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一報還一報

周圍還站著總跟在劉西夏屁股後麵討好他的同事,見劉西夏被打便忙要衝上去,卻被劉西夏製止了。

“你就是個垃圾!”閆子浩嘴裏說著他所能說得出口的最髒的話,卻引來劉西夏的嘲笑。

劉西夏從地上爬起來,嘴角處不小心在剛剛那一拳的時候撞到牙齒上咬破了,瞬間滲出一片血漬。

“我承認,我是個垃圾。”劉西夏放肆地笑著,每個笑聲似乎都是在侮辱著閆子浩。

劉西夏突然收了笑聲,清了清嗓子認真起來,“兄弟我幫你驗了驗,那妞兒是個處兒,挺不錯!哦,對了,她現在不是處兒了!”

話音剛落,周圍的人同劉西夏一起哄然大笑,笑聲充斥在閆子浩的腦袋裏,一點一點地挑戰他的底線。

閆子浩朝著劉西夏猛撲過去,一拳又一拳地打在他的臉上,周圍的人立刻上前拉開閆子浩,緊接著在幾個人駕著他的同時便在他的腹部踹上一腳。

“欸,你們可千萬別出手,要不然他又該找警察告狀了。”劉西夏的話音剛落,眾人便放開了閆子浩,“你們等會兒記得幫我報警,一報還一報嘛!”

盡管劉西夏的目的很明確,閆子浩依舊不管不顧的撲在劉西夏的身上,周圍的人已經按下了報警電話,現在就隻等警察的到來。

宋陽年衝進廠子裏的那一刻,便看見閆子浩騎在劉西夏的身上瘋狂出手,劉西夏的臉上早已掛了彩,許多地方已經開始紅腫起來,甚至頭上還有往外滲血的口子。

“你瘋了嗎?”宋陽年立刻拉開閆子浩,後麵同行的還有張衝和周宕。

閆子浩像咆哮的獅子見了食物一般,從宋陽年手裏掙紮逃脫,再次撲在劉西夏的身上。

“快!製止他!”周宕拍著張衝的肩膀示意他發揮自己優勢控製住混亂的場麵,張衝得到指令後這才從眼前的畫麵中緩過神。

張衝上前借著力氣上的優勢將閆子浩按在桌子上,可是依舊沒還來閆子浩的安分,在張衝的手上拚命掙紮著。

“閆子浩,你再這樣我就上銬了。”張衝的聲音裏夾雜著些許不忍,畢竟按著的是口口聲聲喚自己師父的徒弟。

“別猶豫!”周宕的話從旁邊傳來,也許他現在是現場唯一清醒的人,畢竟還有那麽多的人在旁邊看著,警察怎麽能當眾留情呢!

宋陽年拿出手銬直奔閆子浩,從後麵擒住閆子浩的雙手,為他帶上冰涼的鐵手銬。

直到手腕上一絲涼意傳到閆子浩的神經中,他終於停止掙紮緩緩冷靜了下來,棕褐色的瞳孔裏在燈光的反射下閃著淚光,可是神情裏多是不甘。

眾人坐在派出所裏,那些劉西夏的同伴紛紛出來作證,說著一致的說辭,“我們什麽都沒幹,是那瘋子直接衝上來揍劉西夏。”

“那你們站在一旁為什麽不攔著?”宋陽年猛拍桌子質問著他們。

“我們哪敢啊,才剛出來不久我們可不想給自己惹麻煩。”語氣中帶著些理直氣壯,雖然能看出來是故意,可是聽上去也沒什麽不對。

宋陽年又站在閆子浩的身前,穩定著他的情緒:“到底怎麽回事,衝哥教你拳頭是讓你用來打架的嗎?”

閆子浩低頭不語,攥起的拳頭能看得出他此時的憤怒,可是他不開口宋陽年哪裏知道他為什麽憤怒。

宋陽年繼續拍著桌子,“他們那麽欺負你的時候,你都沒有還手,今天是怎麽了,反應遲緩現在才感覺到生氣了?”

