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他不為人知的一麵
湛北看到他,一如既往地興奮。
然而陸見池站在門口,映入眼簾極為刺眼的是那具柔軟的身體撞在另一個男人的懷裏。
男人看男人的眼神,總會多一些深究。
特別像席沉這麽有親和力的男人,女人都會為他為之傾倒。
陸見池單手插兜,仿佛身後籠罩了黑布,那張冷峻的臉又降下了幾個度,黑漆般深邃的眸子盯著相依偎的男女身上,薄唇抿成了直線,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森冷。
而在西褲裏的手握成了拳頭。
他站在門口許久,眸子許久沒轉過來。
包括湛北興奮地喊他,他也沒有答應。
宋喬笙沒想過他會來。
她依偎在席沉懷裏,身後卻是陸見池,這畫麵確實有點尷尬。
可一想到他們又沒什麽關係,這份尷尬也就消失殆盡。
“謝了。”宋喬笙鬆開他。
特意不去注意陸見池的身影。
席沉手托著她纖細的腰,溫熱的呼吸聲灑在她頭頂,輕聲道:“不客氣。”
他又道:“宋小姐別見外,認識了就是朋友。”
宋喬笙笑:“結交你這樣的朋友,豈不是心思都看穿了。”
席沉卻道:“沒那麽神,比如現在,我就看不懂宋小姐在想什麽。”
宋喬笙心裏又輕鬆不少。
見兩人聊得甚歡。
在陸見池印象裏,好像並沒有見她與哪個男人有過很親密的接觸。
今天是第一次,看著那托住她腰肢的手臂,他眯了一下眼。
“池哥,你站在門口做什麽,來坐啊,我們在打牌呢!”
陸見池緩過神來,看向裏頭的人,聲線低沉:“好。”
他沒有在關注他們的舉動。
席沉對宋喬笙道:“我們也過去。”
他們又回到原來的位置上,而這一次宋喬笙坐在席沉的旁邊。
“見池!”
宋喬笙抬頭看去,隻見從她身側過去的女子熱情洋溢,看陸見池的眼神也很熱誠。
“你來了,伯母怎麽樣了?自從我退隱後,很久沒見過她了。”
陸見池見到她,就像與好友聊天那樣:“她還是老樣子。”
“是嗎?有空我要去看看她,為了你,我也要去多問候。”
與陸見池聊得來的叫唐穎。
入圈要比宋喬笙早好多年,年輕的時候就拿過影後,但她名氣最高時卻隱退了,嫁為人婦。
可不管她有沒有在演藝圈,地位和成就就擺在那裏,也是許多藝人向往的腳步。
唐穎挺高冷的,這是宋喬笙第一次見她,也是來到這她最醒目的談話。
唐穎嫁給了圈內有名的企業家,婚後很低調,再也沒見她出入過公眾場合。
她與陸見池之間如此親密的聯係,這是宋喬笙很意外的。
而且她看陸見池的眼神有些奇怪。
唐穎熱情的給陸見池倒茶,又是給他搬椅子,表現得很正常,可行為卻過於詭異。
也許是她過分熱烈,陸見池把手放在椅子上,不讓她動,冷聲道:“不必了,我自己來。”
唐穎又抽手,笑容滿麵,站在身側:“好,你自己來。”
坐在牌桌旁的葉秋看了眼,問道:“穎姐,怎麽不見姐夫呀,大晚上的,他舍得讓你一個人出來玩嗎?”
葉秋在圈內屬於三線,她沒什麽野心,有戲就拍,沒戲也不著急,就算不拍戲也能繼承家裏的財產,與宋喬笙合作拍過戲,不過她們公司不同,也沒怎麽聯係過,但她對葉秋的印象還不錯,是個伶俐的小姑娘。
唐穎道:“他忙於工作,怎麽有空。”
葉秋又問:“你和姐夫都在一起這麽多年了,居然沒有要孩子。”她看著唐穎玲瓏有致的身材,貴為少婦,風韻猶存:“但穎姐這麽多年,身材保持得正好,該大的地方大,該瘦的地方也很瘦!”
“你別貧嘴了!”唐穎紅唇輕勾著,極其溫柔:“其實是我不喜歡孩子,不準備要孩子。”
葉秋很吃驚:“姐夫居然聽你的,他做到這個地步,也不錯了。這麽大的家族,以後還需要繼承人,卻這麽心疼你!”
像明星嫁入豪門這種案例很多,可很少有不生孩子的。
甚至有些人想嫁入豪門,連生幾個都沒有機會成為正房。
唐穎是足夠幸運的。
聽說她老公對她很好,言聽必從,婚後幸福甜蜜,公認的模仿夫妻。
也難怪她在旺盛時期隱退。
“你會玩嗎?”
