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驗身證清白

“一個女娃娃還反了天了,你家裏不教你做人,今天我來教。”桃花爹說的義正言辭,可人卻沒朝白半夏衝去,突然就去抓住了旁邊的白田。

桃花娘會意,也呼喊著朝張靈芝打去,一時間屋裏亂作一團。

白半夏一把將手中的王桃花推倒在地,一個箭步衝過去,對著桃花爹的膝蓋彎就是一腳,桃花爹腳下一軟,白田急忙擺脫了他的鉗製。

“哎呦,老王家的人不講理,要打死人啦!”白田一嗓子叫了起來,急忙去護著被桃花娘擰打的張靈芝。

白半夏反手一把扯了桃花娘的發髻,將人猛的拉的後退,桃花娘痛的嗷嗷直叫,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閨女你太厲害了!”白田壓低了聲音衝白半夏擠眉弄眼的比大拇指,然後拉著張靈芝躲到了他老娘身後。

白半夏直接被她爹逗笑了,抿嘴說:“一般一般,被人欺負的多了,總該學會反抗了。”

沒錯,在前身的記憶中,她這幾年沒少被村裏的孩子欺負,也越發的自閉自卑起來,很多時候就一個人默默的躲起來發呆。

外麵看熱鬧的人都看的目瞪口呆,桃花一家看著氣勢洶洶,怎麽轉眼間就都人仰馬翻了?

就在這時,有人喊道:“村長來了!”

圍觀的人讓出一條路來,許萍兒帶著村長,還有一名收拾的很利索的老婦人一起走進了白家院子。

“那不是周穩婆嗎?叫穩婆來做什麽?”有人好奇的問道。

“哎呦,你沒聽說嗎?白家胖姑娘被人搞大了肚子……”

“村長,你看白半夏不知道哪裏學了幾下功夫,又在打人了,可憐我家桃花臉都被她毀了。”許萍兒惡人先告狀的說。

村長是寶山村最有話語權的人,許多大事都是他拍板決定的。

“村長爺爺你可要為我做主啊,白半夏昨個把我傷成這樣,剛剛還想掐死我呢。”王桃花嚶嚶的哭起來,在村長麵前倒裝起了柔弱。

白半夏看了許萍兒一眼,難怪這個“幫凶”剛剛沒出現,原來是去村長麵前搬弄是非了。

“都起來說話。”村長聲音沙啞,卻透著威嚴。

桃花娘爬起來,哭天喊地的叫:“村長,這個死肥豬偷人壞了咱們村的名聲不說,還想殺我家桃花滅口,你可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

不等白半夏開口,張靈芝已經急眼了,吼道:“閉上你的狗嘴,再敢汙我閨女的清白,我跟你拚了!”

“都住嘴!”村長敲了敲拐杖。

他看向白半夏,“聽說你昨天與王桃花她們動手,還傷了她的臉?”

白半夏脊背挺的筆直,“是王桃花帶人將我推到河裏,後來我也請她們下去遊遊泳,結果許萍兒抱著王桃花不鬆手,就把她臉撓了。”

“我不會遊泳,差點就淹死了,要不是你這麽狠毒的害我們,怎麽會出現這種意外?”許萍兒捂著臉哭了起來。

村長沒理會她,繼續問白半夏,“王桃花說你半夜與人私會,懷了身孕,可有此事?”

“絕無,有沒有懷孕,找個大夫把脈不就知道了。”白半夏又道。

“村長爺爺,就算她沒懷孕,身子也不幹淨了,傳出去丟咱村的臉麵,也會連累了咱村還未出嫁的姑娘,以後誰還敢來咱村說親?”許萍兒一邊說一邊看向白半夏,眼底射出怨毒的光芒。

沒有人知道她有多恨白半夏,如果不是白半夏,她又怎麽會嫁到這裏?

白半夏感受到了她的恨意,心中有些奇怪,前身的記憶中根本和許萍兒沒交集,難道就因為昨天把她們扔河裏?

那也是她們自找的!

“對,讓周穩婆給她驗身,如果她是清白的,以後我們再不提此事,如果她破了身子,就讓她滾出寶山村。”王桃花附和道。

“憑什麽?”白半夏冷著臉吐出三個字。

王桃花一聽笑起來,“你心虛了,不敢驗了吧?”

“你王桃花隨便一句看到別人半夜跟男人私會,別人就得驗身證清白,憑什麽?”白半夏怒極反笑,“那我還說你大半夜不在家睡覺,出來偷人呢,你是不是也該驗驗?”

“放屁,我家桃花能跟你一樣?也不看你多大歲數都嫁不出去,親爹就不是個好東西,親娘也長了一副狐媚子相,能養出什麽好女兒。”桃花娘嘴巴可不是一點毒。

白半夏直接看向村長,“村長爺爺,如果以後但凡有人隨口造謠,是不是村裏的姑娘都要去驗身?”

這時周穩婆開了口,“驗身不過一炷香的功夫,既能證明清白,你何必這般激動,難道信不過我周婆子的為人?”

傻子才信的過!

就算這周婆子沒有被王家買通,憑白被人驗身不膈應嗎?

“驗身不過一炷香的功夫,為何王桃花不驗?她大半夜跑外麵就不需要證明自己的清白嗎?你們就不怕桃花嫁不出去?”白半夏反問。

“你……”

周婆子抬手打斷了桃花娘,隨即從懷裏摸出了個小藥瓶,說:“姑娘家不願驗身也能理解,我這裏有種藥,放一滴到水中,你再滴血進去,如果清白,血與藥不融,如果融了,那就不用講了。”

嘿,這不是跟滴血驗親一樣嗎?

一樣扯!

周婆子看向村長,“村長,老婆子我的為人你是清楚的,你看如何?”

村長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白半夏,你還有什麽話說?不會心虛了吧?”王桃花得意的問。

周婆子那邊已經出屋到白家灶房找碗,很快端了一碗水回來,將她那藥滴了一滴到碗裏。

藥是黑色的,入水未融開,團了個小球。

“取一滴血而已,半夏你就別躲了。”桃花娘朝桃花使眼色,兩人一左一右的去拉桃花的手,好讓周婆子取血。

白半夏嘴角扯了扯,哎呦,這對母女剛剛挨打太輕了嗎?怎麽不長記性,又送上來打臉?

周婆子取了支銀簪,眼看著就要紮到白半夏手指上了……

突然白半夏手腕一翻,輕鬆的掙脫了桃花母女的鉗製,一把抓住周婆子的手腕,另一隻手抓住了桃花的手,讓周婆子手中的銀簪朝著桃花指尖紮去。

“都說了,要驗也是桃花先驗,取一滴血而已,桃花你說是吧?”白半夏還衝著王桃花甜甜的笑了笑。

一瞬間周穩婆臉色大變,想抽手卻怎麽都抽不動,心中暗叫糟糕,她答應了許萍兒走這一趟,可這是要弄的她自己下不來台了啊。

“哎呦……你找死!”王桃花痛的叫起來,手卻怎麽都抽不回去,心道白胖子力氣怎麽這麽大了?

她指尖出血,滴入了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