己的行為有精準的實踐性，而蘇隊上來就問這個人王山死亡那天他在哪裏，但這個人的表現是很明顯是不知所措，所以不是他。”林浩喝了一口茶，和我一起繼續聽蘇隊他們的盤查。
“你們在一起做什麽？”小甲問得有些生硬。
“我們，我們那天喝了個小酒，大家吹了吹牛，說了些工廠的八卦，然後也沒有說其他的呀”陳文斌更加摸不著頭腦了“我這，究竟是犯了什麽事啊？警察同誌？我這一不偷，二不搶的，平時也沒有什麽網絡暴力的習慣，我和小馬哥喝一個酒，也是句句愛國精神正能量的，我這……我這良好市民，優秀員工，這，究竟犯了什麽事啊？”
“昨天晚上8-9點時間內，你在哪裏？”蘇真接過話題。
“我，我昨天晚上，在哪裏，讓我想想啊……”陳文斌又開始抓耳搔腮“噢噢噢，想起來了，我昨天晚上外出了，到電腦店去買一些材料。”
“買什麽材料，有什麽人可以證明？”小甲的問話總是讓人覺得莫名不適。
“我去的宏圖三胞，買了數據線，顯卡，風扇，一堆東西，你等等啊，我這，口袋裏應該還有發票，我找找。”陳文斌昨晚外出的事情，我大概知道，這陣子他都想要給自己的那個台式電腦做個升級，每次都買一些配置，估計馬上就要組裝成功。
“你工作的電腦，平時還有什麽人會接觸到。”蘇真問的問題都比較直指核心。
“那可不能隨便給人接觸。”陳文斌說到“我們工廠對網管的保密性要求都很高，畢竟和公司後台的一些數據有關，商業機密。”
“也就是說電腦你自己負責，沒有任何人有機會使用。”蘇真繼續問。
“那是啊，我也不會給別人用啊。”陳文斌的回答很是肯定，不像是在隱瞞什麽。
“那你再仔細想想，近期有沒有人有機會碰到你的電腦？”蘇真強調了近期和機會兩個字，我想他應該是猜到什麽。
“近期，近期…..哦，對了，前天上午，我腸胃有點不舒服，去了趟廁所，電腦放在桌上，我回來的時候，看到景華從我辦公室出來，我叫了下他，他沒有回應。”陳文斌的話條終於逐漸理順了起來。
“景華？是誰？”小甲迫不及待的接過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