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老情人

高依然這個名字怎麽這麽耳熟,鍾瑜費力地想了好一會,才想起來,原來書中是有這麽個人。

這個女人好像一直是跟在齊姿身後,她們高家也是齊姿家的附庸,一家子都仰仗著齊康年過活。

他們的談話中竟然還提到了付秋歌,這讓鍾瑜眉頭一皺,放下衣服專注地聽著隔壁的說話聲。

“阿源,姐姐伺候的你不好嗎?你非得惦記著那個窮酸女,”高依然言語裏很是瞧不起。

“表姐,我跟你,不是你求著我麽。”齊源卻極為嫌棄地捏著高依然的下巴,“就你,也配跟秋歌比,表姐不用我說,你到底跟了多少人吧,我肯弄你,你就偷著高興吧。”

高依然一家雖然依附著齊家,父母和哥哥都在齊家做事,但在外人眼裏,她也是上等人家的小姐,什麽時候被人這樣說過。

羞恥心多少還剩下點的高依然,頓時淚眼婆娑,再加上剛剛情事過後,整個人多少都有點欲語還休的意思。

她這欲拒還迎的樣子看得齊源心頭一熱,當下摁著高依然就要再來,

“表姐,你要什麽時候能把付秋歌弄到我的**,”齊源道,“我就跟父親說,咱們倆在一起好了,你看怎麽樣。”

“真的,”高依然天真問。她要是能嫁給齊家,當上齊源的妻子,那以後就再也沒有人敢小看她。

“當然是真的,”齊源一邊動作一邊說。

他們齊家二房雖然不是像長房那樣風光,但也不是什麽樣的人都能惦記。

就高依然這副蛇精樣,竟然還坐著當自己老婆的美夢,這樣的女人隻會讓他更加瞧不起而已。

齊源想象著付秋歌那張淡然美好的臉,動作愈加猛烈用力,根本不在乎高依然怎樣的痛呼。

他們兩個在公共場合極近癲狂,根本沒想到剛剛收了好處,看著試衣間的櫃姐早已換班。

更沒有想到的是,此時他們兩個的頭頂,悄然伸出一隻舉著手機錄像的手。

這種倒胃口的東西隻要有個一兩分鍾就足以,鍾瑜舉了一會手機,勾了勾嘴角心滿意足地把手機放進兜裏。

賤男賤女,竟然還敢惦記他們家秋秋。

等鍾瑜出試衣間的時候,付秋歌早已等在外麵,“小魚,你怎麽這麽久啊。”

“衣服有點多,”鍾瑜不想她在跟那麽惡心的兩個人遇到,便對櫃姐說,“把這都包起來。”

刷完卡之後,鍾瑜便急衝衝地拉著付秋歌出了那家店。

她們兩個又在商場逛了好一會,鞋子包包化妝品買了一大堆,全都丟給了身後的保鏢。

可以盡情刷卡,又有人拎包的感覺真是令人愉悅。

到午餐時間,鍾瑜領著付秋歌去了事先定好的一家餐廳,她之前跟付秋歌打過招呼,今天來梁氏商場的主要目的就是見於彥廷。

一來是答謝他前兩天的幫助,二來是想給付秋歌多爭取些機會。

隻不過讓她沒想到的是會在這裏遇見,好幾天都沒見到的“祁見深。”

祁見深就好像是事先知道會在這裏遇見她一樣,還和於彥廷一起出現。

“於總你好。”鍾瑜拉著付秋歌做了個介紹。

到了祁見深的時候,氣氛明顯非常尷尬,祁見深定定的看著鍾瑜臉上的傷,問道:“阿瑜,你的傷...還疼嗎?”

“多謝關心,不疼了,”說完便不再看他,很專心地跟於彥廷說話。

鍾瑜上輩子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傷。

然而最終傷害她最深的卻是自己。

人生海海,潮落之後又是潮起。

他們吵過鬧過,彼此消磨過,可他唯獨沒有見過對他冷眼相看的鍾瑜。

種種記憶湧上心頭,祁見深看著鍾瑜嘴角的傷,卻沒有勇氣在伸出手去觸碰一下。

那些徹骨至極的思念,猶如一把刀鐫刻在他的心頭之上。

不論他在做什麽,眼前總是浮現出鍾瑜臨去時的那一張臉。

無論何時何地,隻要是看見她好好的站在自己麵前,祁見深都會安慰自己,他還有機會,他一定有機會彌補上一世的遺憾。

下月GC遊戲世界比賽,決賽的現場就定在梁氏商場的頂樓,鍾瑜把於彥廷約過來的目的也是想讓他幫著介紹一下,這次大賽的主要負責人。

隻是介紹一下而已,尤其整個梁氏都是人家鍾瑜的,於彥廷自然是沒有不答應的。

兩人相談甚歡間,於彥廷問:“鍾小姐,怎麽沒見那天和你一起的藍淇藍齊小姐。”

聽著他提起藍淇,鍾瑜一挑眉心裏了然,上一世於彥廷就是跟藍淇喜結連理。

隻不過恩愛情侶還未等修成良人愛侶,就因為一場意外而陰陽兩隔。

藍淇死後,於彥廷難忘心頭摯愛一生未娶。

她笑著看了眼於彥廷,眼裏滿是笑意與看破,把已經快要年近三十的於彥廷弄得都有些不好意思。

鍾瑜在桌下悄悄握住了付秋歌的手。

又過了一輩子,她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人。

也不知道她的努力會不會讓這些悲劇不要再上演。

談話間祁見深的眼神一直跟在鍾瑜的身上,他知道鍾瑜變了,變得明媚熾烈,變得不再像從前那樣陰鬱。

這樣的她,上一輩子祁見深從未見過,一時間不由得看得有些癡了。

桌上的人都被他太過專注的眼神影響,於彥廷舉杯打破尷尬道:“祁少,以往見過多次,但今天還是要提一杯酒來敬,今天不期而遇的緣分。”

“好...好的,”祁見深這才回過神來,跟於彥廷碰了一下。

他從剛剛的談話中得知,現在的鍾瑜想要什麽,便道:“阿瑜,你是想做藍淇和付秋歌的經紀人嗎?”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鍾瑜自然不能把場麵弄得太難看,她承認道:“是,她們兩個是我最好的朋友,又熱愛演戲,我自然要為他們保駕護航。”

“阿瑜,麒俊投資鄭維導演的作品月底選角,”祁見深試探著道:“我想著,她們兩個如果檔期排得開,可以過來試一下,我們這邊作為出資方可以給鄭導推薦。”

祁見深在繼承家業之前有個影視公司,這個鍾瑜倒是知道,隻不過她根本不知道那個公司有多大,那個鄭導到底是什麽人。

出資方的推薦的演員,隻要不是跟角色相差太大,一般都會被留下來,畢竟是金主爸爸。

如果劇組後期的資金不夠,也會看在演員的麵子上在追加投資,這也就是一定意義上的帶資金組。

不過鍾瑜根本不想跟祁見深,再扯上任何瓜葛。

今天齊鉞正好有個國外的項目,請客吃飯也定在梁氏的商場,鍾瑜他們正好坐在靠窗的位置。

遠遠地看著相談甚歡的幾人,齊鉞不由地頓了下腳步。

受了傷沒好,不顧危險就著急出門,原來就是為了見老情人。

齊鉞想起之前在鍾瑜家門口的那一幕,心裏嗤笑:他怎麽能以為,這個蠢女人能把戀愛腦改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