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她越是這樣,越能挑起男人興趣

慕向晚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眼淚簌簌地掉下來,咬唇無比委屈的看著身旁的慕西洲。

慕西洲卻沒有在看她,他目光始終緊鎖著戰南笙的臉。

當戰南笙掄起第二巴掌朝慕向晚怒扇過去時,慕西洲一把截住她的手腕,無比憤怒的道:

“戰南笙,你夠了。你總是能把事情推向更糟糕的境地。霍孝衍是,蔣少男是,就連你大哥戰長生的死也亦然是,你是不是非得把所有人都逼死了把你姑姑戰似錦也逼向萬劫不複,你才肯善罷甘休?”

不提戰長生還好。

一提戰長生,戰南笙就像是夜幕濃重的隆冬被人兜頭潑了一桶水,跟著整個人從頭冷到腳底,隨之而來的是她無力招架的寒意。

她的一顆心,更像是被冰針齊刷刷的刺過,疼到麻木。

她整個人都因為這句話而僵在了原處,臉上幾乎看不出任何情緒起伏,惟有一雙桃花眼隱隱溢出經久不散的血紅。

她好一會兒沒說話。

慕西洲的話仍然如刀子般在繼續紮她的心,

“本來,你跟晚晚道個歉,沒準你很快就能跟你姑姑戰似錦團聚。但,你總是能把事情推向到一個無法挽救的極端。

別人不清楚你姑姑戰似錦的為人,你難道不清楚?她是個血氣方剛的女人,如果叫她知道囚困她的是傅懷瑾,她就算不拚個魚死網破,她也不會束手就擒。

她不束手就擒,就要跟劫持她的人近身搏鬥,近身搏鬥就意味著傷亡……等日後她得了自由,你以為她就能善罷甘休了?

以她的性子,她就算不把傅懷瑾捅死也會把他打殘……周而複始,你姑姑她出這個監獄還有什麽意義?”

說到這,他深看了眼麵前臉色全無的戰南笙,也看她眼底越來越深的血紅,喉結微微滾動了兩下,沉聲道:

“你一句對不起就能換回戰似錦的新生……”頓了頓,“對不起三個字於你而言,就那麽難以啟齒嗎?”

麵對慕西洲步步緊逼的質問,戰南笙琉璃澄澈的黑瞳終於有了意識——

動了動。

她眼白很紅,眼瞳又極深極墨,如此她一雙桃花眼就顯得極為妖致。

她目光看向慕西洲,冷笑道:“沒有錯,為什麽要道歉?”

慕西洲最煩的就是她身上這股頑固又偏執的氣勢。

他氣得咬牙,她難道就不知道有時候適當的變通和妥協可以起到關鍵性的作用嗎?

慕西洲就那麽一言不發地看著她。

戰南笙視線卻在這時從他臉上撤開。

她看向慕西洲一旁哭得梨花帶雨的慕向晚,逐字清晰的對她宣判道:“即便山河倒轉日月顛倒,我戰南笙也不會給你道歉。”

她說完,就轉身欲要離開時,傅懷瑾在這時出聲叫住她,“戰南笙,你給我站住。”

傅懷瑾也是一根筋的人,他今天就是要挫一挫戰南笙的銳氣。

她越是不肯低這個頭,她越是能挑起傅懷瑾濃烈的敵意。

他幾步就走到戰南笙的麵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眸底通紅但眸色卻異常瀲灩的女人,冷冷的道:

“戰南笙,你簡直就是個無情無義的妖女。我聽說你八九歲差點被狼咬死的那次是戰似錦那毒婦奮不顧身救得你,

為此她還落下了終身腿疾的毛病,如今隻需要你一句道歉就能換回她的新生你卻不肯,你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白眼狼。”

戰南笙等他說完,似笑非笑般地對他道:

“傅懷瑾,我戰南笙今天就把話給撂這了,如果我姑姑戰似錦少一根汗毛,你們今天在座的所有人甚至是你們整個傅家,我都不會放過。”

頓了頓,強調補充,

“我會讓你們血債血償,明白麽?”

她說完,就欲要撞開傅懷瑾離開時,傅老因她這句話而怒不可遏的吼道:“放肆!”

戰南笙因他這句話頓足,驀然轉過身來。

她目光冷冷的逼視著那坐在太師椅上的老者,扯唇冷諷道:

“傅遠昌,你才放肆。你這條老命是我爺爺當年從戰場上背回來的,沒有我爺爺你們傅家能有今時今日的顯赫?

論忘恩負義,傅遠昌你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我是白眼狼,你們傅家全都是白眼狼。你是,你兒子是,你孫子傅懷瑾更是。呸——”

伴隨戰南笙重重的一聲呸,傅老傅遠昌被氣的血壓飆升,直接昏死了過去。

傅遠昌這麽一昏,整個傅家上下都亂了套,傅懷瑾哪還有功夫繼續找戰南笙算賬。

傅遠昌若是真的有事,第一個倒黴的就是戰南笙。

因此,慕西洲並沒有跟戰南笙一道離開,他留下來善後。

隻有慕向晚,趁混亂之際,緊跟著戰南笙離開了會客廳。

戰南笙來的時候坐的是慕西洲的車,不過她提前跟戰小五說過,讓她在附近等著。

因此,戰南笙走出傅公館大門就給戰小五打了個電話叫她過來接她。

電話掛斷後,她一轉身就看到了一直跟著她的慕向晚朝她走了過來。

戰南笙現在隻要看到她,就跟吃了帶屎的蒼蠅一樣惡心。

因此,慕向晚一出現,她就眯深了眼,“你是欠得慌,耳光沒被打夠?”

傅公館坐落在5A風景區,四周都有看家護院的保安看守,眼下隻有慕向晚跟戰南笙兩人,並無旁人。

沒有旁人在場,慕向晚就露出了最真實的一幕。

她唇上擠出一個薄淡的笑,對戰南笙無比挑釁的道:

“戰南笙,我是特地來跟你說聲謝謝的。要是沒有你屈尊降貴接二連三的賞賜我耳光以及那麽的步步緊逼,我也不會得到傅老的垂憐,

如今被你這麽一搞,今後我搖身一變就成了傅家金枝玉葉的大小姐了。等我有了傅家大小姐這個身份傍身和傅家做靠山,戰南笙,我們來日方長,有的是時間打擂台。”

戰南笙在她話音落下,就扯唇譏誚道:“是麽?你就那麽篤定你做得上這個傅家大小姐?”

頓了頓,

“即便你成為傅家大小姐,又如何?別人隻知道你有個散打高手的父親,卻不知道你還有個曾做過娼女的母親。

慕向晚,別以為你父母現在都不在人世了,你就真的能跟他們撇清關係。即便傅老認你做了幹孫女,你充其量也就隻是個光著屁股到處放騷的蘆花雞,明白了嗎?”

此話一出,慕向晚就氣的拳頭握緊。

下一秒,她很快就鬆開了。

她對戰南笙扯唇譏笑,淡淡的道:

“戰南笙,我就算是隻蘆花雞,那也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蘆花雞,你呢?你是九天之上的鳳凰又如何?還不是眾叛親離,人人喊打?

我就不說別人了,就連你的枕邊人法定上的丈夫,關鍵時候他維護的還不是我這隻蘆花雞?戰南笙,說真的,我要是你,我都沒臉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