突然席沉對她道。
宋喬笙看著他手裏的牌,有自知之明:“我玩得很菜。”
席沉的桌上一大疊錢,把牌放在她手裏:“沒關係,咱們輸得起。”
“喬笙,你玩一會嘛,席總都不怕你給他輸錢了。”葉秋曖昧地說。
席沉溫柔地提醒各位:“與宋小姐過招,你們也別在乎手裏的那幾個錢。”
意思大家放放水。
陸見池聞聲,看了宋喬笙一眼,她臉上洋溢著笑,撩了撩卷發,自信又傲慢:“我是菜又不是蠢,你們可別放水!”
她做什麽都喜歡征服,玩牌也一樣。
湛北道:“當然不會,來來來!”
宋喬笙坐在牌桌旁,而席沉專注的坐在她身後。
兩人的距離很近,他的呼吸聲,宋喬笙聽得一清二楚,略聞到他身上清新幹淨的味道。
席沉是個溫柔的男人。
懂得包容,也很紳士。
“出這個。”
席沉修長的手指了一下她的牌。
宋喬笙本來還在猶豫,她玩牌少,沒什麽經驗。
聽他的,她就打這個。
果然贏了。
宋喬笙笑得更開心,有些自豪:“我說了吧,我可不蠢。”
葉秋不幹了,嘟囔道:“不行不行,席總,你可不能幫著喬笙,錢都給你贏光了!”
宋喬笙挑眉:“葉秋,你可不能耍賴,該給多少就給多少!”
葉秋哼哼了兩聲。
席沉雙手插兜,溫和的笑:“你輸多少,到時候我來補貼。”
“嘖嘖嘖,席總對喬笙可真大方!”葉秋使了個眼神。
湛北不樂意,把錢都拿出來放她桌上:“什麽叫他大方,我這錢都是宋喬笙的,有多少輸多少!”
他自然不能被比下去。
他們這很熱鬧,反而顯得陸見池安靜得可怕。
陸見池舔了一下唇,冷著臉站起來,語氣冷淡:“我出去抽支煙。”
他們抬頭看過去。
陸見池修長的身影已經朝外頭走了。
湛北愣了一下,總覺得他的磁場不太對,不由分說:“哎呀,池哥怎麽又抽煙了,不是戒了嗎?”
“別說,我很少見陸總抽煙。”
“怎麽感覺陸總心情不太好啊,你們知道他怎麽了嗎?”葉秋問。
無人做聲。
唐穎卻擔心起來:“我出去看看。”
她的眼神一直追隨陸見池的身影,又不慌不忙跟了出去。
屋內少了兩個人,也少了一種氣氛。
宋喬笙瞅了一眼,忍著不去關心他的動態。
葉秋在她耳邊道:“看到沒,穎姐與陸總之間好像不太對勁。”
宋喬笙看向她,以為她知道什麽內幕,問:“什麽不對勁?”
她並沒有往壞處想,可能他們之間是很好的朋友。
像唐顏那種在圈內混得風生水起的人,更加沒有必要去觸碰底線。
而且她還結婚了。
葉秋翹著二郎腿,唇角上揚:“我哪知道。”
他們繼續玩牌,而宋喬笙不想打了,又把座位讓給席沉。
她去外麵吹吹風。
現在已經很晚了,都在包廂裏玩著,很少人出來。
而陽台就在盡頭,有很長一段走廊,窗外的風輕輕刮,聞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壁燈昏暗地亮著,也極為安靜。
走著,她卻聽到一些細小的聲音。
她順著聲音的盡頭過去,透過鏤空設計的雕欄看到陸見池俊美的側顏。
他沉默不語,正在抽著煙,橘紅的光亮了又落下,隱晦不明。
她神色詫異,又不動聲色的掉頭,既然做到放棄,那就不要熱臉貼冷板凳,卻聽到女人喉嚨卡著東西似的:“見池,我了解你,知道你想要什麽,你行行好,就不要再拒絕我了。”
聞聲,宋喬笙僵硬住了,想也沒想,步伐向前走了幾分。
而這一秒,她還不如什麽都沒看見。
一向高冷又美豔的唐穎虔誠地跪在他麵前,像極了一個奴隸,卑微地把手放在他的西褲上。
陸見池穿戴整齊,禁欲的身形籠罩了巨大的陰影,背對著她,可還是能清晰的看到跪在他身前風韻猶存,滿臉通紅的女人。
宋喬笙頓時雙目震驚,仿佛掉進一個巨大的冰窖裏,全身冷得刺骨。
她臉色逐漸蒼白,被這齷齪的一幕刺激到渾身發抖。
她腳往後退,撞倒了旁邊的花瓶。
砰的一聲。
陸見池回過頭,眸底充斥著血紅,不看他眼底的神情,他矜貴高冷,渾身散發著貴族氣息。
可看清楚他原本的麵目,那張俊臉像極了張開血口的猛獸。
讓她又怕又失望。
宋喬笙的心涼到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