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打包女友
荀小陶帶著兩個手下走在校園裏。
他憤憤地揮舞著拳頭：“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秦歌也敢跟老子動手，我今天要讓他重回醫院！”
一個手下道：“但是狗哥，他今天好像不怎麽怕我們了。”
“靠，那是因為沒挨揍！”荀小陶給手下解釋：“你別看他穿的板板正正的，秦歌我太了解了，就是裝一下而已，隻要兩棍子拍下去，他絕對老實，你讓他給你舔皮鞋他都不敢反抗。”
另一個有些難以平靜：“我總覺得，他今天和以前不太一樣了，要不咱去找傑哥出頭吧？”
“你們兩個給我清醒一點！”荀小陶氣憤地道：“我們已經在威少麵前丟了麵子，現在去找傑哥，肯定死的很慘。傑哥是很要麵子的嘛！”
荀小陶摟住兩個兄弟：“現在隻有我們自己把麵子找回來，回去傑哥那裏才好說話！準備家夥，幹他！”
“好！”
……
秦歌今天需要處理的事情很多。
一家人不能一直住酒店，房子的事情得快點落實。
至於那個五十幾平米的小房子，他真的不想回去了。
而且，“再一次”坐在這間教室裏，讓他感覺如夢似幻。
很多記憶開始蘇醒。
他依然記不起“自己”植物人之前的那段記憶，但是腦海裏的畫麵，有些人物是記得很清楚的。
狗剩子就是其中一個。
但是他並不著急立刻處理狗剩子和他的狗腿子們，他要把自己的所有事情按照緊迫性進行列表處理。
同時希望自己盡量多想起一些事情，再開始替“小秦歌”報仇。
一節課的時間幾乎一閃而過，下課鈴聲響起，所有人都放鬆了下來，秦歌依舊麵對著電腦。
此時大門被推開，狗剩子荀小陶推門進來，跟著的兩個手下都握著棍子。
“秦歌！滾出來！”
所有人一起看向秦歌，秦歌卻在此時接起了電話。
荀小陶三個人拎著棍子走進來：“喂！喊你呢，聾了？”
秦歌點頭示意他們稍等：“美女，請問您怎麽稱呼？好的麗莎，幫我個忙，我這邊有點急，我的家人目前還住在酒店裏，我需要您立刻幫我安排看房……我會是個十分慷慨的顧客，而且我期待和您的會麵……不，因為聽上去我覺得你是個美女……”
秦歌麵帶微笑，和女銷售經理電話裏打的火熱。
荀小陶用棍子杵秦歌：“喂喂喂！裝什麽聽電話？跟我們去廁所！”
旁邊的狗腿子笑著道：“熟悉的地方，熟悉的味道哦。”
秦歌點點頭，繼續講電話：“那就這麽定了，我們稍後見麵。給你個友情提示，我喜歡看女生穿絲襪，所以如果你願意穿黑絲的話，我想成交的概率會很大。嗬嗬，那好，就這樣。”
秦歌掛了電話，看著荀小陶：“狗剩子，胳膊安上了？”
“你少廢話！”荀小陶繞著秦歌走，上下打量：“一身假名牌，假裝有氣質！呦嗬，手表好像是個名牌啊，嗬嗬，這種假表不得花你個幾百塊啊？”
周圍的人都笑了。
“行了，走吧！”荀小陶笑著道：“老規矩，衛生間聊聊。”
旁邊有人告狀：“他今天早上跟鍾晴雪表白啦！”
荀小陶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秦歌：“你？”
秦歌點頭：“是我。”
“哈哈！”荀小陶道：“晴雪大姐頭是傑哥的人，你不知道？”
“不知道。”
鍾晴雪霍地站起：“荀小陶，你不要胡說八道！我才不是誰的人！”
“是是是。”荀小陶轉身就變臉，一臉諂媚：“大姐頭息怒，我教訓他。”
夏禾拖著腮幫子看著秦歌的表現：“喂，你的心上人看上去好像完全沒在怕的。”
“他不是我的心上人，你不要胡說！”鍾晴雪坐回椅子，氣呼呼的。
荀小陶三人帶著秦歌來到了衛生間。
秦歌看了看周圍，腦子裏的記憶對上號了。
就是在這裏，“自己”屈辱地不止一次被逼喝馬桶裏的水，被打得趴在地上好久爬不起來。
衛生間，是不入流的學生解決爭端的地方。
衛生間的大門被關閉，三個人站在秦歌對麵，荀小陶得意洋洋。
“三杯，自己去馬桶喝三杯水，我們再聊接下來的事情。”
外麵。
好多同學都聚集在門口。
“喂喂，秦歌又被叫去衛生間啦！”
“可惜了，他怎麽這麽倒黴？才回來就又進去啦？”
“這個瘋子竟然一大早上去跟鍾晴雪表白了，他不進去誰進去？大家都知道，傑少對晴雪大姐頭的占有欲，那是爆棚的呀！”
“能聽到裏麵的聲音嗎？”
“聽不太清。”
鍾晴雪被夏禾拉著擠了進來。
“幹嘛啊夏禾，你怎麽瘋瘋癲癲的？”
“你的心上人要挨揍了，你不擔心嗎？”
“都說了不是心上人！”
“知道知道，我就是好奇，秦歌這一次怎麽渡過難關。”
“他們這些男孩子一整天都打來打去的，有什麽意思？”
“看看看看，我莫名地對你的心上人很有信心。”
“他不是我的心上人，你要我說多少次？”
