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男人攔住她,冷聲道:為什麽還不離婚

戰南笙不知道在想什麽,整個人看起來有點遊離,她對慕西洲此舉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

直至,她整個人被抱著走進溫暖如春的臥室後,她才驚覺她是被男人一路抱著回到房間的。

慕西洲將她放到室內榻榻米上後,就居高臨下的看了會兒她,忽然對她無比諷刺的說道:

“戰南笙,你該不會覺得你大哥的死另有原因你就能完全解脫沒有任何負罪感了吧?”

戰南笙臉色有點蒼白。

她幾乎是在慕西洲話音落下後就下意識的反駁道:“沒有……我沒有那樣想……”

“沒有那樣想最好。無論他是不是被設計害死的,他都是因為要給你籌備煙花秀而死的,你是誘因……誘因也稱之為罪魁禍首。”

他嗓音很冷,如冰棱墜地,又似無形的針刺的戰南笙心髒都發緊。

她抱膝蜷縮在榻榻米上,將臉埋在了雙膝間,身形小小的一隻,在昏黃的落地燈下顯得格外落拓。

慕西洲眸色沉了沉,終是沒再刺激她。

他轉身走進盥洗室打開水龍頭開始放洗澡水。

噴薄的熱氣,很快將他麵前的一塊鏡子熏上了一層水汽,他看著鏡子裏自己那張越發模糊起來的臉,眼底滲出一絲血腥。

他恨戰南笙。

更恨自己!

他深深閉上眼,喉骨滑動了兩下後,關上了水龍頭。

但,等他從盥洗室出來時,戰南笙已經不再臥房了。

不等他去找人,擱在茶幾上他的手機就彈出一條戰南笙的短信:今天交易結束。

慕西洲臉色刹那間就陰沉到了極致,周身都猶如裹著西伯利亞寒流,冷得徹骨。

他手指滑動了一下,撥通戰南笙的號碼。

但戰南笙關機。

他咬了下後牙槽,抓起茶幾上的車鑰匙就要奪門而出時又忍住了。

何必舔著臉去追?

今後有的是她追著求他的時候。

這樣想著,那些盤踞在心頭的惱火也漸漸散退了。

他在落地窗前站了會兒,待心頭上的全部負麵情緒全都散盡後,他從保險箱翻出一把鑰匙去了閣樓。

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過來了。

打開這扇門,塵封許久的記憶便如潮水般洶湧來襲。

他看著整麵牆壁上女人不同時期的照片,像是走進另一個令他不可自拔的世界,久久難以平靜。

……

那端,戰南笙離開紅葉公館後,就打了一輛車回海棠公寓了。

隻不過是,她前腳下車,後腳傅懷瑾就跟個午夜凶靈似的從暗處走出來並一把鉗住她的手腕,

“戰南笙,你給我站住——”

傅懷瑾就是個莽夫。

他力氣大的似是要將戰南笙的手腕給捏碎,疼得戰南笙下意識的就抬腳朝他踹出去一腳。

傅懷瑾喝了不少,介於微醺和醉酒之間。

因此,他避閃不及,整個人都因為戰南笙這一腳而向後倒退了兩步。

他被踹了一個踉蹌,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在站穩身體後揚起巴掌就要朝戰南笙打過來時,戰南笙目光冷視著他:

“傅懷瑾,你動我一根汗毛試試?”

許是戰南笙身上消沉的情緒格外沉重,且直擊傅懷瑾的所有感官,所以讓他整個人都怔了一下。

他看著戰南笙一雙通紅無比的桃花眼,怔怔然的口吻:

“狗女人,你吃槍藥了?老子都還沒找你算賬,你衝老子吼什麽吼?”

戰南笙懶得跟他廢話,言簡意賅的道:“說,大半夜的蹲我家門口找我什麽事?”

此話一出,傅懷瑾似乎就找到了情緒喧泄的出口。

他勃然大怒:

“戰南笙,你這個蛇蠍心腸的毒婦,你少給老子揣著明白裝糊塗。今晚,你讓我們整個傅公館丟盡了顏麵,

害得我今後在京城都抬不起頭,更是把爺爺都氣得住院了,你煽風點火搞了一堆破爛事想拍拍屁股走人,哪有那麽容易的事……”

戰南笙連話都沒叫他說完,就打斷他:

“傅懷瑾,你是不是有病?叫你們傅公館丟人現眼的是慕向晚,不是我戰南笙。”

音落,傅懷瑾雙目就通紅地睨著她,憤怒咆哮道:

“要不是你跑到傅公館興風作浪,我們傅公館能丟這麽大的臉?”

戰南笙咬了下後牙槽,那看傅懷瑾的目光根本不像是在看人而是在看智障。

她深吸了一口氣,平複著要打人的衝動,靜了兩秒後,譏笑道:

“是我要跑到你們傅公館興風作浪的?難道不是你特地叫唐晉行到海棠公寓接的我?你自己從一開始就沒憋著好,

想當著全京城人的麵吊打我戰南笙,隻不過是我抓住了你爹出軌養小三的齷齪證據你沒敢跟我正麵叫板,你自己沒種被吊打,被丟人現眼,活該。”

此話一出,傅懷瑾一下就被噎住了,整個胸腔都是橫衝直撞的怒火,無處可泄,一張俊臉因為憤怒而顯得麵目猙獰的厲害。

戰南笙卻在這時連看都不看他,冷聲道:

“還有事嗎?沒事就給我滾。別招惹我,不然我明天就把你爹幹的那些齷齪事公之於眾,叫你們整個傅公館在全帝國人的麵前丟人現眼。”

這話一出,傅懷瑾就深吸一口氣,怒極反笑,扯唇道:

“戰南笙,比丟臉是吧?你別忘了,我手裏還攥著你爸跟藍英當初在你媽靈堂前媾和的視頻……”

“那又怎麽樣?誰怕誰啊?有種你就去找媒體曝光。”

戰南笙丟下這句話轉身就要走時,傅懷瑾一個健步衝到她的麵前擋住她,

“行,戰南笙,你有種,算你狠,老子怕了你。”

頓了頓,深吸一口氣,壓下洶湧的憤怒後,對戰南笙抬了抬下巴,“我來還有另外一件事。”

戰南笙:“說。”

“唐晉行說良辰已經找到了就在蘭城。她失蹤的這兩年一個人偷偷的給阿洲養了一個兒子。我已經派人去蘭城接她了。”

頓了頓,語調一轉,冷冷的譏諷道,

“她跟阿洲連兒子都有了,你打算霸占阿洲到什麽時候?”

戰南笙擰眉,冷笑了兩聲,說道:

“是麽?她跟慕西洲連兒子都有了,你跟唐晉行還舔著臉子給她當備胎吶?她在你們眼底就那麽好?就活該我戰南笙十惡不赦罪該萬死,是吧?

你們心疼她,有種就把她娶回來當闊太太,連兒子都省了,跟我在這嗶嗶什麽?難道是我不願跟慕西洲離婚的?做舔狗舔成你們這樣子,真是給你們老祖宗蒙羞,惡心!”

此話一出,傅懷瑾就炸了,他憤怒咆哮:

“戰南笙,要不是你成天勾引阿洲叫他對你食髓知味無法自拔的想跟你上床,他能不跟你離婚?”

戰南笙嘖了一聲,笑罵道:

“傅懷瑾,就你這智障般的腦回路,難怪顧良辰當初家道中落寧肯找唐晉行幫忙都不肯找你。”

傅懷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