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他將來會後悔

穆羽聶雖沒什麽本事,可慣會看人。

更何況,她和顧傾寒從上初中就認識,更是知道他喜歡什麽樣的女人。

隻是她不知道,人是多變的,更何況,她根本就不是顧傾寒藏在心裏的那個人。

她窩在顧傾寒的懷裏膩歪了一會兒後,遲疑了幾秒,穆羽聶還是鼓足勇氣將要錢的話說了出來:“傾寒,我父親前段時間投資失敗,虧損了好多錢。若是後天還不上銀行貸款,不但公司會被宣告破產,父親還會坐牢。”

顧傾寒低頭看了她一眼。

“需要多少?”

“要......要三個億。”

穆羽聶的話音減小,低頭做鴕鳥狀。

三個億,不少,可對於顧傾寒來說,不算多。

當初,簡真嫁給他時幫了他很多......

不知不覺間,他怎麽又想起那個女人來了。

看了看手機,祁若翎的電話還沒打過來,也不見信息,他竟覺得,有些心焦。

“你安心在醫院住下,公司還有事,錢我回公司就給你打過來,等忙完我就過來接你回家。”

穆羽聶乖巧的點了點頭,目送顧傾寒的背影離開。

不知為何,她竟從那抹高大挺直的背影裏,看到了孤寂。

車上,祁若翎打來了電話:“兩輛車離開後就上了高速,至於終點是哪裏,我就不知道了。需要一直查下去嗎?”

別的事他幫不上忙,不過查兩輛車大致的去向,他還是有把握的。

“查,一定要知道他們去了哪裏。”

“好,沒問題,不過,今晚的消費,歸你。”

“好。”

不知為何,他就是想要知道她的去向。

站在28層落地玻璃前,他點了一支煙。

最近,他的煙癮,有些大。

他看向下麵,到處高樓聳立,下麵人流如織,有人從東往西,有人從南往北,他卻不知道,若自己置身於街頭十字,該去哪裏?

回家嗎?

沒了那個討厭的女人,他突然對家這個字,沒了什麽概念。

狠狠掐滅煙蒂,他真是魔障了。

下班後,他派何蘇陽去接了穆羽聶回別墅,自己則是開車去了豪庭K88,顧氏旗下的高級會所。

顧傾寒到時,祁若翎已在他們的長包房裏了。

包房裏播放著舒緩悠揚的曲子,讓顧傾寒的心境,稍微好了些許。

祁若翎麵前已打開了一瓶路易十三。

年輕的男人麵容硬朗,小麥色的膚色讓他顯得更加的強健和迷人。

看見顧傾寒,他倒了一杯酒遞給他:“一段時間不見,聽說你左擁右抱,享盡齊人之福,怎得今日看起來有些憔悴?

我給你說啊,這美色啊,固然可餐,可還是要注意忌口,小心貪多嚼不爛。”

顧傾寒橫了他一眼,仰起頭將那杯酒一口灌下。

“他們怎麽還沒來?”

“你還不知道他們,一個濫情,一個潔癖。濫情的呢,這會兒估計還在糾結領哪一個妹妹出來;潔癖的呢,估計還在沐浴更衣。急什麽,總歸是答應了的,遲早會來。你顧總的麵子,在A城,沒人敢下。”

顧傾寒沒再說話,隻是一個勁的往口中倒酒。

很快,半瓶便下去了。

祁若翎挑了一下眉,按住了他又要倒酒的手臂。

“我說,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你從來不爛酒的。”

顧傾寒怔了怔。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就覺得,想要醉一場。

不過,還是停下手中的動作,將身體靠進了寬大的沙發裏。

“車子的去向查到了嗎?”

“傍晚時下了灃城的出口,不過,不知道是不是終點。”

“嗯,麻煩你了,還請一直注意他們的動向。”

“放心,你吩咐的事,我一定會辦妥。不過,新聞上說,簡真害死了自己的爺爺,我總覺得不可信。

簡真我見過的,貴族中學有名的才女,長得又很是漂亮,這麽弱智的事情,她不會做。”

顧傾寒微愣。

有才嗎?漂亮嗎?現在想想,他還從來沒有去觀察過她的長相,以及調查過她的過往。

當她離開了,他才知道,那個圍著他轉了六年的女人,他根本就不了解。

好友當中,也就祁若翎知道簡真是他的妻子。不對,是前妻。

“不過,她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怎麽會以那樣一副慘樣出現在眾人麵前?嘖嘖,真是可惜了。”

顧傾寒皺眉:“你知道,我和她之間,也就一張紙的關係。現在,我已和穆羽聶領了證。本想給她一個盛大的婚禮,可是爺爺奶奶很不喜她,反對我娶她。

等過段時間吧,我們都需要冷靜期。”

祁若翎看了又灌了一口酒的男人,心中有些不解。

既然需要冷靜,幹嘛那麽快就和穆羽聶領證?

在他看來,那個穆羽聶根本就比不上簡真。

長相和本事就不說了,單說人品方麵,簡真就甩對方幾條街。

也不知道自己這個老友是怎麽回事,挺睿智的一個人,卻在女人麵前如此遲鈍。

看著吧,他總有後悔的一天。

兩人閑聊了許久,邵青離和蘇清沐才姍姍來遲。

如同祁若翎所說,邵青離一進來,手裏便摟著一個他們沒見過的,身材火辣的妞。

兩人對視一眼,又換女人了。

邵青離穿著淡粉色襯衣,外邊套了一件花裏胡哨的外套,頭發燙成了雞窩,像是一隻花蝴蝶,好在顏值還在線。

“嗨,兩位哥哥,好久不見啊,小弟來遲了。”

說完,便摟著懷裏的女人坐在了旁邊的沙發裏。

“介紹一下,我女朋友,阿麗,看看,是不是很漂亮?”

這是他第N個女朋友了。

祁若翎和顧傾寒都沒理這個二貨,看向剛進門的蘇清沐。

他照例一身黑色休閑裝,黝黑的短發鬆散的梳著,顯得很是隨意灑脫。

隻是那份隨意灑脫,卻透著一股淡漠疏離。

他進來隻是略微點了一下頭,便坐在了顧傾寒旁邊的位置上。

“哎呀,你們三個,出來玩怎麽還像是在辦公室裏麵那麽中規中矩啊。放鬆點,弟弟我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你們可不能掃興啊。”

說完,他看向侯在門口的小弟:“叫幾個火辣的妞過來,好好伺候哥幾個。”

服務生躬身退下,並掩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