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在為那個男人守身如玉?

黑衣白褲的男人這會兒身上戾氣消散不少。

居高臨下看著不停掙紮的小女人,涼涼開口:“這會兒倒是會叫我名字了。”

時念拍打他的胸口,拍了半天,自己手都疼了,也沒能讓這人放開自己。

她打累了,已經沒有力氣,隻能仰視他。

“慕晉北,你要離婚,我已經簽字,成全你和蘇青禾,還要我怎樣?”

歲月真是格外寵愛這個男人。

時隔六年,她的眼角已經有了細細的皺紋,他卻什麽都沒有,依舊還是那張傾國傾城的臉。

有時候,她甚至在想:自己愛的到底是他這個人?還是他英俊帥氣的外表?

慕晉北冰涼的指尖伸出來,落在她下巴上。

“成全我?”

“怎麽不說是成全你自己?”

“對著老情人笑的那麽開心,當別人瞎?”

記憶中,這個女人每次麵對他的時候,都笑的像一朵花。

可是……

今天,他親眼看到她對著別的男人也能笑成那樣,登時覺得她虛偽無比。

這就是她所說的愛他?

時念被迫抬頭,仰視鮮衣怒馬的男人,聽到他倒打一耙的時候,隻覺得諷刺又好笑。

也許,是她簽字的時候太痛快,刺激到了慕晉北男人的自尊心,才導致他覺得楚世清是她的老情人。

輕嗤一聲:“你今天麵對蘇青禾的時候,不也溫柔體貼?成了二十四孝老公?”

慕晉北菲薄的唇動了動,突然什麽話都接不上來。

時念見他這樣,心頭湧上來一股酸澀。

隻要提到蘇青禾,他就恢複冷靜。

“慕晉北,你再不放開我,蘇青禾該多想了。”

實在被他抵得難受,又掙紮不過,她隻好又把蘇青禾搬出來。

原以為:隻要搬出蘇青禾,這人就會放過自己。

哪知道……

那人就跟瘋了似的,突然咬在她嘴唇上。

時念很快就感受到了痛,大力推他,卻怎麽也抵不過他的力氣。

那人像是嗜血的獸,緊緊咬著她的唇,不肯放開。

隻能發出小獸般的嗚咽:“嗚……”

“混帳慕晉北,你……”

那人隻給了她喘口氣的功夫,又一次咬過來,似要把所有的怒氣都發泄在這裏。

起初的時候,時念還能掙紮。

後來,力氣實在大不過他,隻能被動承受。

“嗚嗚......”

不知是誰的抗議聲被消磨在風裏。

“慕晉北你......”

那人絲毫不理會她的抗議:“時念!沒有你說不的權利!”

不知是誰先動了情,整個洗手間裏回**著劇烈的喘息聲。

時念覺得自己就是那砧板上的魚,逃不掉,掙不脫,隻能任他宰割。

慕晉北的手熟稔的落在她腰上,扯開束在腰裏的毛衣,笑的像是暗夜裏的嗜血獸。

時念被他逼仄在這裏,快要窒息。

在她看來,慕晉北這是在羞辱她。

當他微涼的手指觸到她皮膚的那一刻,她再也忍不住,反咬在他的舌尖上。

重重用力。

登時間,濃重的鐵鏽味道在兩人口腔裏漫延。

時念通紅的眼睛瞪著他,浮滿淚光。

殊不知,這一下愈發激怒了男人的獸性,他單手抓過時念兩隻手腕,舉過她的頭頂。

“這麽快就為你的老情人守身如玉?”

“我偏不讓你如意!”

時念死命掙紮,抬腳踢他,卻怎麽也踢不到他。

那人嘴角盡是血,朝著她笑的時候,那朵血花開的格外妖豔,像是能吞人噬骨的獸。

“這就是惹怒我的下場!”

他像是發了瘋一般,粗暴又蠻橫,完全不顧及她的感受,會不會疼。

門外,肖瞳和楚世清匆匆趕來,不停拍打著洗手間的門。

“慕晉北,你放開念念!”

“慕晉北,你再不出來我要報警了!”

門被拍的砰砰作響,卻絲毫影響不了慕晉北。

男人捏住時念的唇瓣,又一次用力咬過去。

下一秒,他舌尖嚐到了鹹澀的**,那**慢慢在他舌尖的傷口上暈開,刺痛一片。

是她的眼淚。

男人隻覺得滿腔怒火突然被一盆冷水澆熄,再看時念那副視死如歸模樣,十分惱火的鬆開了她。

啞著嗓子嘲諷她:“這麽不願意?!”

“就因為外頭那個人?”

時念不說話,滿臉淚痕,倔強的轉過臉去,不看他。

慕晉北看一眼她淩亂的衣裳,深呼吸,很快讓自己恢複平靜。

心裏多多少少有那麽些不甘。

一拳過去,重重砸在時念身後的門板上。

砰……

一聲巨響,震得時念耳朵嗡嗡作響。

就連外頭在拍門的兩人也停了下來,頃刻間,這裏安靜如水。

死一般寂靜。

慕晉北壓抑著自己的怒氣,扳過時念的身子,把她往外推。

“滾!”

還沒離婚呢,就這麽巴巴的為那個男人守身如玉,他知道嗎!

時念深吸一口氣,整理好亂糟糟的衣服,拉開那道門。

“慕先生,蘇小姐在外頭看著呢。”

果然,男人身體僵硬,麵罩寒霜。

眼底的光似淬了毒,惡狠狠盯著她。

那樣的目光,讓她想起暗夜裏的狼。

門打開的那一刻,楚世清和肖瞳關切的眼神出現在視線裏。

肖瞳衝過來抱住她:“念念,你沒事吧?”

一邊說話一邊上下打量她。

看到她嘴角的血時,火冒三丈:“這是怎麽回事?慕晉北弄的?”

時念搖頭:“他的血。”

楚世清看向她的眼神晦暗不明,卻盡是關心:“沒事吧?”

“如果他對你做了什麽,我陪你報警,不要怕。”

時念看著他,鄭重解釋:“他並沒有對我做什麽實質性的東西,你們來的快,他沒把我怎麽樣。”

“好了,我們走吧,沒必要為了不相幹的人浪費時間。”

慕晉北站在門後,聽到那句“不相幹的人”,嘴角閃過一抹嘲諷。

時念剛走出男洗手間的門,蘇青禾就衝了過來。

“晉北,你在哪裏?”

“你答應我一聲啊,別讓我找不到你,我好怕。”

她自然看到了時念腫起的唇,還有脖子上的痕跡。

看向時念的眼神裏淬滿恨意。

當看到站在男洗手間門口的慕晉北時,立刻朝他飛奔過去。

“晉北,你這是怎麽了?受傷了?”

慕晉北抹掉嘴角的血珠,冷眼看向時念,心不在焉答她:“沒什麽。”

蘇青禾穿著高跟鞋,跑的又急又快,一不小心一條腿就跪在了地上。

“啊……”

“好疼……”

慕晉北急忙上前,將她抱起,匆匆離去。

經過時念身邊的時候,蘇青禾衝她笑的滿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