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倉庫 命案發生
2、命案發生
連續兩個白班之後，又輪到了夜班，沒有人監督，沒有人巡檢，沒有人打擾，自由自在的，讓再次我感覺到了舒適，下半夜的天氣有一絲微涼，我把巡檢鬧鍾調的是3點，據說這是人最容易放鬆警惕的時間。
我披了件外套開始例行檢查，經過上次的應急燈缺電之後，我把電衝的滿滿之餘，還自費買了一個更大功率的礦工燈以防萬一，頭上頂著一個，手上拿著一個，我覺得自己底氣足了許多。
抬眼看看天空，滿天星鬥幾乎掩蓋了月亮的光華，遠處偶爾傳來幾句蟈蟈的叫聲，像極了我們鄉下，我繞著S型路線，再次走到了3號倉庫旁邊，3號倉庫已經好幾天沒有出入貨記錄了，雖然在這貿易難做的時候，這也是正常的現象，但我依舊覺得那天的動靜不是那麽簡單，我再次試圖推了推3號倉庫的門，好奇怪，和上次停電時候我推門的感覺不一樣，這3號倉庫的不僅外麵加著鎖，裏麵也像是被反鎖了一樣，我心裏的不安感又再次出現；於是我又再次用力推了推門，依舊是那種被反鎖的感覺，此時此刻，我的腦海裏再次出現胖子李那次死亡事件，慌亂中，我不由自主的拿出了鑰匙。
外麵的鎖開了之後，和我推測的一樣，裏麵的鎖果然是被反扣，不管我是推還是拉，幾乎都紋絲不動，這讓我的恐慌再進一步。倉庫外麵加鎖，是有人在外麵關的門，但裏麵如果加鎖，那是不是意味有人在裏麵關了門！！人關在裏麵，這很明顯就是，裏麵有什麽事情正在發生或者已經發生。
我的腦子裏浮現出各種各樣的場景，越想越害怕，密室，謀殺？偷竊？還是其他？於是本能的像電視裏看到的那樣，用身體撞擊大門。
“哐啷”一聲，門開了，我趕緊打開倉庫的燈，一時間被白光照眯起了眼睛，可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的一幕，讓我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王山掛在通風風扇上，半吊在空中，眼睛充血直勾勾的盯著我，地上一把摔壞的凳子，靠近王山的幾排倉庫成列櫃，亂七八糟倒在地上，角落一個金屬塊上沾滿了大片的血跡，通風管的扇葉停止了轉動，但夜裏的風呼呼吹過，依舊像鬼哭狼嚎，空曠的倉庫了除了我和王山的屍體，什麽也沒有。
我呆若木雞數秒之後，迅速打了兩個電話，一個給110，一個給錢叔。
警察趕到已經是淩晨4點多了，我和錢叔就在案發現場呆了足足一個小時，其間有一些領導陸續趕到，也有幾個本該夜間巡檢的倉庫管理的同事也被叫了過來。
“你是第一個發現死者的人？”警察小甲問我。
“是的。我3點起來，開始例行巡檢倉庫，走到3號差不多10分鍾左右時間，然後我試圖推門，發現門被從裏麵反鎖住，於是我撞門進去，差不多又過了5分鍾時間。”
“然後就發現了屍體，並報警？”小甲好像不相信我對時間判斷。
“有監控記錄可以查到我到這裏的時間，然後你們後台也可以查到我的報警時間。”我的對答如流，大約會讓人懷疑是不是有所準備。
“你和死者認識？”小甲繼續盤問，眼神開始帶著質疑。
“認識，我們全廠都認識他。王山，廠長親戚。”站在旁邊的錢叔，可能也覺得警察的盤問有點針對性太強，於是跳出來幫腔。
“我現在在問這位林先生，等下會問你。”小甲對我表現出明顯的不友善。
“是，我認識死者。”我回答的很坦然，畢竟我和警察打交道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你和死者什麽關係？”小甲繼續問。
“沒有關係，我隻是個倉管員工，今天剛好我值班而已。”
“那你為什麽不第一時間打電話給其他同事，而是選擇了撞門？”小甲依舊深深的陷在對我的懷疑中。
“我剛才說了，我巡檢的時候，覺得不太對勁，發現門不僅外麵鎖了，還從裏麵反鎖，所以我就本能的撞門了。”我無奈的歎了口氣，陳述的和之前一樣，沒有絲毫偏差。
