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徹底說不清
秦歌收回胳膊，搓了搓下巴，雙手抓住唐佳佳的肩膀，湊近了盯著她：“不是，我是說啊……”
秦歌的話停住了。
因為他看到，唐佳佳紅著臉，抬起了下巴，還把眼睛閉上了。
什麽鬼？
這丫頭根本不聽人說話的嗎？這啥意思？讓我親她啊？
秦歌扶著唐佳佳的肩膀，感覺這女孩子渾身都在哆嗦。
秦歌趕緊收回手，剛要說什麽，後麵砰地一聲響。
緊接著壞小子軍團蹦出來了，胖子王貴往天上扔爆米花，瘦子吹著塑料的慶祝口哨，湯懷和趙凱啪啪地鼓掌。
“哦！大哥壁咚大嫂嘍！”
“哦！大哥要親大嫂嘍！”
“哦！大嫂和大嫂羞羞嘍！”
“哦！今晚開房的錢我掏嘍！”
“哦！明晚開房的錢我掏嘍！”
“哦！後天開房的錢我掏嘍！”
“哦……”
“滾！”秦歌怒吼一聲：“你們起什麽哄？”
轉過身，看著已經羞澀的幾乎無地自容的唐佳佳，認真地道：“我開房不用他們掏錢……”
秦歌說完就抽了自己一個嘴巴，回頭怒道：“都是你們害的！”
唐佳佳不但不生氣，還撲哧一聲樂了出來：“你們好討厭！”
然後轉身就跑掉了。
秦歌看著她的背影，跑起來一扭一扭的，兩條潔白的小腿甩來甩去，充滿了少女的媚態嬌羞。
跑幾步書還掉了一本，笨笨地折回來，撿起書，羞澀地看一眼秦歌，柔聲道：“你好討厭，下次我找你。”
然後轉身又跑，說完這句話，幾乎是雙手捂著臉在跑，沒跑幾步，砰地撞在六班敞開的班級門上了。
羞澀地揉揉頭，捂著臉繼續跑……
秦歌看著她的背影，心裏默念：完了，這還能解釋的清嗎？胡老師這回再來罵我，我也沒什麽詞兒能對付她了。
湯懷上來就摟住秦歌的肩膀：“秦歌，你是我親哥！絕了！你泡妞的手段簡直是教科書式的，天花板級別！”
趙凱搓著下巴，看著唐佳佳的背影：“我跟你們說，唐佳佳的屁股，我一直認為是最完美的。就是她總穿的太保守。”
王貴掏出零食，一邊吃一邊道：“秦歌，我有你一半兒，不，十分之一的手段，這個學校的妞都是我的！”
李現單膝跪地：“請大哥受我一拜！”
站起來道：“大哥，校花歸你了，她的那個閨蜜……”
秦歌看著李現：“滾。”
“好！大哥，我滾多遠合適？”
秦歌氣的沒辦法，幾乎要抓狂，左右開始踅摸找東西：“你別滾了，我找點東西我弄死你們！”
四個人一瞬間作鳥獸散。
“快跑啊，大哥害羞要大人啦！”
“去找大嫂保護我們！”
秦歌鬱悶地走回教室，手機裏收到了唐佳佳的訊息：
你不要再和遊世傑吵架了，明天我給你買一套新西服，你乖乖的，我也乖乖的。
後麵還有一個羞澀的笑臉。
秦歌快吐血了。
這算什麽？
秦歌失魂落魄地走向自己的課桌，還在想剛剛到底哪裏出了問題，是自己沒說清楚嗎？
怎麽說清楚變成了告白了？
現在的女孩子攻擊力也太強了吧？坦白說看著唐佳佳那副羞澀的樣子，自己的小心髒都蹦了幾蹦。
要不就……和她交往一下試試？
唐佳佳不是幹瘦的類型，略微有點點豐滿，摟上去應該很舒服。
我的天，我在想什麽！？
那孩子能給我當女兒啦！
秦歌想到這裏啪地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全班同學都驚呆了。
路過鍾晴雪的課桌，鍾晴雪猛地站起來，冷冷地道：“秦歌，郊區那邊還有你的破爛，你得都拿走。”
“嗯。”秦歌答應了一聲，他現在腦子也有點亂，沒太注意，就隨口答應了一聲。
鍾晴雪見秦歌幾乎無視自己，更加氣憤，提高了音量：“今天就得拿走！”
“知道了。”
秦歌慢悠悠地走過去，鍾晴雪看著秦歌那副被人抓走了魂魄的樣子，氣的一跺腳，坐了下去。
夏禾感覺不對勁：“晴雪，晴雪。”
“幹嘛？”
“你覺不覺得不對勁？”
“哪裏？”
夏禾道：“他今天不是明明拒絕唐佳佳了嗎？為什麽還要去找她？為什麽……還要壁咚她，向她告白？”
“喜歡她唄。人家是公安局長的女兒，家裏有錢有勢。”
“哎，你這是情緒化的發言，比有錢她才有幾個錢啊？”
夏禾道：“就是劇情的走向有點不太對勁兒啊。”
“到底哪裏不對勁？”
夏禾想了想：“她那麽喜歡你，給你寫情書，又告白的，現在突然轉向了，不對勁。是不是……咱們有點抻的太狠了，把人家耐心給抻沒了？”
鍾晴雪撅著嘴：“誰抻他了？”
“我覺得，我們還能把秦哥哥搶回來。”
鍾晴雪看著夏禾：“能嗎？”
