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找工作
聽到五萬這個數字的時候，盧小樂都感覺有些天旋地轉的。
本來他以為有林浩陽的介紹，怎麽說也會便宜點，可是沒想到這麽貴。
“我……我沒有這麽……多錢……”盧小樂低著頭，用食指卷著衣角說。
“看在你是浩子帶來的，我就給你打個折，三萬不能再低了。不然的話，要是被別人知道，以後誰還找我作曲？”
顧伊說著站起身，將臉上的麵膜揭下來，去洗手間洗了把臉。
坐在沙發上的盧小樂，拘謹地看著林浩陽。
“沒事，有我在，我會幫你的。”林浩陽拍了拍盧小樂的肩膀，說著。
“小伊，我們先走了，回頭就把錢給你送來。”
林浩陽站起身，衝著洗手間喊了一句。
隻見顧伊露出半個頭：“這麽快就走了？一會一起吃飯唄，你好不容易過來找我一次。”
“沒事，以後有的是機會。”
林浩陽說這句話的時候，雖然臉上帶著笑容，但是盧小樂還是從他眼睛裏看出來了一絲不自然。
盧小樂覺得他是想多和顧伊待一會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有點想遠離她的意思。
來到馬路上，林浩陽點燃了一根煙，顯得有些落寞。
見他這副模樣，盧小樂忍不住問了一句：“浩……浩哥……你是不是喜歡……她？”
聽到這句話，林浩陽挑眉看了一眼盧小樂，笑了笑道：“想什麽呢？走吧。”
“去……去哪？”
“幫你找個活，如果順利的話，一個月左右你就能賺到做歌的錢了。”
盧小樂眼睛一亮：“真……真的？”
林浩陽微微一笑：“當然是真的。”
一個小時之後，兩人來到了一家名為“慢時光”的酒吧門口。
此時酒吧還沒開門，玻璃門是關著的，門口堆放著不少黑色的垃圾袋，垃圾袋裏全都是酒瓶。
林浩陽走過去，用手遮住陽光，朝裏麵看了一眼之後，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我在你店門口……你開下門。”
大概過了兩三分鍾，玻璃門打開了，一個睡眼朦朧，身著一套短衣短褲的男人眯著眼睛看著林浩陽問：“這麽早？”
林浩陽沒有回答他，而是衝身後的盧小樂招了招手，示意他進去。
這是一個近一千平的酒吧，裝修得很精致，吧台後麵的酒櫃上放滿了各式各樣，盧小樂從來沒見過的酒。
最裏麵有一個舞台，舞台上有架子鼓、吉他、貝斯、鋼琴、鍵盤……
舞台邊上放著兩個很大的音響。
找了個位置坐下來之後，林浩陽這才開始介紹道：“這是我哥們黃俊，這是我剛認識的朋友盧小樂。”
黃俊大概二十五六的樣子，長臉，顴骨有些高，耳朵上還有戴著一個耳釘，說話的時候總喜歡用食指撓耳垂。
“你……你是這裏……的老板？”盧小樂問。
“怎麽可能？”黃俊道，“我要是這裏的老板，早就發財了。”
林浩陽解釋道：“他是這裏的調酒師。”
盧小樂第一次見到調酒師，以前他也隻是在電視上看過。
“你們這邊上次不是說缺一個活躍氣氛的歌手嗎？”林浩陽說，“小樂Rap很不錯，所以想過來試試。”
黃俊一臉質疑：“他能行嗎？我們老板要的可是那種能鎮得住場子的，上次來了個人說自己會Freestyle，結果上台唱得牛頭不對馬嘴，當天老板就讓他滾蛋了。”
林浩陽笑了笑道：“這個你放心，小樂的實力是沒問題的，就是你們老板願不願意花錢。”
“隻要唱得好，錢不是問題。”
“多少？”
“一場1000。”
“唱多久？”
“怎麽也得一個小時吧？”
“成交！”林浩陽一拍手，看了一眼盧小樂，指著不遠處的舞台道，“小樂去給阿俊露一手。”
“現……現在……就唱？”
“恩。”
盧小樂深吸了一口氣：“好……”
等他去到舞台之後，在黃俊的指導下，將手機連上了音響。
弄好之後，黃俊坐到林浩陽身邊小聲問：“他能行嗎？怎麽感覺他說話都有點說不清楚……”
“能不能行，一會你不就知道了嗎？”林浩陽笑著看向舞台。
盧小樂找了一個熟悉的伴奏，看了林浩陽一眼，深吸了一口氣就直接即興地唱了起來。
“這裏的燈光不亮，我在舞台上獨唱。”
“這裏的人不多，不過也差不多。”
“我說唱的技巧，就像你交的低保。”
“歌詞的旋律，就是七言律。”
“押韻對我來說，手到擒來，獨出心裁，難掩我的蓋世之才。”
“我嘴巴的速度，就好像你說話的技術，用技術，打敗嫉妒，再用嫉妒，掀開這場序幕……”
本來還有些困意的黃俊，在聽到盧小樂的rap之後，整個人都頓時清醒了不少，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舞台。
對於說唱，他或許不是很懂，但是卻能聽出盧小樂穩定的拍子和對押韻的掌控。
他甚至都能想到，要是到晚上的時候，盧小樂一上台，恐怕氣氛就直接被點燃了。
“慢時光”不是迪吧，但是來這裏的基本都是年輕人，在如今嘻哈大火的情況之下，酒吧裏要是有個厲害一點的說唱歌手，絕對能吸引來不少顧客。
一曲作罷，盧小樂呼了口氣從舞台上跳下來，衝著林浩陽眨了眨眼，似乎在說：浩哥，沒給你丟臉吧。
“怎麽樣？小樂行嗎？”林浩陽笑著問黃俊。
“這也太行了啊！”黃俊拍手道，“這樣，一會晚上等老板來，我就和他說這事。”
“那行，這事就交給你了，回頭請你吃飯。”林浩陽拍了拍黃俊的肩膀道。
“我們之間還客氣啥？”
“那好，我們就先走了，回見。”
從酒吧出來之後，盧小樂手裏有些汗水，這主要是因為緊張。一想到晚上要在舞台上表演，他心裏就跳個不停。
“浩……浩哥……我……我怕我不行。”
“怕什麽？這有什麽不行的，你是不是很緊張？”
“恩。”
“沒事，我第一次去酒吧駐唱的時候也一樣，這種事一回生兩回熟，到時候上台你要是覺得緊張，直接把眼睛閉起來就行了。”
盧小樂心裏還是沒底，不過看著林浩陽幫自己忙前忙後的，他也不好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