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有節奏的聲音
趙立軍和吳佩琦中午沒回去,是王香蓮去給許朔送的飯。
下午,王香蓮做好飯見兩人還沒回來,便又打了飯送去給許朔。
連著兩頓飯都沒看見吳佩琦,許朔有些慌了,吃飯都沒了胃口。
王香蓮看著他要吃不吃的樣子,來氣道:“怎麽的,嫌我做得飯不好吃?不好吃別吃啊,反正你都有能耐去打架了,自己做飯吃能成問題?”
許朔被批得不敢頂嘴,臊眉耷眼的。
瞧見他這個模樣,王香蓮倒是沒了批他的興致。
過了一會兒,隻見許朔把碗筷往前麵一推,怏怏說:“王阿姨,以後您不用給我送飯了。”
“嘿~說你兩句,你還來氣了。要不是佩琦忙不過來,你當我是大腿根滑呢,沒事來給你送什麽飯。”王香蓮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一個兩個,都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許朔沒有生氣,苦笑著解釋說:“阿姨,我的意思是,以後你們都不用來給我送飯了。您說的沒錯,我確實是可以自己做飯了,不應該再麻煩你們每天跑來跑去。”
聽到這番話,王香蓮驚訝得微微張大了嘴巴,愣了好一會,才有些尷尬說:“你這孩子,怎麽這麽禁不起玩笑呢。阿姨就是氣你不顧自己的身體,出去瞎跑,不是那個意思。”
許朔依舊苦笑,“阿姨,我知道,你和佩琦姐都是好人,是我不懂得珍惜。”
王香蓮著急了,心想這要是讓趙立軍知道自己說話把許朔給刺激了,回頭趙立軍不得再批評她一頓。
想到這,她連忙把碗筷重新推回許朔麵前,“哎呀…阿姨跟你開玩笑呢,你吃吧,快吃吧。”
“王阿姨!我真的不需要你們送飯了,謝謝你們這段時間以來對我的照顧。也麻煩您回去之後,幫我和佩琦姐說聲謝謝。”
王香蓮好說歹說,就是勸不住許朔,無奈,她隻能惴惴不安地收拾了碗筷回家。
想到自己可能會被趙立軍批評,她心情沉重得都沒注意到自己家樓下停了一輛三輪車。
回到家,看見吳佩琦和趙立軍,她更是跟做了虧心事那般,不敢對上兩人的視線。
“佩琦啊~小許他說、說以後不用我們去給他送飯了,還讓我幫他跟你說一聲謝謝。”
說完這些,她屏了氣剛想將原因說出來,就聽見吳佩琦說:“沒事,不理他,事情發生了才知道怕。”
“啊?”王香蓮有些意外,磕磕巴巴解釋說:“佩琦,其實是我……”
“不說他了阿姨,明天我再去找他就行。剛剛您上樓的時候,有沒有看見樓下停了一輛三輪車?”
“啊?”反應過來,王香蓮激動得走到廚房窗戶旁,開窗探頭往底下看。
發現底下真的停了一輛三輪車,立馬開心地沒了眼。
吳佩琦笑著說:“多虧了立軍,不然我們不知道什麽時候才回得到家。”
這是南方小城,路多坡,有的坡長、有的坡陡,趙立軍騎著三輪車,帶著吳佩琦和一些木料,累得汗濕了整個前襟後背。
王香蓮回到家時,趙立軍也是剛洗過澡、換好衣服從衛生間裏出來沒多久。
這會他已經開始有大腿酸脹的感覺,可以預想到明天早上起來腿得酸軟成什麽樣。
“那我明天就可以推著三輪車出攤了?”王香蓮興奮地問。
“不急,立軍說明天去買點漆,回來把車重新刷一遍呢。”
“嗨呀,還刷什麽,你們出去跑了一天,已經夠累了,明天在家好好歇歇吧。我現在打盆水下去擦擦就行,你們趕緊吃飯吧,不用管我。”
說著她就去接了一盆水,拿了條抹布,吳佩琦和趙立軍拉都拉不住她,隻能由著她去。
