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小尾巴
“哎我發現你們是不是精力太旺盛了，整天跟八婆一樣到處八卦，有意思嗎？”秦歌對這些小鬼莫名的興奮點難以理解。
趙凱一拍大腿：“太有意思啦！沒有你以前，我們能幹啥？看球，打遊戲，喝酒吃串，最多去夜店蹦迪，在學校裏欺負欺負討厭鬼。可是現在呢？我們天天就看你怎麽開後宮，哇塞，你可真行，我覺得，鍾晴雪肯定也喜歡你。”
秦歌鬱悶地道：“我和她已經沒關係了，見麵都沒話說。”
“噫，這話鬼才信咧。”
秦歌走到了一個商鋪，商鋪的麵積不是很大，但是位置很好，上一任的老板賺了錢，急著套現去鬧市區開飯館。
秦歌很快就和對方談好了價錢，租下了這個商鋪，拿了鑰匙。
“你不是陳憐之她們家跑腿嗎？怎麽還自己花錢？”
“一年房租才十來萬，便宜。”
“不是……這不是便宜不便宜的問題，你到底要幹啥？”
秦歌道：“她媽媽看中的地方房租便宜很多，但是地方太小了，隻有一個櫃台的空間，而且地點也有點邊緣化，那能賺幾個錢？不如堂堂正正弄個小飯館，她媽媽有熟食手藝，再炒幾個家常菜，在這裏賣啤酒肯定比賣熟食還要賺錢。”
趙凱點頭：“那倒是，這裏一到下午就很熱鬧，來這裏的都是奔著喝酒來的。”
“弄點各色的紮啤一放，拌菜、小炒、熟食點上一桌，應該可以招來不少客戶。”
“沒錯，這個位置真的可以。”趙凱旋即納悶：“還說你不想泡陳憐之？連丈母娘的事兒都操心上了。”
秦歌看了他一眼，懶得解釋：“門口能擺幾張桌子，裏麵還能放幾張。就是不知道她媽媽一個人能不能忙的過來。”
“這種地方很好招人的，這個不是問題。”
秦歌帶著趙凱去找陳憐之媽媽，驅車帶著她來到這裏看這個店鋪。
陳憐之媽媽是個有眼光的，這件事在她心裏已不是一天兩天了，她當然知道這裏的位置更好，隻是這裏的租金也更貴，她沒準備做那麽大的投入，也怕萬一生意不好，賠的太多。
有了秦歌給做主，又墊付了房租，她高興的表情都掩藏不住，對著秦歌恨不得磕頭了。
秦歌找來了裝修隊伍，又看了設計圖，當天就付了錢，開始施工。
下午就拉著趙凱去辦手續。
可惜，辦手續的時候出了問題。
陳憐之的媽媽沒有執業證書，也沒有第三方的擔保，工商局按照規定是不能給開具營業許可證的；食品安全局也就不可能按流程給他們開食品經營許可證。
趙凱雖然家裏也做生意，但是坦白說，他們家見到工商局的人，也得是好好哄著，逢年過節都要有所“問候”。
沒辦法，秦歌撥通了夏禾的電話。
夏禾看到秦歌的電話打來，當即有些興奮：“秦哥哥，怎麽有心情給我打電話啊？”
秦歌單刀直入：“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夏禾哼了一聲：“什麽事呀？你那麽威風，還有自己搞不定的事情嗎？”
“我有一個朋友，要開一個小飯館，但是手續上有點欠缺，你那個叔叔不是北陽專門管飲食行業的大人物麽，能不能給通融一下，讓她先開張，賺了錢之後慢慢補手續。”
夏禾想了想：“小飯館？這點破事兒怎麽好直接找我叔叔，他以為我有病。”
感覺不對勁，又趕緊問：“你那個朋友，我認識嗎？”
秦歌猶豫了一下：“陳憐之的媽媽。”
夏禾睜大了眼睛：“哎呀，你還真行，自己班的班花不泡，跟七班較上勁了。”
秦歌不喜歡夏禾這種口氣：“總之，幫我個忙，我欠你一次。”
“哦哦，嘿嘿，那可得好好說道說道了。”夏禾道：“那個陳憐之，我不爽她很久了，有事了就可憐巴巴地求安慰，沒事了就抬起下巴裝清高。讓我幫她，那你也得幫我。”
“機靈鬼，說吧，你想讓我幫什麽。”
“我要你給晴雪賠禮道歉，然後好好哄哄她，之後當眾告訴唐佳佳，讓她別異想天開，自己……”
秦歌不耐煩了：“好了，不用你了，麻煩了。”
秦歌掛斷了電話，嘴裏道：“這些丫頭片子，一個個都比刀子還厲害。”
趙凱笑的不行：“你求人幫忙怎麽還那麽橫啊？不是，你平時……我看那天你和那個湯姐姐，那眉來眼去，妙語連珠，你會哄女孩子啊，比我們高出十幾個段位，天花板的存在。怎麽一遇到咱們學校的同學，就隻知道耍酷呢？夏禾這明擺著是跟你撒嬌呢，你哄哄她這執照不就到手了？”
秦歌道：“用不著，我剛好也不想欠這些丫頭人情。”
