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侍衛不好當

老爺話雖如此,可衛璦的娘親不知為何胸口總是悶悶的,難道真的是自己多慮了?

果然,當女兒衛璦前腳才跨進宮門,後腳就以叛國罪將衛尚府上下全部關押。

當皇後衛璦得知此事後,穿著一身鳳冠霞衣長跪在禦書房門口替家人求情。

皇上不僅沒有開門,甚至讓侍衛隨意打發了去。

沒過多久,接到一道聖諭,將自己打入冷宮,永不許出冷宮半步。

原主衛璦眼見無望,便投河自盡,現代的衛璦就此穿越而來。

而尚書家也在那時,全體老小自盡的自盡,流放的流放,這在當時可鬧得人盡皆知。

燕兒不知娘娘今日為何會想起這事?

尚書家怎麽樣她也不清楚,她聽宮中傳言娘娘母家勾結亂臣賊子,想要造反,皇上才想娶娘娘為後,稍減他們的疑心。

可如今看著娘娘,燕兒並不覺得尚書真有造訪之心,若是有,那怎麽會教養出娘娘這樣品行的人兒來。

此時娘娘問起,她也隻能答不知道。

衛璦歪頭一想,燕兒不知道也算正常,畢竟她身居宮中,隻是一個後宮侍女,她能知道些什麽?

放下手中的鋤頭,走到石桌前,拿起燕兒早已準備好的茶水,咕嚕咕嚕地全喝光了。

“娘娘,奴婢給您煮了碗湯麵,你趁熱吃了吧,剩下的活兒交給奴婢就成,您趕緊歇歇腳。”

衛璦輕點了下頭,拿起筷子,一大口一大口地吃著。

沒吃二口,衛璦停下手中的筷子,看著麵前白花花的麵條,她忍不住用筷子在裏麵翻攪了一下。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一碗清湯麵除了麵就吃不上其他的味道,而且佐料放得也是很少。

她將麵端至柴房,在裏麵翻找半天後,終於找到一些配用食材。

忙活了一會兒,一碗熱氣騰騰的肉絲麵終於在自己的麵前誕生了,雖然沒有木耳及豆芽,不過這樣也算是不錯的了。

燕兒將蘿卜種子全都埋好後,一股香氣飄了過來。

她趕緊三步並兩步地走到娘娘麵前一看,這是什麽麵,裏麵全都是一堆菜,幾乎都將麵條全都掩蓋住,不過這味道……聞起來好香!

“娘娘,可不可以給奴婢吃上一口,看著好好吃的樣子。”

看著燕兒一臉貪婪的樣子,衛璦心中感到一陣好笑。

這時她想起那個雲暄侍衛,第一次看到這湯麵居然認為是豬食。

一開始還不屑品嚐,到後來吃的連湯也不剩一滴,想到那個場景,她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娘娘,你倒是說話呀!給不給奴婢吃上一口啊!”

衛璦用手中的筷子敲了下燕兒的頭,笑罵著:“你這丫頭,想吃我煮的湯麵,直接說一聲啊!吃我剩下的,你不嫌惡心我還嫌難受呢?”

燕兒一聽,立刻屁顛顛地走上前,扶著她的身子直往柴房裏拽。

“你這丫頭,好歹等我吃完再幫你做吧!你看你這樣,像是幾百年沒吃過飯似的。”

話雖如此,可衛璦還是動手為她做了一份,看得燕兒兩眼發直。

燕兒長這麽大,從未見過湯麵是這樣做成的。

隻見衛璦先將所以的菜放在一起炒過後,放入水後才將麵丟了下去。

“娘娘,原來這麵的做法這麽簡單,我學會了,以後我就煮這湯麵給您吃。”

衛璦丟下手中的鍋鏟,對著燕兒翻了個白眼,一臉壞笑道:

“你以為我讓你進來是做什麽?無非就是讓你學會後,隨時做給我吃,免得以後天天要我來伺候你。”

聽完衛璦的話,燕兒不怒反笑,隻要能天天吃上這玩意兒,讓她做什麽也行。

再說自己是她的丫鬟,做這些本不是應該的嘛!

“燕兒,就是這碗麵,才掙了那個錢袋子。”

燕兒大口吃著麵,再想想那袋銀兩,這麵也太貴了吧!那自己豈不是賺翻了?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擾了此時的安靜。

衛璦與燕兒不解地對望了眼後,燕兒走到門口輕聲問道:“誰?”

“是我,陸斐。快開門,給你們帶點好吃的來了。”

燕兒一聽,立即轉過頭向娘娘方向看去,待娘娘把東西都收好後,燕兒這才打開了房門。

“哎呦,娘娘哎,您怎麽才開門啊!我在外麵等了老半天了,萬一被人發現我來這裏,是不是想要我的命啊!”

衛璦聽後,對他宛然一笑,隨即站起身回到房中,把這空曠的小花園留給他們,以解他們的相思之情。

陸斐見桌上放著一碗麵,湊過去一看,看著麵的樣子好新穎,這還是自己頭一回見呢!

“是不是很想吃?”

燕兒看他這副讒樣,宛若見到自己般,宛然笑道:“你今次來是有事?”

陸斐一屁股坐在石凳上,自行倒杯茶水。

燕兒見他滿頭大汗,趕緊從衣袖間拿出一方紫色絲帕遞給他。

看著麵前的紫色絲帕,侍衛從燕兒的手中接過,在自己的手掌上來回地翻看著。

燕兒贈送給自己手帕,這是什麽意思?難道燕兒喜歡自己,想與自己定情嗎?

想到這兒他一激動立即捂住燕兒細嫩的小手,支支吾吾著:“燕兒,你……。”

燕兒立即收回了手,看著他手中的絲帕:“陸侍衛,你到底要不要擦拭你額間的汗水,不要的話,拿來還我。”

陸斐還沉寂在燕兒送自己手帕這件事上,對於她的問話,那真是一字也未聽進去。

燕兒見他癡癡地望著自己,臉上一片緋紅,她回頭瞧了眼內屋,隻見娘娘正趴在窗邊一臉好戲地看著他們。

“你到底來這兒是幹嘛的?”

燕兒盯著眼前的男子追問著。

“你不知道,今日聖上好似奇怪,居然為了一碗麵正在禦書房大發脾氣,還不停地追問身邊的張公公,自己是不是暴君?”

燕兒滿臉詫異地望著陸斐,皇上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他又要像當年那樣滅人六族?

想著陸斐的處境,燕兒忍不住有些擔憂,雖說他不是皇帝身邊的禦前侍衛,可他們在皇帝眼裏就如螻蟻般。

“陸侍衛,你可要當心啊!伴君如伴虎,萬一皇上他……。”

陸斐沒等燕兒說完,就擺擺手道:“你放心好了,我沒事,我又不在皇上眼皮下侍奉,你大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