“能。”又道：“不能也得試試啊！總不能就這麽白白認輸？那個唐佳佳都快一百斤啦，又不是很有錢，又不如咱們漂亮，憑什麽她就能贏過咱們？”
鍾晴雪低著頭：“我覺得，秦歌好像真的喜歡上她了，女孩子主動，男孩子很難招架的。”
“那好辦啊，咱們也主動啊。”
鍾晴雪嘴角動了動：“要主動你主動，我又不喜歡他。”
“那你哭什麽？”
“我……我……”鍾晴雪想了半天：“我願意。”
唐佳佳那邊已經完全興奮起來了。
她不斷地給秦歌發信息：
剛剛我好緊張啊，第一次被人告白，謝謝你秦歌，我覺得，雖然我們交流不多，但是我很了解你。
跟你分享一個秘密，我其實是個戀愛腦，經常偷偷看愛情小說，你不要嫌我煩啊！嘻嘻！
秦歌，你會覺得我有點胖嗎？我已經在減肥啦，吼吼。
我們……下一次……去哪裏見麵啊？
秦歌拿著手機，半天想不出該回她什麽好，信息打了又刪，刪了又打……最後想了半天，隻打了幾個字：好好學習，上課不準發信息。
沒幾秒鍾，唐佳佳就回複：
是！我會聽話的，最後一條。我已經開始想你啦。
秦歌捂著頭，鬱悶了一會兒，突然撲哧一笑。
秦歌啊秦歌，你還真有魅力啊，如果這小丫頭知道你是個五十八歲的糟老頭子，怕是會被你給活活惡心死啊。
果然，不管什麽時候，十八歲的少女對男人的殺傷力都是滿級的。
……
第二天，秦歌請了假，帶著趙凱去為陳憐之家裏的事情奔波。
來到了一個公家規劃的美食城，秦歌沒有直接拿著手續去奔走，而是先前後走了走，看了看。
一邊走著，一邊和趙凱聊天。
“我要打遊世傑。”秦歌道：“具體步驟說說看。”
趙凱正大口吃著路邊攤買來的肉串，聽秦歌突然說這麽一句，一下子噎住了，喝了口飲料：“你說啥？”
“我要揍他一頓，特別狠的那種，幫我安排一下。”
趙凱想了想道：“你想清楚，你和韓再仁算是個善了，你最後關頭沒斬盡殺絕他也不好意思再揪著你不放。現在明王和天帥都在布局未來的大學生活，奔走的很是頻繁，你不動他們，他們大概也不會再搭理你了。現在動遊世傑……後果可能會很麻煩。”
秦歌站住了，看著趙凱：“遊世傑才是我的最終目標，韓再仁隻是我的敲門磚，他我是一定要揍的，你就說說，得如何才能和他對上。”
趙凱想了想道：“你要是真的很想打，也容易。”
“嗯？”
“目前你是龍虎榜排名第九的高手，但是龍虎榜前十不能隨意挑戰，排名靠後的，必須一級一級地打上去，遊世傑排名第六，你要打他，就得先解決第八的南宮華劍和第九的三井城。”
“南宮華劍、三井城。”
“南宮華劍是南國人，劍道館的館主；三井城是倭國人，空手道館的館主。和他們動手，情況會很複雜。”
“他們和韓再仁一樣，是館主，如果我一路打上去，等於連踢三家競技館。”
“不僅如此，他們都是明王的人。”
秦歌站住了，麵帶微笑：“就是說，在搞定遊世傑之前，我可能會先把王明陽那小子得罪的死死的。”
“也不一定。”趙凱笑了。
“別兜圈子了，說吧。”
“嘿嘿，龍虎榜前十還有個規矩，就是免戰蹬梯。”
“什麽意思？”
“就是如果你想一路打上去，隻要有人認為自己實力不濟，可以免戰，直接允許你挑戰排名在他之上的那個人。”
“還有這種規定？”
“有倒是有，但是都是習武之人，哪個願意讓別人踩著自己的肩膀往上走呢？他們讓你上去，無論你輸贏，排名都要在他們前麵，他們就等於自降一級給你讓路。”
趙凱認真地看著秦歌，搖頭道：“很丟人。”
秦歌笑了：“我看韓再仁依舊是館主，也沒怎麽樣。”
“但是歐陽開已經被你踢出前十二名了。”
“不管他，既然是這樣就很明了了，我和明王溝通一下，他願意的話，就跟手下打個招呼，讓我免戰蹬梯，他不同意，我就直接打上去好了。”
趙凱吃著肉串：“過癮呐，這特麽才叫向賢學院。明王和天帥穩定了大局就開始搞陰謀詭計，一個個開始玩心眼兒，一點都不痛快。龍虎榜龍虎榜，不打打殺殺，算什麽龍虎榜？我支持你。”
秦歌笑了：“去那邊再看看。”
“大哥，你也不吃東西，在這裏到處看什麽？”
秦歌道：“陳憐之的媽媽很可憐，本分的家庭婦女，什麽都不會，唯獨會的就是做點熟食、小吃。她丈夫進了局子，估計要不了多久就得槍斃，她們得有個營生。”
“這關你什麽事？”趙凱睜大了眼睛：“哦！你要泡陳憐之！哈哈！我支持你！”
秦歌看著趙凱：“不管陳憐之的事。”
“哦，對對。”趙凱一副心領神會的表情，一隻手搭在秦歌肩膀上：“你放心，大嫂那邊我絕對不會說走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