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很缺錢嗎?

蕭雲暄雖然知道這幾日衛璦不會再來禦膳房,可每日一到子時,他就管不住腿般邁進這裏。

看著空****的膳房,十分想念她做的美食。

現如今不知她好了沒有。

當他剛跨出禦膳房大門時,一道黑影從窗前閃過。

他見此情景,嘴角不禁意的微微上揚。

隨意看了四周,找了塊幽暗的地方坐了下來,靜等著適當的到來。

衛璦這次前來是想看看有什麽種子可以偷偷帶回來,上次拿走的蘿卜種子還是很不錯的。

門外傳來三三兩兩的說話聲,衛璦輕歎口氣,望了眼沒有叩上的紙窗,順勢爬了進來。

還好,這裏沒人。

憑著自己多次偷竊經驗,衛璦很快就找到一些蔬菜種子。

這下不怕冷宮以後沒菜吃了。

看著手中各式各樣的種子,衛璦忍不住掂量了一下。

“你好像很開心啊!你手中拿著的是什麽?”

寂靜的膳房內突然傳出一道熟悉的聲音,嚇得衛璦手中的種子差點兒掉在地上。

“你是人是鬼?每次前來你不會出點聲音嗎?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嚇死人的!”

衛璦沒好氣地往地上一坐,怒視著前方若隱若現的身影。

“我先到的!”

蕭雲暄不做解釋地淡淡說道。

衛璦一聽,更加有些惱火,對方的意思不是明擺著都是自己的錯?

“你先到就了不起啊!看我進來,你出個聲總會吧!”

朦朧的月色下,蕭雲暄隻能看見她那栩栩如生的雙眸以及得理不饒人的雙唇。

他不經意地笑道:“不會。”

衛璦頓時鼓起腮幫,快步地站起身,來不及拍打身上的塵土,直接向他所坐的方向走去。

當她靠近蕭雲暄,對上他狡黠的目光,這才發現自己被這家夥給戲弄了。

為了解除這尷尬的氣氛,蕭雲暄輕咳了一聲。

過了半晌,他趁著月色灑在衛璦身上的時候,將她從上到下仔細地打量了一番。

最後這才悠悠地開口著:“你身體好些了嗎?”

正當衛璦準備回話時,卻被對方接下來的話給氣得臉色當場發白:“看你這番潑辣樣,應該是沒問題了。”

“你說誰是潑婦?我暈倒的時候你在哪兒?我明明和你在一起,為什麽醒來時,卻見不到你半個人影?

虧我認識你這麽久,沒想到你竟是這樣的人。”

衛璦越說越氣,雙眼怒視著對方,好像要把蕭雲暄給化為灰燼。

蕭雲暄早已想好了借口,他知道她們一見麵衛璦肯定要指責自己,可他不知道衛璦怒視自己的神情竟是這般可愛。

他一臉笑意地緊盯著衛璦看去,任由她喧泄著心中的不滿。

蕭雲暄想了一下,輕描淡寫地說道:“那日皇帝突然造訪,我也隻能快速逃走。

至於為何把你單獨丟下,那是因為你—太重。”

衛璦怎麽也想不到他給自己的理由竟是太重?

“你就因為這個原因才把我丟在此處?”

衛璦實在無法相信他的無理理由,她站起身,站在他的麵前繞了一圈後怒吼著:“我這樣叫重?”

看著自己纖楚細腰,怎麽也無法和他說的那樣聯想在一起。

看著對方坐在那兒輕點了下頭,衛璦當場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

蕭雲暄裝作什麽都不知情地問她:“後來你怎麽樣了?”

衛璦沒好氣地說道:“還能怎樣?被他救了唄,不過像他這般冷血的人,也有這副熱心腸也實屬不易。莫非那日他吃錯了藥?”

蕭雲暄頓時被她的話氣得半死,雖然知道她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但好歹自己也救了她一命,她應該會積點口德。

沒想到她竟這樣看待自己,早知當時就應該把她扔進湖裏淹死算了,省得糟心。

“我也覺得他是吃錯了藥,救了你這忘恩負義的人。”

蕭雲暄低低地叨念著。

因衛璦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並未聽到他所說的話。

衛璦見此刻的氣氛有些古怪,便湊到他的麵前問道:“你今日是想吃我做的美食呢?還是純聊天?至於規矩你也是懂的!”

暄雲暄立即躺了下來,手枕著後腦勺,望著懸梁道:“你隻會要錢嗎?”

衛璦被他這麽一說,微微一愣,好似每次見到對方都是在談錢,難怪他有抵觸心理。

“難道你不為錢?不為錢你當什麽侍衛,不會在家陪母親?”

雖然自己說得有些過分,可畢竟氣勢不能輸給對方,雖說有理不在聲高。

可她始終堅信聲高可以壓過一切理由,最起碼在她衛璦這裏就是這樣。

蕭雲暄沉思了一會兒,覺得衛璦說得也有幾分道理。

“內務府不都會發放月例?你一個丫頭還不夠用?”

蕭雲暄實在無法想象一個丫頭究竟要在宮裏要用多少銀兩?

衛璦嗤之以鼻地輕哼了一下:“就那點銀兩,還不夠喂豬的。”

話音剛落,就聽見蕭雲暄輕笑出聲,這時她才反應了過來。

衛璦的臉頓時漲得緋紅,氣得跺了跺腳後,隨地一坐,自個兒在一旁生悶氣去了。

“好了,不逗你了,說緣由。”

衛璦見他與自己也算老相識,便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我想存些錢出宮。”

蕭雲暄聽到這話,不自覺地坐直了身子,試探性地問道:“你要出宮?”

這時蕭雲暄才想起宮中的規矩,想著以後再也見不到這麽有趣的人了,心裏頓時有些發悶。

“不出宮可不可以?”

聽到這話衛璦忍不住笑出了聲,隨口說道:“不出宮你養我啊!”

“好,沒問題,我養你。”

暄雲暄想也沒多想順口說了出來。

衛璦聽後微微一愣,隨後便笑了出來:“你真會開玩笑。”

蕭雲暄覺得有些話還不宜過早說明,便直接閉上眼不再理她。

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安靜,安靜得讓衛璦感到有些壓抑。

她看著沉沉睡去的侍衛,她站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拾起地上擺放的各類種子,打算就此離開。

誰知自己剛走到房門口,身後傳來那侍衛的聲音:“你準備就這樣離開?”

衛璦不解地看了看四周,再仔細瞧了眼自己身上的物件,隨後肯定地點點頭道:“要不然呢?你還想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