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大豐收
果然不出嫻妃所料。
翌日
前晚發生在皇帝寢殿的事，如放線的風箏般越傳越遠。
甚至傳到最偏僻的冷宮內。
此時燕兒正眉飛色舞地說著昨晚宮內的趣事。
“娘娘，奴婢入宮這些年，從未聽說過還有這等此事。這要是在平常百姓家，這也是相當忌諱的，她嫻妃倒好，直接給皇上撞見。
如此汙穢不堪的事恐怕也隻有她才能做出。”
燕兒坐在凳子上眉飛色舞地說笑著。
衛璦白了她一眼，撇了撇嘴：“你這丫頭，盡聽人瞎說，萬一說漏了嘴，那皇上和嫻妃豈會放過你。”
燕兒輕哼了二句：“娘娘，這怕什麽？這冷宮內隻有我們主仆二人，又沒有第三人，娘娘不必擔憂。”
燕兒說到此處忽然想起了什麽，立即坐正了身子，小心說道：
“據聞嫻妃他哥哥這次打了勝仗，皇上昨夜才會寵幸她，之前一連幾日，陛下對她冷淡得很。
還是有個將軍哥哥就是不一樣，也不至於……。”
話到此處，燕兒突然止住了嘴，低著頭偷偷地瞧了眼坐在對麵的衛璦。
雖知衛璦好似沒聽到般，自顧自地磕著瓜子，不見一絲怒意。
“你怎麽不說啊，繼續……。”
衛璦等了半天也沒聽到燕兒的聲音。
此時燕兒的話早已不經意勾起了她的興趣。
“據說當日嫻妃回到宮中後沒多久，就腹痛不止，派喜娟前去找禦醫，結果禦醫倒給她的對手陳妃給請了去，直到天亮禦醫才去熙蘭苑。”
衛璦笑道：“那嫻妃豈不是疼了一夜？”
燕兒喝了口水，繼續說道：“那是當然，聽說嫻妃躺在**直打滾。不過有件事很是奇怪？”
衛璦一邊喝著茶，一邊磕著瓜子好奇問道：“什麽事奇怪？我說你燕兒，能不能別把話說一半啊！會把人給急死的！”
燕兒歎了口氣，接著說道：“這原本也沒什麽奇怪，可一直到現在，這宮裏宮外早已傳了個遍。
按理說皇上應該最先得知，可到現在這個時辰，皇上都沒在熙蘭苑現身。娘娘，您說奇不奇怪？”
衛璦冷笑著扯動了嘴角，以示笑意。
最是無情帝王家，說的不就是皇上這樣的人，他何時有情過。
為了消滅她衛家，竟使用那下三濫手段，對待愛妃也置之不理，可見他有多薄情。
所幸自己對他無情又無意，隻要有機會一定要出宮，離這越遠越好。
想到這裏，更加堅定自己的信念。
“燕兒，你快去睡吧！我看看能不能再拿些肉回來。”
燕兒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衛璦，隨口說道：“娘娘，你可要多加小心。”
衛璦絲毫沒在意燕兒說的話，瞬間從椅子上跳了下來，扯了下衣角，隨後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時隔多日，自從在梅園見麵後，也有一段時日未見，不知他有沒有……
衛璦突然用力敲了下額頭，心裏嘀咕著：我究竟在想什麽啊？他可是古人？
終於到了禦膳房，她四處張望後，一溜煙兒地從門縫處鑽了進去。
看著地上隨意擺放的麻袋，衛璦很是好奇。
她走上前，將麻袋一一打開，好家夥，全是整扇羊肉。
隨手扛上一袋，這個月吃肉的疑難雜症算是解決了。
可麵前擺放著最大的問題：這一包包麻袋，自己又該如何搬走？
就在自己陷入沉思時，卻不知身後正有雙眼睛在暗處緊盯著自己。
“照這個時辰下去，那家夥不會再次出現了吧！”
語音才一結束，就聽身後咯吱一聲，門緩緩地向裏打開了。
衛璦趕緊找了塊地方躲起來，一點兒聲音也不敢發出。
蕭雲暄慢步走了進來，看著寂靜冰冷又無煙火的禦膳房，他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她被自己調到太後那兒以後，他們一次也未見上一麵。
想見她卻又害怕被她發現，每次早上請安後便匆匆離去，不敢久留，就怕隨時會與她撞見。
他隻希望每個夜晚都能像從前那般，在這裏能與她一同暢飲。
可他知道，這個希望恐怕要破滅了。
之前她因生活淒苦才不得不到這裏偷竊，可如今她已換了塊地方，她又怎麽可能會像從前般，冒著生命危險再次偷盜。
蕭雲暄苦笑著搖了搖頭，打算就此離去。
這時餘光忽然掃到不遠處的一角，他的眼神瞬間變得明亮。
“燕小樂，你在嗎？”
蕭雲暄不確定的眼神緊盯著那一處。
衛璦聽出了蕭雲暄的聲音，心下有些激動，便立即站了起來。
咚的一聲
衛璦的腦勺狠狠地撞擊在灶台邊緣，痛得當場流下了眼淚。
蕭雲暄走到衛璦麵前，看著她淚眼婆娑地望著自己，半開玩笑道：“你見到我就這麽激動？”
衛璦立即對她翻了個白眼，自己疼得都快不行了，他還有心思說笑，真是無情的人。
“你還好意思說，若不是你，我至於會撞在這裏麵嗎？都快疼死我了！嘶！嘶！真的好痛。”
她口中埋怨著，手不停地揉著後腦勺，眼淚還時不時地落下。
在蕭雲暄的記憶中，他好像頭一次見到她流淚。
以前與自己相見時，幾乎都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
他不自覺地伸出手，輕柔地在她後腦勺處揉捏著。
說來也怪，之前還很劇痛的後腦勺，在蕭雲暄的手中，疼痛感瞬間即失。
“還疼了嗎？”
這時她才敏感地發現，他們居然靠得這麽近，近到隨時能感受得到對方的呼吸。
衛璦突然耳根一熱，連忙向後退了幾步，直呼道：“不痛了，不痛了，謝謝！”
當她猛然抬起頭時，正巧與高出自己不少的蕭雲暄對視著。
心髒如小兔般亂撞，衛璦瞬間低下頭，不敢多看對方一眼。
衛璦默默地深吸一口氣，心裏默念著：他是古人，他們之間不會有結果。
“我以為你今日不會再來！”
“我以為你今日不會再來！”
二人突然異口同聲地說道。
過了一會兒，衛璦發出誇張的笑聲來掩飾彼此之間尷尬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