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他像是很深情,讓她一時分辨不清

“慕四爺,離不離婚的,這可由不得你。”

說到這,頓了頓,

“說起來,你對慕向晚是真的不錯。你不僅照顧她衣食無憂,還按時給她外婆打生活費。這些年,要不是慕向晚背後耍陰招,慕向晚的外婆就憑你給她打的那些生活費也足夠她安享晚年的。”

她說完,就將目光從慕西洲身上撤回,吩咐戰小五:

“小五,慕向晚是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咱們可不能做那個壞的。我戰南笙臭名昭著,今天就做一樁好事吧,

你等下就以我的名義給老人家捐贈一百萬的善款給她當生活費。另外,在聘請兩個醫護人員,照顧她的晚年生活。”

戰小五:“好的大小姐。”

戰南笙說完,在這時就無比親昵的挽起了楚老楚玨的胳膊,悄咪咪的道:“楚爺爺,好戲已經看完了,孫女請你去吃大餐。”

楚玨此時看傅遠昌那一副丟盡老臉的吃癟樣子,心情不知道有多好。

他在戰南笙話音落下後,就故意對傅遠昌道:

“老傅,不然一起唄,我寶貝孫女請客。我孫女人美心善又大方,比你有眼無珠差點就認做孫女的慕向晚強。”

傅老被氣得一血壓直頂天靈蓋,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昏了過去。

伴隨傅老昏倒,整個傅家亂成了一鍋粥。

戰南笙趁人群混亂之際,跟楚玨離開了傅公館。

因為公司歐洲市場出了問題在車上開跨國會議的楚慕琛看到他們出來,就連忙下車給他們開門。

隻不過是,當戰南笙要上車時,慕西洲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一把鉗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拽出了車廂。

戰南笙下一個任務就是跟慕西洲離婚。

因此,今時今日,此時此刻,她對慕西洲避之如蛇蠍。

她幾乎是在慕西洲將她拽離車廂後就甩開了他,麵無表情的對他道:

“慕西洲,我是不是太給你臉了?先前在傅公館,我是哪個字說得不清楚?我說,我要跟你離婚,今後你要是想見我請先問我的律師。”

慕西洲在她話音落下後,就麵色陰沉的說道:“我也說了,我不離婚。”

聞言,戰南笙就扯唇,譏笑道:“你憑什麽不離婚?”

慕西洲看著她愈發冰冷起來的桃花眼,胸腔裏的心髒微微的抽擰了一下,“就憑我不想,我就不離。”

此話一出,戰南笙又是一笑:

“嘖,慕西洲你不要臉起來,真的蠻叫人刮目相看的。”

頓了下,無比濃烈的譏諷補充道,

“嗬~,真是大言不慚。就憑你不想,就不離?慕西洲,我跟你結婚兩年就受了你兩年的家庭冷暴力。你難道不知道,帝國民法典婚姻法明確規定冷暴力也是家庭暴力的一種?

何況,你慕總慕四爺對我可不僅僅是精神上的冷暴力,你的行為舉止更是令人發指。別的不說,就單單你跟慕向晚這種曖昧不清的關係就足夠法院對我們婚姻關係進行依法判決準予離婚……”

說到這,就似笑非笑般地補充道,

“慕總,沒事就多看點書,別像個法盲似的被人看笑話。”

說完,戰南笙就欲要轉身鑽進車廂時,慕西洲再次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拽到身前。

此時,自他們身後吹來一陣料峭的寒風,冷得戰南笙不禁打了一個噴嚏。

慕西洲視線落在她被凍得有些泛紅的鼻頭上,深吸一口氣,對她盡量心平氣和的說道:“我會把她送出國……”

他話都沒說完,戰南笙就扯唇譏諷道:

“就算你大義滅親將她送進監獄我都不會再跟你過下去的,明白了麽?”

此話一出,慕西洲整個胸膛都狠狠一顫。

他目光就那麽一瞬不瞬地望向戰南笙的眼底,良久,他冷聲道:

“那你有想過,你跟我離這個婚後所要付出的代價麽?”

許是男人的目光侵略性太強,也許是他嗓音太狠戾刻薄,戰南笙不禁就嗅到了一抹凶狠的危險。

她眉頭一下就皺到最深,冷笑道:

“怎麽?就憑你一個倒插門、一個上不了台麵的私生子的身份,還能威脅得了我戰南笙?”

慕西洲見戰南笙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對她無比冷漠的說道:“不試試,誰知道呢?”

他這樣說完,便伸手將戰南笙被風吹的有些淩亂的長發攏到她的耳後,似笑非笑般的道:

“戰南笙,你信麽?即便這個婚離成了,你也會有一天爬到我的麵前跪求我複婚。”

他的話攻擊性太強,絕不是隨口說說那麽簡單。

戰南笙一下就眯深了眼,目光深深地看了會他,像是從未認識過他一般,說道:

“慕西洲,你這麽做,搞得好像你對我很深情……”

她話都沒說完,男人就打斷她:

“戰南笙,你究竟是哪來的這股自信?對你深情?”冷笑一聲,“嗬~,我對你從來都隻有恨之入骨。”

此時,又來了一陣冷風,吹得他們身後的常青樹搖曳生姿,積雪紛飛,落了戰南笙滿身。

戰南笙脖頸很快就傳來落雪的寒意,亦如她的心。

她仰頭,看著斑駁樹影下的俊美男人,喉嚨滾了滾,嗓音聽起來有些消沉:

“為什麽?既然恨之入骨,為何不離?”

男人在這時點了一根煙,眯眸吞雲吐霧間,自他薄涼的唇溢出幾個無比冷漠的音調:

“我不是說了?報複你就是我最大的快樂。你越是想要離婚我越是不如你的意,我越是不如你的意你就越痛苦。

你痛苦了,我就舒坦了,那些曾被你逼的家破人亡甚至是因你而死的亡魂也就得到了慰藉。如此,也算是功德一樁。”

戰南笙感覺落在她臉上的雪應該是融化了。

否則,她不會感覺到有水流滑過她的麵頰又滾進了她的脖頸裏,涼涼的,浸透到了她的皮膚裏,凍的她心都寒了。

她舔了舔被風吹的有些幹冷的唇角,冷淡的道:“那就法庭上見吧。”

慕西洲對此沒表態,而是視線越過她的頭頂落在此時從駕駛座上走下來的楚慕琛身上。

他目光同楚慕琛的在空氣中相撞了三四秒後,對楚慕琛抬了抬下巴:

“楚公子,我也不是沒見過舔狗,但舔成你這幅樣子的,也真是頭回見。戰南笙就那麽好?叫你像條哈巴狗似的隨傳隨叫?能要點臉嗎?你不要臉,你們楚家以及楚老還是要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