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他親了她?!
周末傍晚,楚伊正在書房裏咬著筆杆想下一個視頻的題材。
視線瞥到擱置在電腦旁邊的台曆,下周便是她二十五歲生日。
黑沉的眸盯著日曆一動不動,似是陷入了某種回憶不能出神。
攥在手心的筆,因愈發用力而發出輕微的喀喀聲。
直到門鈴響起,楚伊猛地回神。
踩著綿軟的拖鞋去開門,外麵是熟悉的身影熟悉的麵龐。
楚伊按著門把手沒有鬆開的打算,“又幹嘛?”
宗硯俢似乎是剛從某個酒局下來,一身黑色手工西服,襯得俊朗麵目更加深邃。
他單手抄兜,另一隻手將最上方的襯衫紐扣解開。
楚伊伴隨微涼的空氣嗅到了他身上的酒氣,混著熟悉的木質香灌入鼻息。
她朝後退了一小步,然後門板上橫了一隻修長的手。
男人暗深的眸盯著女孩一張白生生的小臉,開口說話的聲音染了幾分暖意,“換衣服,跟我出門。”
楚伊皺眉,雙臂環著一副抗拒的姿態,“去哪?”
“看醫生。”
楚伊心一跳,視線打量他全身,生病了?
宗硯俢沒錯過她眼底湧起的擔憂。
唇角微微勾起一絲笑,長腿越過門框進入室內,在她身前站定。
楚伊感覺眼前陰影籠罩著自己,隨後那股木質香越發的濃鬱。
她朝後退,身後是置物架,後背靠在上麵退無可退。
“你在……擔心我?”
他嗓音低低沉沉,帶著沁人的酒香氣,蠱惑的嗓音深諳的眸,無一不惹人沉迷。
楚伊雙手垂落在身側,揪住短褲上不規則的流蘇。
她努力偏開頭躲開男人的視線,然而下巴卻被男人微涼的指腹鉗住。
他要她直麵自己。
楚伊感覺喉嚨有些幹。
對於宗硯俢,她能狠著心提離婚,咬著牙說離開。
然而麵對麵地這麽站著,再堅定的心也會被瓦解。
尤其是當他深邃的眼底隻有她的影子,那股被壓在塵土裏的野心,又開始伺機躍躍欲試。
她半晌說不出一個字,隻恨自己太沒出息。
宗硯俢收了逗弄她的心思,聲線低沉而溫柔,“是帶你去看醫生。”
楚伊不解,她沒病看什麽醫生。
宗硯俢朝後退了兩步,好整以暇靠在牆壁上,修長身影愈發挺拔,“痛經。”
被他赤條條地說出這幾個字,楚伊耳根紅到底。
支支吾吾半晌,“不去。”
“楚伊。”男人眉頭不悅地蹙起。
想起她因疼痛折磨得在**縮成一團,心尖便傳來一陣不舒服的堵塞感,“別鬧脾氣。”
一股哄小孩子的語氣,楚伊轉身往裏走。
宗硯俢微微沉了口氣,走到她身旁,伸手直接攔腰將人抱起,大步朝外走去。
“我不去!我沒病看什麽醫生!”,楚伊在他懷裏劇烈地掙紮,聲音也拔高了兩聲。
她討厭醫院,那裏彌漫著的消毒液味道,會讓她想起媽媽去世那天的場景。
所以這幾年來,她生病時能扛著就抗,抗不下去了,寧可叫家庭醫生上門,她也不想去醫院。
宗硯俢不知道她反抗的原因,隻沉著臉盯著她。
見她因掙紮下而染紅的俏臉,心下一動,猛然靠近。
那一瞬間,兩人幾乎鼻尖相貼。
一股淡淡的酒氣撲麵而來,嚇得楚伊僵住身體。
宗硯俢視線盯著她嘴角,那道還帶著暗色痕跡的豁口。
心像是被蟲子搔弄,泛著難捱的癢,喉結上下滾動。
他說,“再反抗,我就親你了。”
楚伊被他的話嚇到,但很快梗著脖子,冷冷一笑,似帶著嘲弄,“好啊,你親啊!”
說罷,她還作勢朝他的唇湊去。
男人一愣,下意識地朝後仰頭,錯開她的觸碰。
楚伊攥在男人頸後的手緩緩捏緊。
自打撕了溫柔得體的樣貌後,她便愈發的隨意。
此刻媚眼如絲地盯著男人的繃緊的唇,“逞什麽能啊宗總,五年來你……唔!”
她繼續諷刺的話語,被突如其來的吻瞬間堵住。
走廊的光泛著淡黃色的溫柔,灑了兩人一肩。
柔軟的唇瓣相貼,彼此的氣息更加濃鬱地糾纏。
楚伊瞳孔撐大,腦袋裏一片空白。
他……他親了她?!
五年來,兩人連牽手都極少有過。
那兩次親密接觸事出有因。
這是第一次……第一次他主動親她……
心髒跳得愈發不可遏製。
周身溫度在上升,一層薄薄的汗爬上額頭後脊。
然而宗硯俢的吻並不是點到為止。
他微涼的唇瓣在女孩櫻色的唇上輾轉。
見她呆呆愣愣地像是被嚇到,眼角溢出一絲笑意。
隨後頭微微向她的方向貼近,舌尖就那麽順利地鑽到她的領地。
似乎她剛剛吃了橙子味的糖,一股清甜衝進腦海,讓他的呼吸不可扼住地亂了方寸。
往更深的區域探索,猛然觸碰到泛著涼意的舌尖。
軟而滑,他眼底湧出深不可測的暗芒。
想要的更多,越來越多……
靜謐無人的走廊,深秋的晚風於窗口的紗窗灌了進來。
卻並未能降低這裏的溫度。
楚伊身子在顫,圈在男人頸後的手不知道該放在哪。
她緊張的眨著眼,每一次朝後躲,都被他追著更加的深吻。
直到她呼吸錯亂,快要喘不過氣,眼角泛出濕潤的水意,身前欺負她的男人才終於放過她。
抬起頭時,盯著女孩被吻得紅潤的唇,他唇角溢出滿足的弧度。
“很甜。”
他略有些沙啞的聲音,氣得懷裏的人用水盈盈的眼瞪他。
他笑,連帶著胸腔都帶起愉悅的震動。
“去看醫生。”
楚伊將頭埋得死死的,轉了視線,也不回答。
半個月來,宗硯俢每次見她都被她渾身的刺紮到,今天倒是發現了自己不被紮傷的辦法。
她有氣發不出的模樣,異常可愛。
楚伊不吱聲,宗硯俢便當得到默許。
抱著人下樓,直到將人放在副駕上扣好安全帶,楚伊依舊默不吭聲。
她將頭壓得低低的,像一隻……安靜的鴕鳥。
表麵異常安靜,可楚伊的心裏簡直像是炸了一鍋的熱油。
這男人吻了她?
在清醒的情況下吻了她?
他瘋了嗎?
在宗硯俢看不到的角度,她轉過身,偷偷抬起手摸了摸還帶著一絲酒氣的唇。
隨後眼底浮現慌亂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