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做有良知的敗家子
“老三啊,這以後咱家呀,也算是大戶人家了。”
秦興宗翹著二郎腿,躺在馬車上,悠哉遊哉地說著:“有啥想法沒?也跟大哥說道說道,看看你有啥誌向?”
閑著也是閑著,就當打發時間了。
“駕~”
李新武甩著馬鞭,臉上露出笑容,“大哥呀,我還真有點想法,咱家有了銀子,那人生大事,是不是就能解決了?
這光偷看村東秦寡婦洗澡,也不是個事兒啊!”
“啥?!”
秦興宗一個猛子坐起身,嘴角**著,看著李新武那張帶著春光的笑臉,拿著象牙扇比劃道;
“就那個腰,跟水桶一般粗,論輩分,能當你我嬸兒的,村東那個秦寡婦?!”
我去,沒看出來啊!
我這傻弟弟的口味,還真不一般啊!
“嗨,腰粗點咋了,能生娃,我以後要找婆娘,就找屁股大的,好生養,嘻嘻~”李新武笑嘻嘻地說道。
“啪~”
秦興宗一個巴掌,就拍在李新武腦袋上,“你快把嘴給本少爺閉上吧,毛兒還沒長齊,就開始在這思春了。
我看你啥也不是,欠老東西狠收拾你一頓。
我說之前有段時間,咋找不見你蹤影,合著是背著我跟老二,偷跑到秦寡婦家裏,偷看人家洗澡去了。”
“大哥,這不是你,讓我說的嗎?”
李新武委屈地說道:“秦寡婦胖是胖了點,但是白淨啊,要不是差著輩,我都想把她給娶了。”
我滴個乖乖,這五大三粗的老三,沒想到還是個禦姐控啊!
年少不知少婦好,錯把少女當成寶,這境界還真夠高的啊!
不講武德!
秦興宗眼角**,瞅著一臉委屈的李新武,心裏卻感慨起來,兄弟,同道中人啊,不過當大哥的,還是喜歡嫩的。
哪兒有少年不思春的?
正是懵懂的年紀,哪個心裏沒點小癢癢肉呢?
“大哥,你跟老二回來了?”
張忠義剛從府上出來,就瞧見一臉委屈的李新武,駕著馬車回來,當即跑上前,說道:“老三這是咋了?難道香皂被截了?”
看著空****的馬車,張忠義這心裏不免擔憂起來。
“嗨,就老三這五大三粗的,誰敢光天化日下,截胡!”秦興宗瞅了眼李新武,笑著說道。
“老二啊,咱家老三思春了,我……”
“大哥!”
見自家大哥要揭短,直呼好家夥的李新武,忙丟掉手裏的馬鞭,抱住秦興宗就狼嚎起來:
“大哥,我還要臉,您可不能給老二說啊,不然他非笑我一輩子!!”
“哈哈……”
瞅著一臉幽怨的李新武,被抱住的秦興宗,忍不住大笑起來,這叫站在一旁的張忠義,嘴角**起來。
“得得的,不提這事兒了。”
秦興宗踹開麵露幽怨的李新武,從馬車上跳下來,說道:“老二,把車上的銀子,帶回家去。
等會兒跟我,再去村裏招點人手。”
與興和牙行的掌櫃,張光義簽訂了契約,按照秦興宗的預想,隻怕要不了兩日,那三千塊香皂就會銷售一空。
別看當下大明局勢動**,可這並不影響京城的消費,似這般打著西洋名號的香皂,想要引起追捧,那根本就沒有任何難度。
“大哥,你難道還想擴充人手?”
張忠義麵露詫異道:“昨天咱們剛在村裏,招了十幾個人手,另外在大哥去京城時,我又從村裏招了三十名婦孺。
有她們在,每日量產兩萬塊香皂,那綽綽有餘。”
“老二,你咋跟老三一個德行,都好這口啊。”
秦興宗瞅著神情正色的張忠義,又瞧了眼聳拉著腦袋,站在一旁的李新武說道:“咋?你也思春了?
我記得咱秦家村,有不少傷殘的青壯,難道你一個都沒招嗎?”
“大哥喲~”
見自家大哥說順嘴了,李新武嗷一嗓子,就抱住秦興宗的大腿,說道:“你可別提我那點事兒了。
以後你說啥,我幹啥,就是跳河,也不眨眼!”
被揪住小辮的李新武,這時真想扇自己兩個嘴巴子,沒事給自家大哥,提自己那點心癢癢的事兒幹啥。
“這……”
瞧到這一幕,張忠義心裏愈發好奇了,這老三到底說啥了,叫自家大哥,一再忍不住想提一嘴。
不過他卻沒那麽八卦,說道:“大哥,招村裏那些傷殘青壯,又能幹些什麽?
