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火鍋
“不用了，我自己隨便吃點就行了。”童蓁蓁拒絕道，“你估計也很忙吧？”
“我不忙，吃得也很隨便。你再不走明天我就把榮興的案子移交出去。”蕭均道。
“不是吧！你什麽時候學會挾私報複、公私不分了？你這樣很不專業好嗎？”童蓁蓁道。
“我什麽時候挾私報複了?這個案子的LEVEL本來就不用到我手裏處理，現在我接了是這個案子的榮幸！我現在把他交給匹配的人完成，算什麽公私不分？”
“那你為什麽接？”童蓁蓁的重點被帶偏了。
“……”蕭均一愣，反問道：“那你為什麽找我？”
“……”輪到童蓁蓁一愣：“算了，吃飯去吧！”
說完，童蓁蓁邁步走在了蕭均前頭。
“知道去哪兒嗎就走這麽快？”蕭均道。
“去停車場找到你的車總沒錯吧！”童蓁蓁道。
蕭均輕笑了一聲，隨即跟了上去。
上了車，蕭均邊等著童蓁蓁係安全邊問：“想吃什麽？”
“你不是說隨便吃點嗎？這是……沒想好？”童蓁蓁道。
“我就費事問你！”言畢，蕭均便開車從停車場離開了。
說隨便吃點的蕭均把車開到了一家川味火鍋店，童蓁蓁一個地道的南方人在這個融匯中西的大都市裏學會了吃麻辣火鍋並且愛上了麻辣火鍋，這聽起來就是件挺逗的事情。
“你確定要吃這個嗎？你吃不了辣，回頭又得拉上幾天……”童蓁蓁脫口而出。
“廢什麽話，下車不下車？”蕭均用眼神警告道。
“行行行，你請你說了算！”童蓁蓁笑著，立馬下了車，歡快地跑到前頭去。
排隊的人很多，童蓁蓁站在門口拿號，老板給了號見後頭人來了，忙把號牌收了起來，指著童蓁蓁道：“蕭哥！這是你家的吧？預定的包間302已經收拾好了，裏頭請！”
“好，多謝！”蕭均笑著回答道，而後衝童蓁蓁揚了揚下巴，一副得意的樣子，道：“走吧。”
“怎麽就‘這是你家的了’？會不會說話嗎？”童蓁蓁突然間較真起來：“說得我跟個寵物似的……”
蕭均一愣：“我覺得你在意的點可以再偏點。”
說完，蕭均就拎著童蓁蓁的衣袖往裏走了進去。
“點吧。”蕭均把菜單放到童蓁蓁麵前。
“也對，”童蓁蓁明白過來，“你不愛吃這些。行吧，那我就勉為其難地挑挑！”
童蓁蓁說這話的時候肉眼可見地興奮起來，看得蕭均不覺冷哼了一聲：“見過勉為其難的，還沒見過這麽開心著勉為其難的，真是難為你了！”
童蓁蓁懶得理他，直接對服務員道：“麻煩一個鴛鴦鍋底，藥膳清湯和麻辣酸湯底的，一瓶可樂不加冰，一壺鐵觀音，套餐裏的菜不要海帶、不要牛肉，其他的照著單上下就可以了。”
童蓁蓁利利索索地就把餐給點完了，蕭均看著她點餐，一時有些出神。
藥膳湯底、可樂不加冰、要喝茶、不喜歡吃海帶和牛肉，這些都是他的習慣，這麽久了，她還記得，這讓他不覺心裏變得柔軟起來，也開始心緒煩亂起來。
“看來你沒忘？”蕭均看著童蓁蓁，眼光看著她，一字一句地問道。
童蓁蓁嗬嗬笑了兩聲，道：“這東西也不難記，是不是？”
“難不難記是一回事，你為什麽一直記著又是另一回事！”蕭均打斷了她。
“蕭均，你……”童蓁蓁被他突然大起來的語氣給嚇著了：“好好的，你怎麽……”
“好嗎？你覺得很好，是嗎？”蕭均似乎更氣了：“你說過的，離開了就不要相互打擾、轉頭了就把彼此都給忘了，誰記得誰就輸！你認輸了是不是？你是認輸的人嗎？”
“要知道這麽惹你生氣我就不這麽點了，我去把服務員叫回來改單……”
“童蓁蓁！”蕭均喊住了她，兩人頓時都安靜了。
“蕭均，我們聊不到三分鍾就會吵起來，以後還是少見麵的好。”童蓁蓁低頭想了想道。
“行！你說了算！”蕭均負氣道。
這餐飯吃得很安靜，吃飯回去的路上也很安靜。
蕭均的車沿著江邊開著，童蓁蓁打開車窗，黃浦江上的風微微吹來，大家都沒什麽話說，盡管心裏有很多話想說。
可是能說什麽呢？如今的他們和以前的他們畢竟不同了，經曆了那一場分離，誰都有傷，但童蓁蓁卻始終沒有後悔當初的決定。
可蕭均呢？最氣憤的就是她當初的決定以及到現在仍舊沒有覺察出後悔的心境，或許這就是他們沒聊一會兒就會吵起來的根源所在吧。
車開回公寓樓下，停好以後，蕭均並沒有即刻下車，他盯著童蓁蓁剛剛坐過的副駕駛位微微出了神。
這個位置她坐過很多次，但在她離開通致之後就再也沒有別人坐過。蕭均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刻意留著這個位置，原本他以為隻要她能坐上，一切就能回到從前，可今天的事情卻似乎並不是如此。
難道真的一切都變了，所有的所有都回不去了？
這個想法讓蕭均覺得十分煩躁。
回到公寓，蕭均想都沒想就走到吧台前倒酒喝，這是他和童蓁蓁再次見麵之後每次回家都會幹的事情。
半醉半醒之時，眼前出現的都是童蓁蓁的樣子以及當初她在他麵前說的那些話。
蕭均：丁師傅病危了，我走不開你把升騰的資料做下去。
童蓁蓁：好，交給我吧！
……
陳總：你好好看看，升騰這套資料裏都是童蓁蓁的名字，你拿什麽提聘！
蕭均：不可能！這個案子從頭到尾都是我經手的！怎麽可能？……
……
蕭均：所以，你這幾天是去了總部，為的就是這個？所以你從頭到尾都在利用我，是不是？
童蓁蓁：蕭均，在通致沒有一個人是不想晉升的。你怎麽看我無所謂，但這個部門副總我鐵定要了，你就放棄吧！這對你，是一件好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