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離開不需要什麽原因

陳茹雙今天穿著一身綠色旗袍,身材凹凸有致,就連同事都開了她一天玩笑,說她今天根本就是要和大學生一爭高下。

但隻有她自己明白,因為今天她想要和自己喜歡了很久的那個人,告白。

隻是就在快要下班的時候,偏偏接到了學校領導緊急電話,因為男生寢室抓到有人偷偷用易燃易爆電器,全部的輔導員都被抓在一起開了兩個小時批鬥大會。

等聽完老領導的漫長批評,她匆匆忙忙就趕到了體育館,很快就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一席白西裝的陸臻銘,他居然cos了怪盜基德,真是又帥又可愛。

“雙雙,我...”陸臻銘走過來,想喝陳茹雙打個招呼想先走,卻被陳茹雙打斷。

“臻銘太不好意思了,今天老領導抓我們開安全批鬥大會,實在是聽到我要睡著了!”陳茹雙見到陸臻銘,一口氣把晚上的不快全部都吐了出來。

陸臻銘聽她這麽說,正好此時電話響起,他一看來電是自己藝術品交易的公司的,趕快走出場館接聽。

“老板,有衣服法國大師的作品,被物流扣住了,說懷疑我們的畫是贗品。”

“什麽時候那群人也懂欣賞藝術了?”陸臻銘冷冷說著,那些私人物流就像喂不飽的老虎,每次都要收點保護費。

“但是現在他們扣著畫不讓我們碰,明天就要交付了,怎麽辦?”電話裏的員工很著急,畢竟這幅畫市場價值一個億,他一輩子工資也賠不起。

“那群餓狗居然敢鬧到我頭上,你拖著,我馬上過來!”在走道昏暗的燈光下,陸臻銘露出了獵人原本的狼性和凶狠。

不光是這群人做的事太惡心,更是因為他們打攪了那麽美好的夜晚。

“雙雙,我先回去了。”他走回到舞會,和陳茹雙說了離開。

“啊?為什麽?我才剛來啊,你再玩一會唄?讀書的時候你就從不參加,現在....”

在陳茹雙聲音密集輸出的時候,陸臻銘轉過身,穿過層層人海,看向角落裏那個孤零零站著的女孩。

在黑暗的角落裏,她看起來那麽嬌小、那麽脆弱、又那麽美麗,他剛才差一點就作出危險的決定,他想帶她離開這裏,不管去哪裏,隻想和她兩個人離開。

可是現在彼此之間隔著那麽多人,他才冷靜下來,她才18歲,自己怎麽能有了想要帶走她,擁有她的衝動。

陳茹雙還在自顧自說著,陸臻銘懷著心事低下頭往外走去。

“臻銘,我還有話對你說。”陳茹雙試圖去抓他的手,卻抓了個空。

陸臻銘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體育館,陳茹雙追出去的時候已經沒有蹤影。

伊芷年不知道發生的這一切,她一個人獨自站在黑暗的角落,不知道陸臻銘最後那句等他,是什麽意思。

今天他告訴自己陳老師不是他女朋友、他還那麽緊的抱住自己,伊芷年忍不住想要大膽猜測,那個人會不會也和自己有著相同的心情。

等待的過程中,周瀟孟和邱聞聞找到了她。

“丫頭,你一個人呆在這幹什麽?要不要和我們過去玩,瀟孟學長的同學在那邊玩籃球機贏了很多好吃的。”

“我就想在這待會兒,你們去吧。”伊芷年怕待會陸臻銘回來,遇到周瀟孟尷尬,揮手驅趕著他們。

“走走走,我們接著回去玩吧,讓她呆著。”周瀟孟拖走了一臉疑惑的邱聞聞,他如果沒看錯的話,前麵又看到自己表哥抱住年年,他就知道他們倆有問題。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伊芷年覺得自己等了好久好久,久到舞池的人都漸漸離開,密集的舞會慢慢變得稀鬆。

她一直在人群中尋找著白色西裝的男人,可是無論是陳茹雙還是陸臻銘,都未曾出現。

眼看舞會漸漸進入尾聲,伊芷年實在是站不動了,她蹲在地上,拿出手機給陸臻銘發去微信。

【陸老師,還需要等你嗎?】

過了將近十分鍾,她才收到回複,隻有很簡短的兩個字,【別等了】。

伊芷年蹲在地上悶了好一會兒,仿佛在說服自己,他真的不來了。

“年年,你怎麽了?我們回去吧?”

最後快散場的時候,邱聞聞又來到她身邊,和剛才不同,此刻的伊芷年感覺所有的能量都被掏空,像個癟了氣的氣球。

她把年年從地上拉了起來,勾著她手臂走出場館,周瀟孟已經消失。

“親愛的你今天到底在等誰?”等走到人少的地方,邱聞聞才小心問出了今晚最大的疑問。

“就是一個哥哥,聞聞,我想問你,如果一個人說讓你等,但他沒有來,是什麽意思啊?”

“又是那個哥哥?他是我們學校的?”

“不是的...你不認識...”

邱聞聞見她不願意說是誰也沒有勉強,認真地回答起她的問題,“我覺得得分情況,如果是他遇到什麽事情不來,那可以看看這個事情是不是合理,如果他是故意不來,那他就是耍著你玩,離這種人遠一點。”

邱聞聞雖然單身,可是也談過戀愛,她對於伊芷年嘴裏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哥哥,印象很不好。

回到宿舍之後,大家都卸了妝躺回**,伊芷年還想著邱聞聞的話。

她開始擔心,是不是陸臻銘遇到了什麽事情才消失不見,越想越睡不著,索性又發了一個消息給陸臻銘。

【陸老師,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麽困難所以晚上離開了?】

發完消息伊芷年輾轉反側了很久,每隔一分鍾就要拿起手機看一眼手機,一直沒有回複。

這讓她更加懷疑是陸臻銘遇到什麽意外,她開始在腦子裏腦補了一些可怕的情況,比如發生車禍、比如入室搶劫、比如手機掉了。

想到後麵實在心裏懸著,她索性走到陽台上,撥通了陸臻銘的電話。

電話響了好幾聲,對麵才接了起來。

“什麽事?”陸臻銘聲音沙啞,口氣冷漠,他正在和扣押他東西的那群人談判著。

今晚來了才發現對方有備而來,還找了很多人高馬大的家夥。

但是他怎麽會被這種虛張聲勢嚇到,找了十幾輛裝滿黃沙的卡車牢牢堵住了物流公司。

他們如果不放作品,那麽倉庫裏所有的東西,都別向送出去。

“陸老師,你沒事吧?是發生什麽事了嗎?”伊芷年穿著睡衣站在陽台上,因為冷風不斷竄進領子,聲音都有些顫抖。

“沒事,先掛了。”陸臻銘掛了電話,繼續加入到談判。

聽著突然的忙音,伊芷年一個人在寒風中不知所措。

答案很明了了,陸臻銘沒有發生任何事,他也沒有忘記,就是不想來。

雖然麵對這個事實讓伊芷年很難受,可是她不得不承認,也許他完全沒把自己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