此時衛生間的門打開了，秦歌西裝筆挺，表情平靜，回去洗手池洗手。
“抱歉，影響到大家方便了。”
然後抽出紙巾擦手。
人們都驚呆了。
他竟然沒事？
荀小陶他們呢？
此時荀小陶三個人，低著頭走了出來。
人群集體倒吸涼氣。
荀小陶三個人，胳膊又被秦歌摘下來了，三個人六條脫臼的胳膊背在身後，木棍在後腰處橫插過去。他們抬不起來胳膊，就隻能這麽被木棍架在身後。
秦歌沒事兒人一樣，走了出去。
有人剛要幫他們抽掉棍子，秦歌突然道：“誰敢幫他們，就變成他們一樣。”
那人瞬間被秦歌鎮住，手在半空中，慢慢抽了回來，看著秦歌的眼神裏，閃爍著恐懼。
秦歌看著荀小陶：“我一會兒有個重要的會麵，所以沒時間浪費在你身上。荀小陶，你玩完了。從今天起，你敢欺負人，我就欺辱你。你敢欺辱我，我就弄死你。你敢多看我一眼，我也要收拾你。實際上你要很小心，非常非常小心，才能過安生日子。”
然後拍拍他的臉：“明白了嗎？”
荀小陶胳膊疼的厲害，看著秦歌感覺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個自己完全不了解的人。
他嘴角抽了抽，心虛地道：“我是跟傑哥的，他要是知道了……”
秦歌捏著他的下巴，左右一推，向下一拉：“他的事，我會處理。”
荀小陶一咧嘴，哭了起來，帶著兩個手下，三個人“背著”六條胳膊，穿越長長的走廊，邊哭邊走。
夏禾不由自主地突然感覺心髒跳了一下，捏著鍾晴雪胳膊的手不自覺地突然用力。
“啊！”鍾晴雪回頭看著她：“夏禾！你捏疼我啦！”
“對、對不起啊！”
秦歌路過他們的時候，目不斜視，根本沒看夏禾和鍾晴雪一眼。
這讓鍾晴雪和夏禾都很不爽。
女孩子的心態是很複雜的。
你跟她表白，她可能看不上你，但是絕對會注意到你。
但是你表白完了，之後見到她們跟沒見到一樣，這對他們絕對是個侮辱。
女孩子的心湖已經被你掀起了漣漪，但是你卻轉身就走，這就有點……讓人不爽了啊。
“喂！秦歌！”
夏禾喊了一聲，秦歌站住，轉身，並未開口。
夏禾一抬下巴：“你說喜歡鍾晴雪，還算不算話？”
秦歌一笑：“算。”
“好，我答應你。”
鍾晴雪一把拉回夏禾：“夏禾，你瘋了？”
秦歌也懵了。你答應我？你答應……算誰的？
“沒事沒事。”夏禾安撫了鍾晴雪，然後對秦歌道：“從今天起，你就是夏禾，不是……鍾晴雪的男朋友了。”
“夏禾！你胡說什麽！？”鍾晴雪快瘋了。
秦歌一頭霧水。
“沒事沒事。”夏禾安撫了鍾晴雪，繼續對秦歌道：“但是我和晴雪都是至尊一族，罩不罩得住就得看你的本事了。”
秦歌迷糊了：“你和晴雪？所以……我究竟要和誰搞對象？”
鍾晴雪被夏禾弄得額頭冒出了汗珠，此時已經抓狂：“夏禾！你怎麽搞的？你瘋了你？”
“沒事沒事！”夏禾再度安撫鍾晴雪，又對秦歌道：“跟誰搞你自己定，但是小傑克可是醋味很濃的呦，我和晴雪都不喜歡軟弱的男人。”
秦歌徹底懵了：“兩個一起嗎？我……我一會兒有個會麵，等我回來，再說這件事吧，回見。”
說完轉身就走。
鍾晴雪努力拉住夏禾：“夏！禾！你在搞什麽！？”
“沒事沒事……”
“什麽沒事！你……唉！”鍾晴雪又羞又氣，一跺腳跑開了。
夏禾對著秦歌的背影喊：“秦歌，你下次再這麽話沒說完就走掉，你就死定啦……”
……
荀小陶三個人，背著六條胳膊和三根棍子的視頻火了。
他們哭著又偷偷找到了阿輝和阿德，阿輝和阿德哈哈大笑，拍照留念後給他們又安好了胳膊和下巴。
視頻和照片都發了朋友圈，“背棍兒”三人組名聲大噪。
三個人揉著胳膊，沮喪地蹲在牆角。
“完了，丟人丟大了。”荀小陶欲哭無淚。
“我胳膊好疼，秦歌什麽時候學會的這一手？你們看清他的動作了嗎？”
兩個狗腿子一起搖頭。
“這下傑哥肯定被氣瘋了，保不齊以後就不保我們了。”
“您辛辛苦苦伺候他這麽多年，沒事的，我看他會幫你出頭。”
“也對。”荀小陶安慰自己：“傑哥很夠義氣，不會拋棄我們的。”
“對，我們去找傑哥。”
“找傑哥！”
三個人剛站起來，突然一夥人出現了，為首的一個人興奮地一指荀小陶，大喊一聲：“狗剩子！哈哈，在這呢！過來過來，唉？胳膊好了？”
三個人立刻站好，一起鞠躬：“不良少爺。”
不良少爺哈哈一笑：“我看視頻都快笑尿了，你們可真有創意！”
三個人尷尬的想去死。
不良少爺招呼身邊的人：“大家都過來看看，他們三個有創意！真的有創意，哇塞，背著棍子滿街跑，太好玩了。”
然後對他們一抬下巴，雙眼放光：“再來一個。”
三個人懵了。
不良少爺的表情瞬間冷漠下來：“怎麽？不給不良這個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