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王爺缺不缺賢內助呀?

聽及,向蓓寧故作大受打擊的樣子,孱弱的身子搖搖欲墜,淚水滑過兩腮,傷心的看著沈玉:“我哪裏得罪了三嬸,三嬸為何要如此害我啊?”

沈玉被突來的變故擊的連連後退,臉上青白交加,她脾氣發作,猛的揪起彩菊的頭發,瞪大眼珠子:“誰準你胡說八道汙蔑我的,你這個卑賤的東西,看我打不死你的!”

沈玉生怕她再亂說話,氣急敗壞道:“蓓寧,這丫鬟不懂規矩,三嬸得教訓教訓她,人我便帶走了。”

她帶著眾人呼啦啦離開。

向蓓寧並未借著此事敲打其他三個丫鬟,她巴不得她們犯錯才好,這樣,她便會一一驅逐。

打發了三個丫鬟,向蓓寧滿腹慚愧的寬慰了雙親:“爹娘,是女兒不好,讓爹娘受驚了。”

“拜高踩低,我大房不複從前,二房三房氣量狹窄,自然會頻頻找事,但我們也不會忍氣吞聲。”謝芸端莊的眸內燃起一簇火焰。

“爹,娘,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向蓓寧堅定道。

回到房間,向蓓寧躺在床塌上盯著天花板發呆。

今日,她便看到彩菊鬼鬼祟祟去了前院,向蓓寧時刻盯著她,終在她的枕下發現了個不屬於她的玉鐲,前後聯想便猜到了計謀,於是向蓓寧將計就計,睡前趁彩菊不注意,將玉鐲放置到了她到了夜裏才會披上的外罩袖口裏兜內。

如此,既掃除了彩菊這不忠的丫鬟,又敲打了沈玉。

隻是,這背後獻計之人不可能是魯莽的沈玉,她隻是出頭的槍罷了。

向蓓寧唇畔勾起詭魅的微笑,喃喃:二夫人……

劉琦一貫會做人,一大早便帶來了許多綾羅綢緞及補品來至後院探望她們:“昨夜的事兒我聽說了,讓你們受委屈了,我杖責了彩菊打發她清理馬廄去了,至於你三嬸那邊想來是個誤會,這彩菊既能汙蔑你,就有可能為了生存汙蔑你三嬸,咱們都是一家人,可千萬別有了嫌隙才是啊。”

向蓓寧心中淬著寒意,二嬸還真是會說話,她假意的笑:“這是自然,二嬸出麵,自是處理的公平公正。”

“如此一來,你這兒少了個丫鬟,這朝廷對各個朝臣家宅丫鬟家丁的數量都是有數的,二嬸也不好越矩了去,這……”劉琦一副為難的樣子。

向蓓寧順勢道:“勞煩二嬸操心了,三個丫鬟已夠用了,不必再挪來挪去的了。”

劉琦又虛情假意說了會子關切的話才離開。

她離開後,向蓓寧重重的砸在妝奩上,冷豔的眸盯著銅鏡:“欺人太甚!你們二房三房互相包庇,將我大房置於何處!”

她忍不住想砸了麵前的花瓶,腦海裏出現君無淵那雙深沉淡定的眸,好似什麽大事都不能撼動他一般,他低沉磁性的話亦在耳邊響起:沉不住氣,做不成大事!

向蓓寧深深呼了口氣,迫使自己平靜下來,她拿出本佛經靜靜地默抄著,下筆之時筆鋒一轉,落紙之字竟同往常不同。

寫好後,她用筆鎮壓在上麵,微風拂過,吹起紙張的一角,恍若向蓓寧不平靜的心。

她出外逛了一圈,回憶著前世,憶起君無淵平日最愛去雲澗茶樓飲雲雪頂翠,她走進去,掌櫃的上前詢問,她淡淡道:“與人有約。”

她摸上了頂樓三樓,一茶房門牌小字上刻著淵字。

她叩門,隨即而入。

茶房古色古香,優雅嫻靜。

茶幾上燃著嫋嫋的香繚繞蜿蜒,君無淵沉穩如磐石,堅毅的坐著,側顏鋒利如刀,深邃俊逸的眸掃過去,如讓人墜入漩渦般。

他手中捧著一本書看的仔細,向蓓寧望去,心頭一跳,他看的那本書不是別的,正是她臨出門前抄寫的佛經,心中生出個大膽的猜測。

向宅,有他的人。

她款款走過去,彎膝而跪坐,見茶盞已空,茶壺已溫,執起簪子挑亮了溫茶壺的火撚子,待茶壺熱後她斟了杯茶遞到君無淵麵前。

君無淵寡淡沉穩的眸掃了過去,向蓓寧卷翹的睫毛被熱氣熏的濕漉漉的,好似水中仙子,清純中透著別樣的魅。

他轉著佛串,告訴自己不能沉浸其中,否則會控製不住自己的心。

嬌俏軟糯的聲音在君無淵耳邊響起:“攝政王可是有心事?何不說出來讓我為攝政王寬寬心?”

君無淵深沉俊逸的眸睨向她端著的茶盞上。

她纖細白嫩的小尾指微微翹著,嬌氣的很。

待過了會,他才將茶盞接過來,品了一口,掀眸淡淡的看過去,冷嗤:“寬心?你不讓本王糟心便不錯了。”

向蓓寧俏臉微紅:“攝政王說的哪裏話,我何時讓你糟心了。”

“今日摸過來有何事?”君無淵將茶一飲而盡。

“驚變那夜,三王爺收走了我大房的丫鬟家丁,我想知道那些人去哪兒了?”向蓓寧軟軟綿綿的手扯著他的袖口晃了晃,頗有撒嬌的味道:“尤其是我的貼身丫鬟雨果。”

君無淵深沉的眸落在她的手上:“那些丫鬟家丁已經被變賣了,是收不回來的,至於你的丫鬟雨果……”

向蓓寧雪白的貝齒咬著下唇,聽著他後麵的話頭暈目眩:“她被賣入了青樓。”

“什麽?”向蓓寧的指甲在他的皮膚上掐出月牙的痕跡,她淚眼朦朧的望著他:“在哪個青樓?我去把她贖出來。”

“這青樓的老鴇被本王的侄兒收買了,他防的就是你去贖人,也想捏個把柄以後打算要挾你。”

“卑鄙小人!”向蓓寧瞳仁泛黑,眸光忽的流轉,跟鉤子似的看著他:“我知攝政王神通廣大,定有法子幫我把雨果贖出來的對麽?”

君無淵甩著佛串,故意問:“本王為何要幫你?”

她繞著頭發,夾著馨香味道的發尾故意掃著他的麵頰:“攝政王還有各皇子都在朝堂和各大世家安插盤根錯節的人脈,三王爺表麵和內心不同,擅長拉攏人心,尤其是和雲家聯合之後人脈更廣,攝政王難道不需要一個賢內助麽?”

“賢內助?你是指?”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向蓓寧忽閃著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