吃著飯,吳佩琦想到什麽,對趙立軍說:“等會我幫你上完藥,再幫你踩踩腿吧,這樣放鬆了肌肉,明天腿不會那麽酸。”
雖然不知道吳佩琦說的‘踩腿’是什麽意思,但趙立軍仍是點頭說了好。
等吃過飯,在房間裏**著上身擦過藥,吳佩琦讓他趴在**,他才意識到‘踩腿’是怎麽個踩法。
他坐在凳子上,手抓著膝蓋,遲疑道:“不然還是算了吧。”
“別磨嘰,快趴著吧,今天放鬆了肌肉,起碼能減緩一半酸痛感。快,上床趴著。”
在吳佩琦的催促聲中,趙立軍遲疑站起,遲疑趴上了床。
吳佩琦緊接著也脫鞋上了床。
居高臨下看著趙立軍有型的後背,她想了想,抖開疊好放在床尾的薄被單,蓋在了趙立軍的身上。
一不小心,將趙立軍的頭也蓋了個嚴實。
她也不管這些旁枝末節,抬腳就踩在了趙立軍的大腿上。
上一世她也做過一段時間的按摩,掌握簡單的按摩方法。
趙立軍先是渾身一僵,而後感到肌肉的放鬆舒緩,這才慢慢卸下緊張感。
蒙在頭上的被單他也不拿下來,剛好用來遮住他通紅的臉和耳朵。
幾分鍾後,下樓擦車的王香蓮回來了。
路過趙立軍關著的房門時,她聽見裏頭傳出有節奏的床板吱呀聲,頓時紅了老臉。
年輕人真是有活力!
她默默放輕所有動作,飯菜也端回了房間裏吃。
有節奏的吱呀聲又響了二十分鍾,吳佩琦覺得差不多了,這才從**下來。
她瞧見趙立軍趴著沒動靜,就以為他是太累睡著了,靜悄悄穿了鞋出去。
房門才關上,趙立軍就掀開了蒙住頭的被單,露出通紅的臉。
他又趴了會,這才翻身仰麵朝上,長長籲氣。
白天出了一身汗,剛剛按摩又出了身薄汗,吳佩琦迫切想去洗了澡。
結果回到房間,發現王香蓮坐在**,旁邊的小桌上擺著吃完的碗筷。
“阿姨,你怎麽在房間裏吃飯啊。”
王香蓮心想,這不是明知故問麽。
不過她作為長輩,總不能讓晚輩在這種事情上難堪。
“沒事沒事,就是想進屋來吃了。”她下床,收拾了碗筷出去。
吳佩琦沒察覺出什麽不對,拿了衣服去衛生間洗澡。
在外麵跑了一天,她也累了,洗完澡回到房間,躺**就睡著了。
王香蓮忙完家務活,回到房間看見**熟睡的人,心下琢磨要不要讓趙立軍和吳佩琦先去領個結婚證,酒席等回來再說。
想著想著,她就睡著做了夢,夢見吳佩琦生了個大胖小子,她抱著胖孫子去到村口,人人都誇她有福……
一夜好夢,第二天早上起來,她都覺得美滋滋的。
趙立軍和吳佩琦全然不知他們造成了什麽誤會。
吃早飯時,吳佩琦還自然地問趙立軍:“腿不是很酸吧?”
“嗯,還行。”
“那就好。”
王香蓮:“……”這年輕人都開放到這個地步了麽?
是她老了,趕不上時代發展了?
聽吳佩琦又說:“你沒事了可以自己捶捶打打,這樣肌肉酸痛的感覺排的快。”
“好。”
王香蓮:“?”什麽肌肉酸痛?他們在說什麽?
她想尋個吳佩琦不在的時間,跟趙立軍說說領結婚證的事,但吳佩琦和趙立軍先是去買了油漆回來刷車,然後又鋸木板釘櫃子,幾乎可以說是形影不離,她壓根找不到單獨跟趙立軍說話的機會。
直到中午,吳佩琦去給許朔送飯,王香蓮這才終於找到機會。
“立軍,你都那樣佩琦了,得給佩琦一個名分啊。”
趙立軍茫然不解,“哪樣?”
“你別給我裝糊塗,昨晚上我都聽見了!媽是過來人,能不知道你們在屋裏幹嘛?!”
趙立軍先是短暫地懵了會,然後臉頰和耳垂迅速變得通紅。
他羞惱地蹭一下站起,“媽!你又胡亂猜測,又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