“那你怎麽不等到明天天亮了再來查看？”小甲的懷疑還是沒有停止，我覺得此刻的自己有一種被當成嫌疑犯的感覺。
“警察同誌！人命關天！如果是你覺得情況十分不對勁，你會放任不理麽？”我有點生氣，這都問得是什麽話。
“你怎麽知道裏麵有什麽事情發生？”小甲的質疑越發鏗鏘有力。
“我之前碰到過這樣的事情，我知道有時候抓住第一時間，就能抓到凶手，也能及時救人一命！”我想起了胖子李，想起了丁小柔，想起了那個還在逍遙法外的王楠，有點激動，但還是壓住了自己的情緒。
“抱歉啊這位小同誌，我們隻是例行詢問，不過一會，得請你跟我們回警局協助調查一下啊，謝謝配合，謝謝配合。”從小甲身後走出另外一個警察，看起來年紀稍長，他拉了拉小甲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說話。
“我可以先打個電話麽？”我深深的吸了口氣，讓自己的情緒保持穩定，然後又一次想起了吳天。
“可以。”老警察倒是很和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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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幾點了，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吳天在電話那頭一臉疲倦，想必也是加班回來不久。
“是我，吳隊，我廠裏發生命案了。他們說讓我到警局協助調查。”我急忙說道。
“林朝陽？你在哪？要去哪個警局？你等著，我馬上過去。”吳天對我的關心很是明顯，並且他對我的信任，讓我覺得安心了起來，於是，我簡單的說了下現場的情況，也告訴他我要被帶去哪裏配合調查，他還說為了避免誤會發生，讓我先不要說太多話，等他過去就是。
掛斷電話，我和小甲上了警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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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隊，你好你好！”吳天倒是趕到的很及時，在我從警車上下來的時候他就冒了出來。
“喲，吳隊啊！什麽風把你給吹來啦！”原來年長的那個警察叫蘇真，是吳天的老朋友，兩個人年輕的時候是警界的雙雄，相互競爭破案率的事情，被傳做警界傳做佳話。
“那還不是因為太久沒見你，想你了唄。”吳天浮誇的笑了起來，這是我很少能從他臉上見到的笑容，可見他和蘇真的確很熟。
“老家夥，你少來了，你和這小子認識啊？”蘇真揚起下巴，努了下我。
“他是陳述先的兒子。”吳天壓低了聲調，但還是被我聽見了。
“什麽？他怎麽改姓了？”蘇真湊近一步，也壓低了聲音。
“說來話長，說來話長，咱今天先不說這個，我就想問問，這小子和那個殺人案又扯上什麽關係了麽？”吳天沒有再說起那個陳述先，好像是在刻意回避我，我頓時覺得這事不太對勁，陳述先是誰？為什麽陳述先和他們兩人都認識？還有那個陳述先和我有什麽關係？
“這是一起密室殺人案，凶手沒個影子，憑空消失，但第一個發現屍體的人是他。”蘇真說話的時候，又瞄了我一眼，好像在確認什麽。
“是他報的案？”吳天回複。
“沒錯，所以隻是叫他來配合調查。”
“相信我，一定不是他。”吳天說罷也看了我一眼。
“他可是陳述先的兒子，你就這麽信任？”蘇真又一次提到那個人。
“我養大的孩子，我能不知道麽？”吳天繼續壓低聲量，但表情有點誇張。
“你養大的？你？哎，老吳，行，你可真行啊。”蘇真沒有繼續說下去，隻是拍了拍吳天肩膀“我一會還是親自審一下吧，哎，你啊你，要我怎麽說你才好。”說罷又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