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徐夢月受傷的真相

“我怎麽又胡說了?昨晚你們弄出來的動靜,三歲小孩聽見了,那都得知道是怎麽回事。說了你還急眼呢,做了還怕我說?”王香蓮十分不忿,隻當趙立軍是臉皮薄,所以不承認。

趙立軍氣壞了,急切解釋說:“昨晚那是佩琦見我騎車太累,怕我今天起來腿疼,所以用腳給我踩踩,給我放鬆肌肉。你想到哪裏去了!在你心裏,你兒子就是這種沒有禮數,孟浪輕浮不負責的人?!”

聞言,王香蓮懵了。

難道又是她搞錯了?

她想解釋,可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趙立軍氣得飯也不吃了,轉身回了房,還用力關上了門。

自知理虧的王香蓮跟著去敲房門,“媽錯了,是媽想多了,你趕緊出來吃飯吧。不然一會佩琦回來,見你躲屋裏不吃飯,就要問我們倆是不是又吵架了。”

在兒子麵前出了洋相沒事,可不能讓吳佩琦知道這回事。

屋裏的趙立軍也想到這點,兀自生了會氣後,還是開了房門。

王香蓮忙不迭道歉:“媽這次真不是故意的!主要是之前你說想跟佩琦領證,媽就以為你想生米煮……”

聽到這話,趙立軍氣得隻覺心梗,“媽,我在你心裏就這麽不堪麽?我就不能好好追求佩琦,非要做這種醃臢事?”

“是是是,媽錯了,你別跟媽計較。媽這嘴皮子你還不知道麽,就是愛瞎說。媽不說了,不說了。”

趙立軍無奈地看著她,心裏氣得不行,卻又什麽都不能做。

……

吳佩琦去到許朔家裏時,許朔正在廚房做雞蛋粥。

場麵雖然不至於亂七八糟,但也不是很美觀。

許朔已經認定吳佩琦生了自己的氣,肯定不會再來,所以在看到吳佩琦時,他先是驚訝得愣住,然後又揉了揉眼睛。

那憨樣把吳佩琦給逗笑了。

“我看看你做的什麽飯。”她將飯盒往旁邊一放,湊過去看,“嗯,賣相還不錯,就是少點豬油和蔥花。看來真的能自己做飯了,我這趟來的多餘。”

“不多餘!我…我是能做飯了,但、但也隻能做這點簡單的,哪有你送過來的好。”

吳佩琦斜眼睨他,“那你說不讓我們送飯,是出於什麽心理?跟我慪氣?”

“不是不是,我哪敢,就是……就是覺得自己做了蠢事,姐你可能生氣了。”他越說到後麵,聲音越小。

吳佩琦哼哼笑了幾聲,背手身後一副長輩的架勢,“什麽可能生氣了,我就是生氣了。不過你記好了,除非你做了背叛我、出賣我的事,不然我再怎麽生氣,也不可能不理你的。讓你叫我一聲姐,我自然不會是聽個好聽而已。”

聽到這番話,許朔感動得差點紅了眼。

矮灶上的雞蛋粥還在煮著,差點就要溢了出來,還好吳佩琦手疾眼快,拿起抹布就把鍋端了下來。

“你快吃飯吧。”

“嗯!”

吳佩琦看著他坐在矮桌旁吃飯,想了想,說:“既然你能自己做飯了,以後你還是自己做飯吃吧,我就不給你送了。”

聞言,許朔吃驚抬頭。

聽吳佩琦繼續說:“別激動,不是我不想給你送飯了,是我要忙了。總麻煩王阿姨也不行,所以你自己解決吃飯問題吧。”

“哦……”許朔的聲音聽著有些悶悶不樂。

“我要開店了,”吳佩琦繼續說著自己的計劃,“等生意穩定了,我就給你找合適你做的買賣。期間你也可以自己留意留意,有什麽感興趣的,就記下來,回頭跟我說。”

許朔聽著,忽然起身,到外頭房間裏翻翻找找一陣,然後抓了一團零零整整的錢來。

“佩琦姐,這錢不多,你先拿著用,要是不夠,回頭我再去給你借。”

吳佩琦不接,意外之餘十分感動,失笑道:“你給我錢幹嘛,自己留著花,都給了我,你拿什麽吃飯?”

