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協議結婚
祁見深已經被關在了門外,齊鉞退開身子驀然轉身回到沙發上坐下。
半晌後齊鉞開口道:“鍾小姐?”
“嗯?”
“你跟祁家悔婚,那不如跟我結婚,”齊鉞道。
結婚?
跟齊鉞結婚?
“你什麽意思?”鍾瑜繡眉裏麵全是戒備。
“字麵的意思,”齊鉞直視著鍾瑜的目光。
“鍾小姐,鍾家你已經回不去了,祁家也不會那麽輕易的放過你,那不如你跟我合作。”齊鉞的語氣沉靜的仿佛在進行一場,勝券在握的談判。
“合作?”鍾瑜。
他的意思難道是假結婚?
鍾瑜的外公是給他留下過一大筆的遺產,而且這些遺產必須要等她結婚才能取出來。
齊鉞睥睨的看著鍾瑜道:“跟我結婚,遺產我要用百分之七十,五年內還清。”
“並且,我會用我的實力,一直保護你直到你不需要為止。”
保護她?直到不需要為止?
鍾瑜下意識地看了眼,還泛著殷紅的傷口。察覺到她的目光,齊鉞漠然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咳,這是意外。”
“鍾小姐,懷璧其罪這個道理想必你是懂的,”齊鉞長腿交叉坐在沙發上。
雖然鍾瑜站著但還是感受到了無形的壓力,她緩了緩心神目光毫不退縮,不疾不徐地道:“你怎麽知道我會答應你。”
齊鉞勾著唇角,似乎已經知道她會同意,“鍾小姐,難道你還有更好的選擇嗎?”
祁家百年以來都是華北最大的重工製造企業,而鍾瑜外公的梁氏雖然占據零售業龍頭的位置。
但能護佑她的外公和母親早已離世,梁氏集團也由專業的經理人團隊再打理。
鍾瑜當場悔婚絕對是往祁家臉上扇了個大巴掌,一個製造業財團想要拿捏她一個孤女簡直易如反掌。
齊家的瀚海集團則是全球一流的金融財團。
而齊鉞無疑是目前保全自己的最好選擇。
“我可以答應跟你結婚。”
齊鉞似乎是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他也挑著眉等著鍾瑜的下文。
鍾瑜道:“不過我有幾個條件。”
“請講。”
“第一,我可以答應借給你遺產的百分之七十,但我要收取利息,”鍾瑜道,
“這是自然,”齊鉞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齊鉞既然鬆口,那代表接下來的問題就都可以談,鍾瑜索性一次性都說了,“利息按照銀行大宗借款利息的四倍,還有你我隻是各取所需,你不能以正常的夫妻關係來要求我,肢體接觸更不可以。”
“好我答應。”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鍾瑜明眸澄淨絲毫不懼地看著齊鉞道:“我幫你渡過難關,相應的我要瀚海集團百分之十的股份。”
齊鉞似乎是聽到了什麽笑話,他嗤笑一聲,漆黑的眼眸裏迸發著危險的光。
鍾瑜脊背發寒,這種恐懼在她心裏不過籠罩片刻,她立刻依然毫不畏懼地勾唇笑著低頭看向齊鉞。
男人光**上身,倏地起身高大的身形遮住一片燈光,溫度有些冰冷的大手忽地掐著鍾瑜的下頜,“鍾小姐,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不要這樣盯著一個男人看。”
鍾瑜被他猛烈的動作嚇得瞳孔微縮。
不過須臾鍾瑜瑩白的臉上漾出魅色的笑容,細白修長的手指順著齊鉞側腰,一寸一寸緩緩地向上。
齊鉞呼吸一滯,顯然是根本沒想到鍾瑜竟能這麽大膽,他斂眸向下複又抬起,挑眉看著這個臉蛋還沒有他巴掌大的女人。
倏地齊鉞的臉上就出現一抹不合時宜的裂痕。
那白皙的柔荑嫩若蔥白的指甲,緩緩摳進齊鉞腹部受傷的紗布裏。
中尉昳麗的麵容上露出狡黠的笑容,美目彎如皎月波光流轉間帶著某種莫明的危險。
“祁先生,”最嫩白的手此刻卻幹著最殘忍的事,鍾瑜的手堪堪停在傷口的邊緣,她慢條斯理道“有沒有人告訴過你,這樣掐著女生的下巴很不禮貌。”
“嗬,”齊鉞冷笑一聲。
他好像是小看了這個戀愛腦的女人。
齊鉞先鬆開掐住下巴的時候,把紗布裏的手也一同抽出。
他沒有繼續坐在沙發上,目光也沒有剛剛那麽輕視,似乎是給了鍾瑜合作夥伴起碼的尊重。
“百分十的股份,鍾瑜你可真敢開口,”齊鉞道,“這個數字是不可能的,不過你要是把遺產借給我百分之九十,隻要資金到賬我會轉讓百分之三的個人股份給你。”
這個男人還真是步步緊逼,一點虧都不肯吃。
一想到書中最後齊鉞繼承了瀚海集團,並且短短幾年的時間就會讓瀚海集團,成為全球最大的金融財團。
百分之三也夠她享用後半生了。
而原主外公的遺產也有上百億,借給他百分之九之,那她也有大把的錢可以花。
人身安全的問題也得到了保障。
鍾瑜伸出了右手露出誠摯的微笑,“齊先生,合作愉快。”
齊鉞也同樣伸出手,握住鍾瑜的手,“齊太太,新婚愉快。”
跟她協議結婚的男人好像很著急用錢,當天下午鍾瑜就坐上了一輛黑色的賓利幻影。
這種豪車鍾瑜上輩子也隻遠遠地見到過,但她現在卻完全沒有心情雀躍。
豪華低調的車廂內,她和齊鉞在車後座分作兩邊,兩個人之間不光是距離,就連溫度仿佛都是尷尬中透著冰冷。
不遠處男人的身上的冷冽的鬆香味,若有似無地往鍾瑜的鼻子裏鑽。
她側眸看了一眼坐如鬆柏,身姿挺拔的男人。
車外的景物快速移動著,齊鉞的視線不知是看向哪裏,輪廓分明的下頜線順著耳垂往下走,鼓凸的喉結頂在襯衫的領子上。
比女人還精致的五官卻英俊無比,整個人在白襯衫黑西裝的包裹下既硬朗又勾人。
齊鉞視線不動忽地開口,“看什麽。”
突然被點破鍾瑜有些尷尬,她緊了下嗓子,“沒看什麽。”
而前頭從齊鉞上學時就跟著的助理,透過後視鏡瞄了一眼無聲地笑了。
不管他家老板能不能擺脫過去,現在有了一個新的異性能夠走到他的身邊總歸是好事一件。
齊鉞剛才那句話冷硬得要死,接下來的路程上鍾瑜也都沒胃口開口說話。
要不是再開口太過突兀,他都想讓司機把暖風打開,坐了這麽個大冰山在身邊,她簡直都要凍死。
她穿過來太過突然,悔婚的時候身上連個手機都沒有,更遑論能用來登記的證件之類。
車子停在鍾家別墅門前,齊鉞抬起眼簾看了鍾瑜一眼,鍾瑜道:“我很快就出來,稍等一下。”
齊鉞一頷首就把頭轉了過去。
果然是書裏描寫的冰塊臉。鍾瑜腹誹著下車,眼前的別墅和記憶裏的別無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