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天價費用
盧小樂已經不記得自己是怎麽從酒吧出來的，他隻記得顧伊遞給了他一瓶洋酒，說：“你把這酒喝了，我就幫你做歌！”
當時盧小樂二話沒說，直接來了一個“吹瓶”結果一瓶酒下去，他就天旋地轉，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麽，說了什麽。
顧伊就是那個在DJ台上的女人，盧小樂當時近距離看到她的時候，腦子“轟”的一下隻剩下空白。
他從來沒見過這麽漂亮的女人，瓜子臉、柳葉眉，俊俏挺拔的鼻子，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
也就是那個時候，盧小樂腦子裏忽然覺得，原本自己覺得最漂亮的張英也沒法和她比。
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看著周圍熟悉又陌生的一切，盧小樂感覺自己昨晚經曆的一切就跟做夢一樣。
要不是此時林浩陽正坐在一旁抽煙，他甚至都懷疑自己是不是還在四川老家。
“醒了？”林浩陽咧嘴一笑道，“你酒量那麽差，你還吹瓶？”
盧小樂有些尷尬地坐起身，撓了撓頭，發現自己全身都是酒氣：“不……不好意思，我……”
“沒事。”林浩陽拿過一瓶礦泉水遞給他，“看來你做歌的事情有著落了，顧伊剛才給我發微信說等你醒了，讓我帶你去她家。”
剛喝到嘴邊的水，差點沒被盧小樂噴出去：“啥……啥子？”
“你啊，還真是傻人有傻福。趕在昨天顧伊心情不錯，不僅幫我們買了單，還答應幫你做歌。”林浩陽站起身，“趕緊吧，先去吃點東西，一會我們就過去找她。”
在胡同口的一家蘭州拉麵館裏，盧小樂一邊吃著，一邊聽著林浩陽講關於顧伊的事情。
顧伊今年二十五歲，是國內數一數二的DJ，是各大電子音樂節的座上賓。
盧小樂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就這麽認識了這麽一位“武林高手”。
“她喜歡說唱，也給不少說唱歌手做過曲，有她幫你，你的想要做歌簡直小菜一碟。”林浩陽放心筷子，拿過一旁的紙巾擦了擦嘴，“你比我幸運。”
“那……你怎麽……和……和她認識的？”盧小樂問。
林浩陽猶豫了一下道：“我剛來上海的時候，在她酒吧裏上過班。”
“她……她還有酒吧？”
“那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她高中剛畢業，家裏給了她一筆錢，她開了家清吧。”
盧小樂有些吃驚，心想看來那個顧伊家裏應該很有錢。
“後來她說要玩電子音樂，就把酒吧關了，一個人去過國外學習，前年才回國。”
聽著林浩陽的講述，盧小樂點了點頭，本來還想問什麽，可是看到林浩陽的眼底閃過了一絲落寞。
“趕緊吃吧，吃完我帶你過去。”林浩陽笑笑道。
吃完麵之後，盧小樂第一時間搶著付錢，林浩陽也沒說什麽。
先去之前的酒店辦理了退房手續，拿了東西之後，兩人來到了顧伊住的地方。
這是一個很不錯的小區，樓層非常高，顧伊住在15樓，是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裝修得很豪華，屋子裏放滿了各種設備和樂器。
就電子琴都有三台，電吉他、木吉他、貝斯、架子鼓、小提琴……應有盡有。
盧小樂覺得這簡直就是一個琴行。
顧伊開了門之後，就去了洗手間洗漱，過來好一會臉上盯著一片麵膜，才從裏麵出來。
她身上裹著一件睡袍，修長的大腿走路的時候若隱若現。
“你們要喝什麽？”走到冰箱前，顧伊問了一句。
林浩陽微微一笑道：“礦泉水就行。”
“那你呢？”顧伊看向盧小樂問。
“都……都行。”
聽到盧小樂說話，顧伊忍不住“噗嗤”的一下笑了起來：“聽浩子說你說唱很厲害，怎麽連話都說不清？”
她從冰箱裏拿出兩瓶礦泉水走過來，大大咧咧地坐到兩人對麵的單人沙發上，把水遞了過去，緊接著雙腿直接盤了起來。
“我也納悶呢。”林浩陽笑道，“他說話的時候不利索，可是唱起歌來卻一點也不含糊，你說這叫什麽事。”
顧伊似乎來了興趣，站起身拿過來一個打擊墊，隨意地將打擊墊放在大腿上，她挑了挑下巴看向盧小樂：“來一段Freestyle我聽聽。”
盧小樂似乎有些不太好意思，尷尬地笑了笑。
“不會？”
盧小樂搖頭，深吸了一口氣：“來……來嘛。”
顧伊的修長的手指在打擊墊上飛舞起來，很快一個有節奏的beat就響了起來。
盧小樂聽到熟悉的節拍，身子也輕輕地晃動起來。
“我的說唱沒有精確的Flow，但是不會爛得像腐肉。”
“我喜歡說唱，這句話已經說爛。”
“來到這裏，我有些不知所以。”
“感謝浩哥，為了幫我做歌，昨晚我們對酒當歌。”
“我不是要為了展示那些固執的模式，而是想要反製那些故事的駁斥。”
……
一開始盧小樂還有些生澀，可漸漸地越唱越流暢，拍子一個都沒錯，而且越唱越快。
顧伊的手指也越按越快，眼眸裏也透露出了一些驚訝。
持續了近三分鍾，顧伊才算停了下來，臉上掛著一個笑容，看了一眼一旁的林浩陽：“你這位小朋友不賴啊？”
林浩陽咧嘴一笑：“怎麽樣，我和你說他即興很強吧。”
顧伊揭下臉上的麵膜，將麵膜在手上擦了起來問：“你今年多大了？”
“剛……剛滿十……八。”
“還在上學？”
“恩。”
“四川人？”
“恩。”
顧伊點了點頭：“想做什麽歌？”
“關……關於一個女……女孩。”說完這句話盧小樂臉就有些發燙。
“你喜歡的人？”
“不……算是……”
顧伊站起身，把用過的麵膜丟進垃圾桶，笑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盧小樂：“你知道我幫人做一首歌多少錢嗎？”
聽到“錢”這個字，盧小樂心不由一緊。
“我一般幫人做一首歌，最少這個數。”顧伊比劃出五根手指。
“五……五千？”
顧伊抿嘴一笑：“五萬啦，小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