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情敵來了

宋喬笙打扮得花枝招展,她天生魅惑,就算穿一件布料,也是極美的。

來到夜總會,她還沒推開門,裏頭鶯鶯燕燕地喊道:“來喝酒呀,我們要不喝個交杯酒,怎麽樣?”

男人抽著煙,笑道:“不了,酒這東西,少喝為妙。”

“怎麽,席總是怕酒後亂性嗎?”

美女用胸擠著他,眼底心裏都想釣到這個男人。

男人雙手搭在沙發上,溫柔的聲線道:“別亂想,我還能克製得住。”

“哎呀,席總什麽樣的女人沒見過,哪那麽容易把控不住,你別逗他了!”

其他人見此,連忙打圓場。

在這種煙柳場所,各色的男女,他們懂得調情,也懂得適可而止。

都是成年人,有沒有興趣,說兩句就能看出磁場合不合適。

那美女便不再把注意力放在這個男人身上,走向另一邊。

湛北在其中玩得不亦樂乎,臉上還有幾個紅唇印,他痞氣道:“席沉,你裝什麽啊,當年咱們讀書的時候,你可沒這麽沉穩啊,別他媽像個禁欲公子一樣,小爺帶你來玩,你就盡情的玩,左擁右抱最好!”

湛北左右都是女人,比誰都開放。

宋喬笙就在門口,聞到一股濃重的煙味。

她雖然抽煙,但對這種烏煙瘴氣的場所還是有些抵觸。

不過她沒那麽掃興。

推門而入,映入眼簾的是曖昧不已的男男女女。

有的已經在角落裏接吻,打得火熱了。

湛北端著酒,大聲道:“喝,咱們來喝,不醉不歸……”

但門口動靜很大,就算音樂聲嘈雜也聽見了。

湛北笑著回頭,還覺得誰在打攪他的好事。

見宋喬笙在門口,嚇得酒杯落在地上,酒水濺了一地。

他身邊還有四五個女人,忍不住往後退。

他就像做賊心虛,扔開身側的女人,變了一張正經的臉:“你們都是誰啊,趴在老子身上做什麽,小爺的眼光哪有這麽差!”

他揉了揉頭發,手裏就像燙手的芋頭,離得遠遠地來掩飾尷尬。

被宋喬笙抓個正著,就像被人抓奸在床一樣。

可他一想,他幹嘛那麽怕宋喬笙,不就是玩個女人?

他又沒有女朋友。

女人們被他推倒在地,還莫名其妙的:“湛少,你推人家幹嘛啊,剛才不是伺候你喝酒挺高興的。”

“別瞎說!”湛北推著湊上來的女人,厲聲道:“趕緊滾出去!”

他恨不得把人踹出去。

幹嘛要扒著他不放,太厭煩了。

沒得辦法,京圈的小少爺都不玩花的了,多掃興,隻能退出幾米外。

湛北正襟危坐,他敢保證,他從來沒有這麽正經過,活脫脫的像個打坐的和尚。

來這裏玩的人也都是大佬,有個貴氣的女人誠實道:“湛少,你見到喬笙這麽怕啊?”

湛北羞了臉:“誰怕了,別瞎說,趕緊喝你的!”

隨後咳嗽了一聲,招呼她道:“你過來坐這裏。”

宋喬笙看著包房裏的人,大約認識幾個,有藝人,也有公司老總,與湛北的關係應該都不錯。

她禮貌地說:“抱歉,來晚了。”

湛北尤為正人君子:“不晚,我介紹給你認識,這些都是我的朋友。”

宋喬笙走過去,坐在他身旁。

盡管坐著的都是圈內的名人,但她給人的感覺就不一樣,清冷又豔麗,長得好看,也不是那麽容易釣到的女人,她微微聳肩,側頭看向湛北。

湛北就被她這迷人的眼神唬到了,解釋道:“我可沒亂來,都是她們撲上來的,哼!”