再說了,我招的那些婦孺,本就是這些傷殘青壯的家眷。”
“老二啊,你還是太年輕了,不懂成家男人的苦楚啊。”
秦興宗扒拉開求饒的李新武,說道:“這男人啊,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說自己不行啊。
雖說咱們秦家村,那些傷殘的青壯,缺胳膊斷腿的,但給他們些趁手的家夥,那幹起活來一點都不差。
經曆過這次攤派遼餉之事,若不能從實際解決問題,那這些人都是廢物。
有句老話咋說的,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老東西辦的事情,說實話我瞧不上。
太低級了。
真想幫助咱們秦家村,還是要讓他們憑借自己的能力,賺取相應的工錢,這才算真正幫助到他們。
老三,你把銀子拿到府上,去督促咱村的婦孺做工,我跟老二出去一趟,可別說我沒給你機會啊。”
“嗬嗬~”
李新武訕笑起來,心裏再也不敢想那點事兒了,而張忠義跟著自家大哥,卻愈發好奇這老三到底說啥了,變成現在這副德行。
來明末的這幾日,秦興宗也明白自己的處境,眼下閹黨、東林黨間爭鬥不休,這個時候跳出來,那肯定會成為炮灰的。
與其陷入到無休止的爭鬥中,倒不如趁著這段時間,先好好地壯大自身勢力,這才是立足明末的根本。
那自身勢力的核心是什麽?
除了張忠義、李新武這兩個把兄弟,那剩下的就是跟自己,有些血緣關係的秦家村村民了。
宗親勢力,在明末這個時代,那絕對是靠得住的關係。
“五叔,在家不在?”
秦興宗來到村東,走進這寒酸的院子,看著大開的堂屋門,就直接喊了起來。
一名魁梧的漢子,就從堂屋裏走了出來,不過所穿對襟褂子,左臂袖子,卻空****地晃著。
“是昌嗣啊。”
秦進豐胡子拉碴,帶著笑容道:“聽老二說,你不是進京去賣啥香皂了,咋樣?都賣出去了嗎?
你五嬸不是到府上,去幫忙了?
你怎麽想著過來了?來坐……”
說著,秦進豐彎腰準備去拿凳子,張忠義見狀,忙快步走上前,幫秦進豐去拿凳子,又給秦興宗遞去一個凳子。
“都賣完了。”
秦興宗坐在凳子上,笑著對秦進豐道:“五叔啊,我過來,是有件事兒,想跟你商量一下。”
“昌嗣,有事你就說。”
秦進豐忙說道:“五叔我是個廢人,這次攤派的銀餉,還要你們家幫著出,五叔這心裏真過意不去。
堂兄他又是做事從不說的主。
唉,都是這該死的世道,不然五叔還能幫著堂兄,來解決些問題。”
先前遼東局勢動**,從薩爾滸之戰算起,秦家村被征走的青壯,超過了七成還多,剩下的都當了逃戶。
去遼東的那些青壯,是死的死,殘的殘,這也使得秦家村上下,日子過得都非常的清貧。
秦興宗笑道:“誰敢說五叔是廢人,我可第一個不答應,五叔,我就直說了,眼下香皂在京城很受追捧。
我準備擴大產量,現在單靠五嬸她們,那肯定是不夠的。
所以我想請五叔出麵,去把村裏的那些傷殘的,都給召集過來做工,我每人每個月,給五兩銀子。”
“什麽?!五兩銀子!”
秦進豐瞪大眼睛道:“昌嗣啊,你可別說笑了,五叔是個廢人,還有村裏那些青壯,多是缺胳膊少腿的。
你一個月開五兩銀子當工錢,我們能幫你什麽啊,別為了我們誤了你的大事!
不行,幫忙不是這麽幫的。”
秦進豐雖說是殘疾,但坑害後輩的事兒,他可幹不出來,一個月給五兩銀子,這銀子他拿著燙手!
“別,誰說你們會耽誤事兒了。”
秦興宗當即道:“我都已經想好了,隻要分工明確,五叔,咱村裏的這些青壯,可是能幫著做不少事兒。
我可沒有幫忙的意思,真要說幫忙的話,還是五叔你們,幫襯著侄兒啊。
這事兒就這麽定了啊。
之前為了買製造香皂的原料,侄兒背著那老東西,把府上的銀子都偷了,過兩天他可就回來了。
五叔,你這次要不幫侄兒,到時就直接去府上,替侄兒收屍吧。”
秦進豐一聽這話,臉色大變,當即就道:“昌嗣啊,你做事怎麽能這麽衝動,你爹回來沒有?
我現在就去找你爹。
你都這麽說了,那五叔肯定幫你在村裏招人,到時都到府上幫你,至於別的,就不要再提了。”
明末雖說是殘酷的,但宗族中的親情,卻總是那麽真摯的,一聽秦興宗這麽說,秦進豐哪裏還想其他。
張忠義聽到這裏,忍不住看了秦興宗一眼,你丫騙人真是夠狠的,把鍋都給甩出去了,就沒你這樣的。
“哈哈。”
秦興宗笑著說道:“老二,你剛才也聽到了,五叔他答應了,對了,忘跟五叔說一聲了,先前賣的香皂,可賺了一千五百兩銀子。
所以你們都別有顧及,後天吧,我把府上的家夥事兒改造改造,到時五叔領著村裏的那幫人,都到府上來做工。”
看著起身離去的秦興宗哥倆,秦進豐愣坐在凳子上,心中湧現出陣陣驚駭,到底是什麽奇珍異寶,能賣這麽多銀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