許朔執拗地將錢往她麵前遞了遞,“我去兄弟那蹭,肯定餓不死。佩琦姐你就拿著吧,之前我住院,你肯定花了不少錢。現在要開店,花銷肯定也大。”

“再大那也會在我的預算之內,難道你以為我一分錢沒有也敢開店麽?收好你的錢吧,等我真的窮得一分錢都拿不出來了,我再找你借。”

許朔堅持了一會,最終還是敗下陣來,隨手把錢放回了桌上,坐回凳子上繼續吃飯。

“昨天我收拾了那個肥婆一頓,所以那個肥婆現在估計正像個瘋狗,你不要再去招惹她,省得被她咬你一口。”

“好。”

“不止那個肥婆,旁的事你最好也不要惹。做買賣講究笑臉迎四方,你要是處處得罪人,買賣怎麽做得開?”

“好!”

吳佩琦想起一茬說一茬,等許朔吃得差不多了,這才收拾了碗筷回家。

她到家時,王香蓮趙立軍兩人已經吃過飯,給她留的飯菜溫在了鍋裏。

王香蓮和趙立軍有意隱瞞,所以吳佩琦也沒看出什麽不對勁來。

短暫的午休過後,吳佩琦便又頂著烈日出了門。

她要再去探探門麵,另外去看看門店裝修大致要花多少錢,提前做好預算。

天氣太熱,她就想著先去百貨大樓看看,晚點日頭沒那麽毒了再去探門店。

在百貨大樓裏走著逛著,她忽然看見兩個熟悉的背影。

兩個梳著長辮子,穿著碎花襯衫、黑色長褲,腳踩黑皮鞋的女孩站在布料店前,一邊聊天、一邊挑著布料。

吳佩琦認出那是舞蹈團裏,跟徐夢月交好的那兩個女孩,剛要上去打招呼,就聽見其中一人說:“她家都要破產負債了,我看她以後還拿什麽橫。”

聞言,吳佩琦立馬慢下了腳步,並閃身躲到了旁邊去。

“聽說她就是她媽砸了不少錢,才擠進咱們團的。現在她媽沒錢了,她的腿也瘸了,八成要被趕出去。”

聽到這,吳佩琦便確定她們所說的那個‘她’是徐夢月。

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沒想到徐意雲生意遭遇危機的事這麽快就傳了出來。

聽見那兩個小姑娘又說:“能不瘸麽,插班進來的,還想爭取女主角,誰能忍得了她。”

意識到那兩個姑娘接下來要說什麽話,吳佩琦第一反應是留下證據。

她左右張望一眼,發現隔壁的隔壁就是賣錄音機的,立馬快步走過去。

她壓低了聲音問售貨員說:“借你們的錄音機錄一磁帶,多少錢?”

“押金五塊,錄完把錄音機還回來,退你四塊五。”

吳佩琦不假思索,馬上付了錢,問過售貨員怎麽操作後,提著裝了空磁帶的錄音就回到原先站的位置,按下了錄音開關。

那兩個女孩絲毫沒有察覺,繼續說著。

“要說張妍也真是狠心,使那麽狠的招,那天徐夢月要是速度再快一點,估計兩條腿都要摔斷。”

“所以說最毒婦人心麽,像我們這樣沒權沒勢的,還是安心做配角吧,不然摔死了也沒人管。”

……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可能是說得興起了,不僅道出了這次徐夢月受傷的真相,說了徐夢月的壞話,還說出了一些舞蹈團以前的黑幕。

等老板打包好她們要的布料,她們付過錢準備離開時,錄音機裏的磁帶也走了大半。

趕在錄音機出聲提示前,吳佩琦按下了開關,然後拎著錄音機回了賣錄音機的櫃台。

手握著錄音證據,吳佩琦心情有些沉重,糾結是把這份錄音磁帶交給徐夢月,還是直接交給徐意雲或者徐飛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