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承認你自己被帶過綠帽子很難嗎

小橘一愣,對於這個名字有些陌生,他們平日隻聽人喊紀少紀少的,對於名字倒不是那麽熟悉。

下一秒想到剛才人群中好像有人提了這個名字,趕緊點點頭。

溫南檸太陽穴一陣抽疼。

又是他!

簡直是一尊請不走的瘟神。

今天霍青央不在,陸禦風又出差了,何況遠水解不了近火。

溫南檸歎氣,硬著頭皮和小橘走去現場。

還沒到走到眼前,溫南檸就看到那一片狼藉,她頭更疼了,甚至喪氣地想,都是老總級別的人,去包廂不好嗎?去包廂隨你們鬧。

如今坐在卡座裏,雖然也很隱秘,但事情一旦鬧大了,周圍一片可都是看熱鬧的,他們還要不要做生意了。

她走上前,想要讓保安去攔兩個打在一起的男人,可兩人打的太凶,保安不敢貿貿然上來拉架。

尤其,兩人身份都不低,就怕拉架中不小心打了某人,反而惹禍上身。

溫南檸還在想辦法,不知道那個男人拽著紀宴西在他耳邊說了什麽,紀宴西長腿一伸,猛踹向對麵男人的腹部,直接將人狼狽踹倒,連帶著周圍瓶瓶罐罐霹靂哐啷地被掃落在地。

溫南檸嚇了一跳,上前想去扶,然而沒走兩步,就被身邊的男人拉住。

她轉身一看,是紀宴西的朋友。

她記得,那天在卡座裏,他也在。

謝飛繁是出於好心。

現在的紀宴西被人激怒,沒有理智可言,陳淩玨既然嘴賤,就要接受爽快帶來的代價

此時陳淩玨一張玉樹臨風的臉上慘不忍睹,他踉蹌地站起身,抬手擦去嘴角的血,不屑地扯了扯嘴角,一雙鳳眼狠狠地盯著紀宴西,“你這是惱羞成怒麽?嗬,紀宴西,承認你自己被帶過綠帽子很難嗎?人死了,你裝什麽純情,那女人人盡可夫……”

還想再說,卻被迎麵而來的拳頭打偏了臉,這一拳用盡了力氣,陳淩玨整個人被打趴在座位上。

心裏暗罵,操,下手這麽狠,要毀容了。

溫南檸怔在原地,視線緊緊地跟著一步步走向卡座裏的那個男人,周身氣場淩厲,像是裹挾著西伯利亞的風,瞬間可以將人冰凍。

她從未見過紀宴西這種表情。

那是帶著想要殺人的恨,即使知道他恨她,可也從來沒有用過這種神情對著自己。

可見那個男人說了多麽嚴重的話。

溫南檸怕出人命,趕緊偷偷讓人報了警。

紀宴西拽起座位上已經癱軟的男人,男人慘烈一笑,仍不怕死地挑釁,“紀宴西,你如果知道真相肯定會後悔的,也就是你這個白癡,被人耍了一道還癡情地去為這樣一個女人守三年。”

“說夠了沒有。”紀宴西冷著眼,黑漆漆的眼眸裏看不出什麽情緒,但說話的聲調卻讓人不由得打起冷顫。

謝飛繁猶豫不決,不知道該不該上前勸架。

但這個陳淩玨確實欠揍。

哪壺不開提哪壺,不知道許詩涵是紀宴西的禁忌嗎?故意詆毀一個死人有意思?換做是他,他也要把他往死裏打。

陳淩玨確實囂張,都落於下風了,嘴裏還不饒人,“沒說夠。”

謝飛繁都快氣笑了,若不是看在一起長大的份上,謝飛繁想著和紀宴西一起揍他。

不過再鬧下去,隻怕會出人命。

眼看紀宴西又要一拳揍上去。

溫南檸終於忍不住,“住手。”

清冷又嬌軟的嗓音出現得很突兀,卻有效地製止即將揮下去的拳頭,紀宴西轉過頭,一雙陰沉的眸子看過來,冰冷視線準確地落在溫南檸身上。

溫南檸被他看得毛骨悚然,緊張得連呼吸都忘了。

突然,警笛聲四起,幾名警察陸續走了進來。

溫南檸下意識鬆了一口氣,還好會所附近有警察巡邏,不然還不會這麽快。

“我們接到報案,說這裏有人打架鬥毆。”一名警察報了身份,看到卡座裏的男人,“是你們打架?”

紀宴西收了手,收回抵著坐椅的長腿,站直後整理了衣領,即使臉上淤青也遮不住英俊的容貌,反而增加了幾分邪氣,看得鄰座的妹紙們眼裏泛出了桃花,個個癡癡地看著他。

紀宴西和陳淩玨被帶走,溫南檸作為負責人和目擊者也被帶走協助調查。

幾個人坐在警局裏,隻有溫南檸一個人盡責地配合著警察做筆錄。

而那兩個當事人一個抽著煙,一個斜靠著坐椅,好像他們不是主角一樣。做完筆錄的溫南檸準備離開,經過紀宴西身邊時被他拽了一下。

她皺眉瞪他,“做什麽?”

紀宴西沒說話,手掌死死地扣著不讓她走。

“你們是要私下協商,還是起訴?”警察看著兩人問。

“他打了我,下手這麽狠,怎麽也得賠醫藥費精神損失費和誤工費。”陳淩玨指了指自己的俊臉,索要賠償,雖然自己並不缺錢,但看紀宴西吃癟他就開心。

警察提醒他,“你也動手了。”

陳淩玨愣了下,繼而激動道,“他先動的手,你看看我這張俊臉被他打的,以後找不到老婆算誰的?”

警察被他氣笑了,靜靜地看著眼前兩人。

還是謝飛繁實在看不下去,對著陳淩玨說了幾句,又向警察打了招呼,說兩人是發小,爭執了幾句,報警的人不知道情況。

陳淩玨沒好氣地做完筆錄,拍拍屁股走了。

謝飛繁想要送紀宴西,做完筆錄剛轉過身找人,卻發現深夜的警局裏除了敬業的警察叔叔和自己,哪裏還有人?

溫南檸被紀宴西拽上了車。

“開車。”紀宴西對著司機說了句,然後升起了檔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