見閆子浩遲遲不說話,宋陽年有些著急,此時他隻能從劉西夏那裏尋找閆子浩出手的原因。

宋陽年來到劉西夏的身前,看著他臉上掛彩的樣子竟有些同情,“閆子浩為什麽動手?”

“警官,你不應該去問他嗎?我是受害者啊!”劉西夏說話間還將自己的臉湊過去證明自己才是受到傷害的人。

“我了解閆子浩,如果不是你激怒他,他是絕對不會出手的!”宋陽年堅定的語氣裏表現著對閆子浩的信任,他覺得自己不會看錯人。

“那您去問他啊!反正我可什麽都沒幹!”

劉西夏之所以可以這麽理直氣壯,是因為他確實什麽都沒幹,幹那件事的又不是他,他隻不過是告訴了閆子浩而已。

宋陽年將二人帶到調解室,有什麽事情還是當麵說開比較好,起碼調解要比拘留強。

二人坐在調解室裏的對立麵,閆子浩的目光緊緊盯著對麵的劉西夏,眼神裏帶著暴怒的情緒。

要不是此時坐在派出所內,恐怕閆子浩又撲在劉西夏的身上了。

“警官,就這樣的態度我們怎麽調解啊?”劉西夏故作委屈的語氣,麵容上卻挑逗著眼前的閆子浩,像是故意激起閆子浩的憤怒一般。

“閆子浩,你冷靜點,你現在應該想想怎麽解決你打人的問題。”宋陽年加大聲音表現出嚴肅的模樣。

“他活該!”閆子浩目不斜視盯著對麵的人。

“警官,我太害怕了!你說這樣的人一會兒出了派出所又打我怎麽辦?”劉西夏在一旁添油加醋,一副看熱鬧的模樣。

宋陽年的手按在閆子浩的手上,用著沉穩的語氣說道:“不管如何,你都不該動手!”

不知是宋陽年的話,還是按住他的那張手,讓閆子浩的情緒逐漸穩定下來。

“就是,有事好商量,幹嘛動手!”劉西夏在一旁打趣,“隻要你給我道歉,態度誠懇地寫份認錯書,看在你在我家廠子裏工作的份上我也就不計較了!”

閆子浩聽完情緒又激動起來,“給你道歉?你休想!”

“閆子浩!”

宋陽年從來沒見過閆子浩如此倔強的樣子,他不理解的是明明可以有調解成功的機會,為什麽閆子浩就是不肯道歉。

閆子浩並沒有因為宋陽年的一聲喝厲而乖乖閉嘴,“你自己幹了什麽你不清楚嗎?”說到這裏,他的腦海裏還浮現著一張張雷婷婷的照片,忍不住地心疼。

“我可什麽也沒幹!”劉西夏打了個哈欠顯得有些倦了,“警官,我不調解了,也不接受道歉,打我的這個人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

劉西夏說完便起身出了調解室,似乎就下定要處罰閆子浩的決心一樣,邁著得意的步伐離開了。

“閆子浩,你到底相不相信警察?”

宋陽年有些生氣,氣的是他明明站在閆子浩的身邊,卻得不到該有的信任。

宋陽年繼續地說道:“你要是覺得你自己可以解決問題,那你以後就別來找我!”

很顯然這是一句氣話,生氣的是閆子浩遇到問題總是不選擇報警,就好比上次他被別人敲詐一樣,總是覺得自己可以處理。

閆子浩突然轉向宋陽年,用雙手緊緊抓住宋陽年的胳膊,“哥,他把...他把雷婷婷...”

話說到此,閆子浩就已經難以啟齒了,似乎將所有不滿的情緒都堆積在抓著宋陽年胳膊的手上,憤恨又難過的淚水不自覺地從眼角滑落。

宋陽年的胳膊上傳來陣陣痛感,沒想到閆子浩這小子手勁不小。

視線向閆子浩的雙眸看過去,宋陽年似乎能從其中看到心如刀絞般的難過。

“到底怎麽了?”宋陽年看著閆子浩難受得說不出話的樣子,滿臉著急,“你要是信我你就說!”

“雷婷婷被劉西夏給...強奸了!”閆子浩說出最後三個字的時候,降低了聲音,但又加重了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