此時電話打了回來，是夏禾。
“喂。”秦歌的聲音有點冷。
“哎呀好啦好啦，就幫你啦！不用你做這，也不用你做那，你就天天摟著你的唐佳佳，泡著你的陳憐之……”
秦歌認真地道：“謝謝你，不需要了，我自己能辦妥，夏禾，先這樣，我這邊有點忙。”
“喂你不會真的生氣了吧？我跟你鬧著玩……”
秦歌掛了電話：“找別人吧。”
趙凱困惑地看著他：“你怎麽對女孩子這麽不耐煩？”
秦歌也看著趙凱：“那我應該怎麽樣？”
“就……像對湯姐姐那樣就好了啊。”
秦歌翻了個白眼：“我怕被她們纏上，行不行？”
趙凱豎起大拇指：“天花板，人家是纏著美女，你是怕被美女纏上，這境界……”
“境你個頭，今天就先到這裏吧，明天我們再來。”
“還來？”
秦歌微微一笑：“你可以不來。”
趙凱垂頭喪氣地道：“得，我算賣給你了。”
趙凱開車走了，秦歌也陳憐之媽媽打過了招呼，也驅車回家。
路上，一輛悍馬SUV一直跟著自己，秦歌有些鬱悶。
慕容寒青自從自己從局子裏出來，就一直跟著自己。
秦歌太討厭被人盯梢的感覺了。因為前世的特工記憶，被人盯著就等於自己暴露了，就等於自己的安全受到了極大威脅。
雖然明知道慕容寒青跟著自己也不會怎麽樣，完全抓不住自己任何把柄，但被人跟蹤，是秦歌最討厭的事情之一。
慕容寒青覺得秦歌有問題，有很大的問題。
這個家夥表麵上是個學生，但是做的事情都不是學生該做的。
在慕容寒青的分析報告裏，是這樣描述秦歌的：
超出年紀的成熟與穩重，有極強的心理素質和承受能力；大概率接受過特殊培訓，麵對審訊有高超的應對技巧和思維……
這些基本都算是誇獎，但是如果把他當做嫌疑人，那就不是誇獎了。
秦歌像是突然從土裏冒出來的一樣，一瞬間很多事情都能和這個人掛上關係。
慕容寒青單獨調查過秦歌，他有一大筆來曆不明的收入，這個就十分可疑；
在學校的風評也是兩極化，前一陣子還是個人人可欺的廢柴，突然一瞬間就變成了學校裏的金牌打手，還被同學們推舉成為“十大高手”之一。
之後不僅是和學校裏的很多富二代交往甚厚，而且還得到了鍾海城的賞識，經常出入鍾海城的辦公大廈。
慕容寒青甚至去醫院詳細地問了他的主治大夫，大夫剛開始嚇夠嗆，還以為秦歌向公安機關舉報自己和護士搞對象的事情，心說我搞對象就算是地點選錯了，也犯不上找警察啊。
結果一問才知道，人家關心的是秦歌。
慕容寒青把所有的細節歸攏到一起，得出了一個結論：
在秦歌身上，有一個分水嶺，就是住院前後。
住院前是孫子，出院後是大爺；
住院前是屌絲，出院後是大款；
住院前是個衣著邋遢的文藝學生，出院後變成了風度翩翩的西裝暴徒。
這太可疑了。
此時秦歌的車子突然停了，他戴著墨鏡，左右仔細看看，然後賊頭賊腦地鑽進了一個胡同。
慕容寒青立刻停車，跑到胡同口，伸出半個腦袋，看到秦歌鬼鬼祟祟地和一個人交談了幾句，然後匆匆忙忙地走掉了。
慕容寒青躲了起來，等秦歌走出了胡同，她才趕緊衝了進去，一把拉住那個人：“剛剛那個男人跟你說了什麽？”
“啊？”
“剛剛穿西服戴墨鏡的那個男人，跟你說了什麽？”
男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慕容寒青：“我憑什麽告訴你？”
慕容寒青板著臉，一把扯過他按在牆上，掏出證件：“我是警察！請你配合，不然的話就跟我回去接受調查。”
男人一愣：“哎呦，警官……這，問這句話，不能白問吧？”
慕容寒青明白了，掏出了錢包，扯出二百塊錢：“說。”
“這……這點錢怎麽說。”
慕容寒青又扯出三百：“說！”
男人喜滋滋地把錢揣了起來：“他就跟我說，一會兒如果有個女警察來，然我管你要錢，你肯定給。”
慕容寒青瞪大了眼睛，一把將他翻過來按在牆上：“你耍我！？”
“哎呀哎呀！”男人疼的齜牙咧嘴：“你警察也不能隨便打人啊！你倆到底怎麽回事？一個莫名其妙地來搭話，一個給錢還打人！我犯了什麽法啦？我是偷了還是搶了？憑什麽抓我？”
慕容寒青氣的半死，秦歌早就發現自己了，明顯是在坑自己。
轉過頭，胡同的盡頭，一個西裝帥哥戴著墨鏡，靠著牆壁對著自己笑著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