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越比,心越痛
“沐晨曦,你夠了!”
她接二連三的陰陽怪氣讓傅硯深忍無可忍,他咬牙切齒地低斥出聲!
“要去夕顏局的人是你,因為一點小誤會亂吃飛醋丟下一群人的也是你。你還想鬧到什麽時候?
沐晨曦看著指責自己的傅硯深。
這是在怪她毀了他心愛女人組的局,給他丟了臉嗎?
他和顧夕顏曖昧成那樣,她被那些人看不起,甚至被那個男人羞辱占便宜在他眼裏都是小事?
比不得!
越比,心越痛!
在他心尖被他愛著的顧夕顏有恃無恐,她的事在他那裏事無小事,不被愛的她再大的事也隻會變成微不足道的小事。
一開始就是她錯了,是她在自取其辱。
明明不是一個圈子,還拚命想要往裏擠。
最後把自己變成一個笑話,能怪誰?
沐晨曦突然覺得自己這樣很沒意思。
吹那麽久的冷風,不是都已經想得很明白了,堅定要和傅硯深離婚。
他和顧夕顏愛怎樣就怎樣,跟她有什麽關係呢?
垂眸,把眼底的疼和傷藏起來,重新拾起之前未說完的話,“我隻要這套房,其他的都不要,應該會很快——”
“砰!”
沒等沐晨曦把話說完,傅硯深黑著臉甩門離開。
站在門外,被氣的血壓往上直飆。
他沒想到,沐晨曦那張嚐起來很甜,說起甜言蜜語更甜的嘴,有一天能把自己氣成這樣。
……
他剛出門,手機又響了,心底煩躁的他,以為是顧夕顏。
滑動接聽,語氣不耐地道:“晨曦回家了,她沒事。”
“喲喲喲,心有靈犀一點通啊!我這還沒問呢,阿深就知道我要問什麽了!”
唐斯年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傅硯深聽到心有靈犀他就想到剛剛沐晨曦說他和夕顏心有靈犀。
明明不該生氣的點,但他聽著就覺得刺耳!
這會,唐斯年這貨還踩雷,火正無處發,正要開口。
穆星闌已經替他嫌棄地吐槽,“唐斯年,你惡不惡心。”
隨後,關心道:“阿深,嫂子沒事吧?”
傅硯深看了一眼緊閉著的門。
沉默,代表了一切。
“過來喝一杯?”
穆星闌開口。
“不了,去公司。”
傅硯深拒絕。
除了晨曦,工作是唯一能讓他最快冷靜下來的方式。
他和晨曦都需要先冷靜。
下樓,上車。
有一條新微信彈出來。
是顧夕顏。
【阿硯,你是不是在和晨曦發脾氣?她還是很生氣嗎?要不要我過去,幫你安撫安撫她。】
後麵還有什麽傅硯深沒耐心看,直接簡單回了句:【不用,她沒事。】
回完把手機丟到一邊,車啟動,離開,去公司。
……
傅硯深出門後,沐晨曦靜靜站在原地。
沒過多久,她聽到樓下引擎聲,越來越小,直至聽不到。
他——離開了。
是去找顧夕顏吧,親自上門給心愛的女人賠罪。
畢竟,剛剛為了“避嫌”掛了她的電話!
“嗬。”
她輕笑出聲。
可笑著笑著,眼眶卻紅了。
她微微仰頭,把眼淚壓了回去。
轉身,看到地上有一大塊沒摔很碎的泥塑,是她和傅硯深十指相扣在一起的手。
她走過去,慢慢蹲下,動作很慢地撿起。
“嘶——”
手上一痛,碎片劃破她的手指。
泥塑再次落地,徹底碎了。
……
阿姨推門而入,看到沐晨曦手指上滲出的血珠,嚇得立刻走上前,“太太,你沒事吧。”
太太嬌氣,怕疼。
劃破手,這在別人那裏是小事,可在先生這裏,可就是大事。
先生可是把太太當成眼珠子般在疼。
阿姨扶著她起身坐下,“我馬上給你包紮。”
“阿姨,不用。”
沐晨曦伸手拉住緊張的阿姨,“一點小傷,不疼。”
阿姨瞳孔震驚。
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
太太竟然說,不疼?
沐晨曦沒多言,從置物架上抽出一張濕紙巾,神色平靜地把手上的血珠擦掉,站起身。
這點疼,和自己心口還在汩汩往外流血的傷比起來,算什麽呢?
有人心疼,她的疼才有意義,哪怕是一點微不足道的小疼,在別人眼中是在作的小傷。
但從今以後……
她不會再喊疼了。
“阿姨,我餓了。”
“好好,太太,你先去沙發那邊坐,我把這裏收拾一下,就去給你做飯。”
“好。”
沐晨曦輕輕點頭,起身往沙發走。
阿姨做事動作很麻利。
她剛坐下,便見阿姨快速把地上碎片掃起,送到廚房往垃圾處理器裏倒。
沐晨曦雙唇蠕動,她想阻止,但最終還是沒開口,任那些碎片倒進去被徹底粉碎,順著管道衝走。
已不能白頭到老,留著又有什麽意義呢?
所謂的白頭到老,自始至終都是她一個人的獨角戲。
戲落幕,她該退場了。
……
沐晨曦吃完飯回到主臥,洗完澡出來,往床邊走的腳步突然頓住。
片刻後,轉身去了側臥。
掀開被子躺進去,關上燈,慢慢閉上雙眼。
寂靜的夜,黑暗放大了她壓在內心深處的負麵情緒,大腦不受控製地開始胡思亂想。
已經十點了,他還沒回來。
從傅硯深去找顧夕顏哄她,已經過去五個多小時了。
他和她在做什麽?
是不是也像哄耍小脾氣的她時一樣,直接堵住她的嘴,把她壓進大床裏,抵死纏綿。
那些對她來說很甜蜜的畫麵,換成了傅硯深和顧夕顏在腦海中不停地播放。
沐晨曦突然覺得惡心之極,睜開眼睛,從**坐起,打開燈,屈膝抱住自己。
按在小腿上的手不停收緊,死死緊扣,掐進皮肉。
“沐晨曦,你給我灑脫點,不過是個不愛你的男人,你這是在幹什麽?你別忘了,你現在懷著寶寶,不許再想,好好睡覺!”
沐晨曦用力吸吸鼻子,重新躺下,蓋上被子,蜷縮成一團。
手放在小腹上,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入睡。
……
掛在客廳牆上鍾的指針走過十一點半,傅硯深才一身寒氣的開門走進來。
一室黑暗,屋內很靜。
傅硯深在樓下洗完澡才緩步上樓,他見主臥門開著,腳步加快,大步走過去。
空****的房間,**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