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做妾室的美事給你要不要啊?

向露叫來的是一眾小姐妹。

隔著門板,仍能聽到裏麵呼哧呼哧的嬌喘聲。

“嘖,這向家大房剛一落寞,這向大小姐就做出這等不知羞恥之事了。”

“呐,這有什麽想不明白的,現在的她一無所有,嫁不了什麽好人家,自然是利用美色勾搭一個貴公子了。”

“讓讓,讓讓!”人群中,怒音傳來,循著看去,竟是張夫人,她虎虎生威衝過來,厭惡的瞪著向露,啪的照著她的臉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向露被打懵了,捂著臉,紅著眼:“你打我幹什麽?是向蓓寧那賤人和你兒子鬼混到了一起背叛了我!”

張夫人怒道:“背叛了你?向露小姐怕是記性不好吧,我們張家早就和你解除婚約了,何來背叛一說,再者說了,你怎知這裏麵是我兒子,少在這兒敗壞我兒的名聲。”

“張夫人這話說的倒是讓我聽不懂了,俗話說強按牛喝水勉強不得,若非你兒子品德敗壞,我們又豈能敗壞?”劉琦款款走來,溫吞的臉笑眯眯的:“若是想證明你兒無事倒也簡單,推開這扇門不就能證明了麽。”

張夫人擰著帕子心裏直打鼓,若真是他兒子,這前途豈不是完了,想到什麽,諷笑:“我兒子可是做不出這事,不過在這裏麵跟人鬼混的也許真的是向蓓寧呢,這向蓓寧生的一副狐媚子相,四處勾勾搭搭的。”

張夫人打著為你好的旗號同劉琦道:“我說向夫人啊,我勸你啊,還是不要開這扇門,這向蓓寧再怎麽也是向家人,若是做了什麽見不得的事,這丟的也是向家的臉啊。”

她阻攔開門也是有原因的,就怕裏麵是她那敗家兒子!

劉琦看到向露便知道她打的什麽主意,這前兒總不能拆女兒的台了,更何況她也想讓向蓓寧身敗名裂:“我相信我家蓓寧不會做出這種事的,所以還是一看便知。”

向露忍不住衝了過去一把推開房間門。

“向蓓寧你這個……”話被眼前的情形活生生的卡在喉嚨裏。

張歡神色迷離,不著寸縷,竟抱著一頭粉色肥碩的豬在動著。

“啊!”向露尖叫出聲:“為什麽不是向蓓寧?”

“噗嗤,笑死了,沒想到這張公子的口味竟這般獨特。”

“是啊,喜歡一個豬……”

張夫人被這景象震的頭暈目眩的,衝上去把他扯了下來,甩了他一巴掌:“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麽!”

張歡瞬間清醒,環繞了一圈,立刻跳到床榻上用被子裹著自己:“娘,我被耍了,我被向蓓寧那賤人耍了,是她約我來的,她還給我寫了情書。”

向露大聲道:“你們聽,我沒說錯吧,就是向蓓寧勾引了張公子。”

“可向蓓寧人呢?而且為何有個豬在這兒啊?”有人發出疑問。

張歡想到什麽,指著窗外:“她跑了,從窗戶跳下去了。”

張夫人捏緊了拳頭:“窗子這麽高,跳下去肯定跑不遠,給我找,我非要當麵問問她這是怎麽回事!”

隻可惜,張夫人的人找了一圈都未找到向蓓寧,她不服氣,誓不罷休的看著劉琦:“估摸著是跑回向家躲著去了,我這就去向家會一會這個狐媚子!”

眾人回到向宅,管家道:“蓓寧小姐一早便出去了,到現在還未回來呢。”

張夫人冷哼:“沒回來?好啊,我就等她回來。”

劉夫人捏著帕子,通情達理的:“張夫人也莫氣,好歹我們也有過情份不是,這次的事啊,的確是蓓寧的不對,哪兒曾想她變成這樣了呢,這樣,待她回來,由你處置,如何?”

張夫人的臉色緩和了些。

張歡裹著衣裳,陰惻惻的,咬著牙:“娘,那小賤人勾引了我,又戲弄了我,我要把她弄回家去好好的折磨方能出了這口氣。”

“好好,都依你的,也讓她知道知道攀龍附鳳不是那麽好攀的。”張夫人眯起的眼睛如毒蛇。

劉琦和向露對視一眼,眼底一片興奮之色。

這向蓓寧必定是以賤妾身份直接從後門抬進張家的,到了張家,有她好果子吃的,這一生都會毀的。

半柱香的功夫過去了,管家這才引著向蓓寧來到花廳。

向蓓寧著斜領交襟青色長裙,裙擺刺繡白花,襯的人清新脫俗,她捏著帕子走進來,微笑著:“原來有客人啊,那我便不打擾了!”

“你給我站住!”張夫人啪的拍響桌子,震懾著她。

向露被嚇的打了個顫,反觀向蓓寧神色淡然的看著張夫人:“是在叫我?”

張夫人站起來,疾步上前:“對,就是叫你呢,裝什麽傻,你不知羞恥的把我兒子約出來,又戲弄了他,你什麽意思?”

向蓓寧煙眉簇簇,眸如霧,迷茫的問:“我約張公子出來?戲弄了張公子?這是何時的事?我怎的不知?”

張歡氣的跳腳,把情信從袖口裏拿出來甩給她:“你看,這是你親手寫的。”

向蓓寧展開一看,心中泛起冷笑:果然是按照她所抄佛經的字體來寫的。

她疑惑的搖搖頭:“這信雖說是以我口吻寫的,但是我從未寫過這封信啊。”

劉琦在邊兒上添油加醋的,麵上故意做出惋惜和失望的神色:“蓓寧啊,我知道你家道中落,急於給自己尋個好出路,但你這麽做可就不地道了啊,這張公子再怎麽樣也曾是你堂妹的未婚夫,你怎能偷偷勾引?你這勾引了還不承認,還戲弄了張公子,害的他和一頭豬……”

張夫人厲眸掃了過去,不想旁人提及如此丟人的事。

向蓓寧柔滑的指腹摩挲著信件,粲然一笑:“二嬸這話說的好似親眼目睹了般,敢問……”

她對在座之人一一掃了過去:“你們可是親自捉奸在塌了?”

赤果果的話刺的她們臉上青紅交加。

“信件為證,你還想抵賴麽?”向露死死的揪著信這一證據不鬆口。

向蓓寧薄冷的眸掃了過去:“我可不會因這區區信件所蒙受不白之冤,都說這信件是我所寫,那我便當下寫字對比字跡為自己自證清白。”

劉琦見她神色自信,心裏生出不好的預感,搓著帕子:“不用這麽麻煩吧。”

向蓓寧諷笑:“麻煩?二嬸覺得這是麻煩?難道讓我直受了這冤枉和恥辱便不算麻煩了?二嬸,別忘了,我也姓向,我丟了臉,你的臉上便有光麽?”

劉琦是個伶俐的,反應快,把話說的可漂亮了:“蓓寧說的這是哪裏話,我也是怕這事板上釘釘了啊,這若是不驗證字跡,你同張家道個歉,做了張公子的妾侍也算是美事一樁啊。”

向蓓寧璨眸砌著諷刺的光看過去:“這美事給向露行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