宋喬笙卻道:“我也沒說什麽,你不用解釋。”

湛北又堵得慌,嬌俏的俊臉有些紅。

都說喜歡一個人,會為他的一舉一動而胡思亂想。

宋喬笙咋沒有,還挺不在意的。

可他心底卻在意起來了。

看著這些女人,他又有點不敢,被拿捏得死死的。

聽湛北在介紹人,有幾個圈內藝人她認識,還有幾個不是一個行業的天之驕子,她印象深刻的不多,但他說:“這是席沉。”

宋喬笙尤為多看了一眼,也感覺到對方的視線凝視著她。

席沉坐在那許久沒說話,身材修長,精細的短發,輪廓分明,一雙略微上揚的杏眼,眼角下方有顆淚痣,並不陰柔,反而顯得他含情脈脈,他臉上帶著笑意,溫潤如玉,看起來是個十分舒服的人。

她朝他昂首。

席沉朝她敬酒。

宋喬笙聽過他的名字,好像是京圈四少,席家之子。

他常年在國外,也許近期回來了。

“早聽聞宋小姐,今日一見,果然美得驚人。”席沉聲線暗啞,卻極具溫和。

宋喬笙笑道:“席總謬讚了。”

湛北卻驕傲的說:“那是當然,我們……”他覺得又不對勁:“宋喬笙的美貌不是公認的嘛!”

“湛少這麽誇喬笙,是不是喜歡人家呀。”他身側的女人調侃道。

湛北又是不好意思:“別瞎說,我們隻是朋友。”

席沉卻笑而不語。

他們在打牌,宋喬笙想抽根煙,站在了窗口的位置,手指擰煙,清冷中又有一絲魅惑。

“宋小姐喜歡抽煙?”

不久後,席沉端著酒杯過來,與她聊天:“抽煙對女人不好。”

宋喬笙回過頭,看著他那張親和力十足的臉,笑著說:“我知道,但我抽煙是為了麻痹大腦。”

“宋小姐難道有什麽煩心事?”

席沉那雙眼睛就像能看到她的心思,一語點到正題上。

宋喬笙卻不喜歡被剖析的感覺:“席總,好奇心不是對誰都無害,你還是別問才好。”

席沉挑了一下眉:“是我唐突了,不過像宋小姐這樣的人,不該有煩惱,不管是事業還是感情,應該都會很順利。”

話說得沒錯,要是她是那種得過且過,又安於現狀的人,不管是感情還是事業都會有個圓滿的結局。

可她偏偏不是,她渾身的逆鱗,就像做著逆天而行的事。

宋喬笙回過頭,腰靠著窗戶口。

冷風吹進來,還是有點冷,她左手搭著右手的手肘,深深的吸了一口,煙霧吐出來,模糊了席沉的臉。

“席總,難道就沒有不順心的事嗎?”

席沉抿著酒,搖晃了兩下:“不順心的事,不順心的人,如果會傷到自己,那就丟掉。”

說得挺容易的,宋喬笙有這種覺悟,可沒有這麽理智,她看向窗外,風吹散了她的頭發,一縷飄到了席沉的臉上,她道:“要是能丟掉,也不至於執迷不悟了十年。”

“宋小姐有喜歡的人了?”

宋喬笙稍有一僵,臉又冷下來,側頭看向他:“席總還真是個討厭的人。”

席沉繼續溫和地笑:“抱歉,我學過心理學,宋小姐的情緒都表現在臉上了。”

宋喬笙摸了摸臉:“是嗎?”

她有這麽容易被看出來。

可更加心煩意亂。

她把煙泯滅在煙灰缸裏,起身走開。

但有人推門而入,服務員的盤子差點撞到宋喬笙。

“小心。”

席沉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

宋喬笙依偎在他懷中。

她聞到一股沐浴後肥皂水的味道,沒什麽特別的,就是覺得很幹淨,隨後撞入他那雙褐色又溫柔的眸子裏。

而這時,她聽到湛北喊:“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