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替換

楊明控製遊戲的習慣越來越好，但頻頻叫王燕出去玩這事，弄得她有些難堪。王燕偶爾抽空帶出去，但更多的時候沒辦法答應。推脫說，指揮部裏有事，周末也有事。但久而久之，楊明失望的情緒越來越濃。

王燕不想前功盡棄，於是想到了主任。那一天晚上，王燕特意約了楊萍和主任一起去咖啡館吃飯。楊萍一進包廂看到主任。她有些意外，熱情地說，我一直忙著，正想著抽個時間約你們吃飯，好好感謝你們呢，你幫助我弟弟，主任大人還幫我找出租房，如今的幹部真是人民公仆！

王燕和楊萍聊起了楊明，問楊明和菲菲的事情是不是真的，楊萍證實了朱平的講述沒有誇大事實。王燕打聽菲菲後來的情況，楊萍說，都是五六年前的事情了，她家在一個小區買了套房，搬到新房子裏去了，聽說她後來考上大學，讀書去了，後來再沒有見過，楊明跟她就是少男少女那種情緒吧，估計在楊明心裏留下很深的陰影。

王燕說，但對於楊明，這是他心理出問題的一個重要原因。楊萍同意我的看法。王燕又對主任說，你怎麽看呢？我說的沒有錯吧？主任說，你們談楊明的事情，把我拉來幹嗎呢？我又不是醫生。王燕說，這事情還得你幫忙。

王燕把朱平的擔心說了出來。楊萍聽得哈哈大笑。主任也笑了起來，說，姐弟戀，不能說絕對沒有，但你天天往老楊家跑，他對你印象深是肯定的了。

王燕說，楊明的習慣漸漸好轉，但我又不能經常答應出去玩，怕他真把我當成菲菲，所以想請主任幫幫忙，也是幫楊萍。我故意把話說得沒有退路。楊萍舉起了杯子，說，我敬你們，你們為我家的事情如此費心費力！王燕說，主任還沒有答應呢。主任說，關鍵的問題是，楊明願意跟我一起去玩嗎？開始還是得有你們帶著，慢慢的以後我和楊明單獨出去，這樣有一個過渡。

王燕表示同意，對主任說，周末的時候你就帶著楊萍一家子出去，楊萍公司走不開，你就帶上她兩個孩子。王燕其實是在為他和楊萍創造接觸的機會。主任果然點了點頭。

周末，楊明果然又提出去公園。周末要為朱平家庭會，主任應約來到了村子裏，帶著楊明從楊萍家裏出來。王燕上前打著招呼，祝他們玩得愉快。但是楊明顯然並不開心，看著我坐上朱平的車子，突然說不想去玩了。主任有些意外。王燕從朱平的車上下來，勸楊明說，今天我有事，要談拆遷的工作，否則一起去多好呀，下次吧，下次我們一起去。楊明不大情願地上車了。

王燕轉回身，鑽進朱平的車子。朱平說，你看看，我說得沒錯吧，楊明對你有一些依戀了。王燕笑著說，怎麽樣，你吃醋了？朱平說，我犯得著吃瘋子的醋？那我也有精神病了！

王燕不高興地說，你得改改這態度，對任何人都得一樣，他恨的就是你們這些人，時不時叫他瘋子，把他擋在了正常人之外。朱平不再吭聲，發動了車子。王燕搖開窗子，看了看外麵的老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