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他看著她,心都快要疼死了

麵對慕西洲的冷嘲熱諷,楚慕琛倒也不氣。

他在這時單手撐在車門上,一手夾著不知何時已經點燃的煙往嘴裏送。

他眯眸深吸了一口,隨即吐出一個漂亮的煙圈,要笑不笑的口吻:

“我記得舔狗這個詞出來之前它前身應該叫深情。我們楚家人都是吃肉的狼,一生隻認定一個伴侶,用情專一。可不像慕總你,跟個種狗似的,日天日地日空氣,見誰都想上。”

慕西洲:“……”

楚慕琛的話還在繼續:

“慕西洲,身為男人,我真的很羨慕你,你知不知道你每天橫眉冷對的女人是別人做夢都想捧在手心裏小心嗬護的?我是,莫如故是,死去的……霍孝衍同樣是。你這麽對她,早晚是要遭報應的。”

聞言,慕西洲就丟掉了嘴裏的煙。

他幾步就走到了楚慕琛的麵前,掄起拳頭就朝楚慕琛的麵頰砸去,連同拳頭的還有他無比冷冽的嗓音,

“我會不會遭報應我不知道。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現在就能遭報應。”

男人麽,為了女人打架,隻會越打越狠,還死活不讓人攙合更不許拉架。

你一拳我一拳,很快兩人臉上就掛了彩。

戰南笙一直冷眼旁觀,直至車上的楚老都看不下去了下車,她才朝那兩個都打紅眼的男人中間走過去。

她迎麵攔住慕西洲就要朝楚慕琛顴骨上砸下來的拳頭,一雙桃花眼無比猩紅的看著他:

“好看嗎?要不要連我一塊打了?”

慕西洲及時收住就要落在她麵頰上的拳頭,眸色幽深的看著她:“你心疼他?”

戰南笙冷笑:“我隻覺得丟人現眼!”

她說完,就轉身對楚老鞠了個躬,抱以歉意地道:

“楚爺爺,對不住了,改天我再請您吃飯給您賠罪。”

說到這,她目光從楚老身上移開,落在一旁嘴角泛著淤青的楚慕琛身上,想了想,說道,

“楚慕琛,我之前就跟你說過,我戰南笙這輩子都不可能會喜歡你。不是你不好,是我戰南笙不配。”

頓了頓,補充道,

“一年前,我害死了我大哥戰長生,從此這個世界上又少了一個愛我戰南笙的親人。我……不缺男人的追求和喜歡,

但缺一個疼我寵我的大哥,如果你不嫌棄我是個八字不祥的女人,你就認我做妹妹吧,那種可以相攜一生能夠肝腦塗地的兄妹。”

楚慕琛在戰南笙話音落下後,眼眶就紅了。

他感覺像是有沙子吹進了眼底,澀澀的遮住了眼睛,讓他的心都跟著疼了起來。

他就那麽立在風口,無聲的看了戰南笙許久。

他太了解戰南笙的秉性。

她拒絕了他的喜歡,那這輩子都不會有轉圜餘地的。

如果不能以夫之名愛她,以兄之義,也是一種守護。

楚慕琛垂在身體兩側的拳頭緊了又鬆,鬆了又緊,如此反複幾次後,他才故作痞懶的對那迎著路燈看他的小姑娘說道,

“那你這個妹妹養起來很費啊。”

戰南笙在他話音落下後,本來已經寒掉的心在這一刻就暖了。

她笑得眼眶晶瑩,流光瀲灩:

“所以,你要拚命賺錢才行。”頓了頓,正經了一下口吻,“但你也不虧。我戰南笙會對你好的。”

楚慕琛心都快要疼死了。

不是因為她說的這些話。

是因為他知道,他這輩子都跟她再無可能。

他跟楚老走了。

車子離開前,他搖下車窗,對立在一米之外的戰南笙道:

“無家可歸的時候,就回家,楚家的大門永遠對你敞開。”

戰南笙心潮湧動,淡淡的笑道:

“為什麽非得是無家可歸的時候才能回家?隻要我有空,我就會常回家看看。”

好一個常回家看看。

楚慕琛暗罵了聲髒話,他明明可以拒絕答應的。

如果拒絕,他仍然擁有追求她的權利。

現在,他把自己最後的路都給斷了。

是因為,見不得她左右為難麽?

果然,楚家還真是出情種。

……

**

楚慕琛跟楚老走後,戰南笙就瞥了眼一旁周身都籠罩著一團陰冷之氣的慕西洲。

她看了他會兒,隨後朝他走過去,對他麵無表情的道:

“慕西洲,我不是你,我沒有你那麽齷齪,我不會在婚姻存續期間跟任何男人有任何曖昧的關係。”

頓了頓,話鋒倏爾一轉,

“你可以罵我惡貫滿盈是個心狠手辣的妖女,但從今往後,你罵我身邊一個人試試?你罵楚慕琛是舔狗,罵他不要臉……你有想過你自己嗎?你要是要皮要臉,我戰南笙跟你今天就不會鬧成現在這個樣子。”

此時,前來傅公館參加晚宴的賓客陸續從傅公館出來。

戰南笙跟慕西洲正好就在傅公館的大門口,很快就成為圍觀的焦點,周圍的人越聚越多。

戰南笙覺得她跟慕西洲鬧得越僵越丟戰家的臉,因此她在這時對麵色陰沉至極的慕西洲道:

“慕西洲,再多的爭吵都毫無意義,我不想成為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有什麽事你明天約個時間,我們見麵談。”

慕西洲今天在傅公館因為慕向晚顏麵盡失。

顏麵這種東西,若是丟了,有時候就不想撿了。

何況於男人而言,權勢就是男人最大的權威,男人想撿回自己的臉麵有權就夠了。

因此,他此時根本不在乎自己丟不丟臉。

他現在隻想拔掉戰南笙滿身倒刺,叫她乖乖的跟他回家,讓她甘願誠服。

因此,他在戰南笙話音落下後,便開口道:“我不想明天談,我就想現在,此時此刻。”

戰南笙不想理他了。

此時的戰小五已經將車開到了戰南笙的身旁並停穩。

戰南笙轉過身,隻要打開車門就能上車抽身離開。

但,她的手才剛剛落在車的門把手上時,慕西洲下一句話就砸得她放棄了這個上車的動作。

“戰南笙,雖然你大哥已經死了整整一年,但你不覺得有蹊蹺麽?難道,你從來就沒有懷疑過他的死因?”

此話一出,戰南笙就將手從門把手上撤回。

她側首看著那於光影綽綽下男人愈發陰森無比的俊臉,“你什麽意思?”

慕西洲不再理她了,他在這時轉身上了江直開過來的車。

欲要摔門的間隙,戰南笙一手擋在車和車門中間。

但因為慕西洲摔門力氣特別重,他根本就沒料到戰南笙會突然伸手過來,

因此當戰南笙發出一聲悶痛後,他才後知後覺戰南笙的手被這股凶狠大力給夾到了手指。

十指連心!

是真的痛!

何況,戰南笙被夾到了三根手指,她痛得眼睛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