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男人看著她:我今晚留宿,不走了

音落,江直便道:“是。”

頓了下,欲言又止的道,

“四爺,五分鍾前,傅少……他來醫院把小小姐給接走了。他說,您要做色令智昏的禽獸他不能也不做個人。他說,為了防止小小姐再被少夫人打壓,在小小姐辦完18歲成人禮之前就養在他們傅公館。”

慕西洲等他說完,語調不驚,“知道了。”

他掛了江直電話後,就給傅懷瑾打了過去。

傅懷瑾這會兒子在氣頭上,他不可能接慕西洲的電話。

坐在他身旁的慕向晚見狀,便悠悠開口道:“瑾哥哥……你不接麽?”

幾分鍾前,傅懷瑾才看過慕向晚發給他的一張戰南笙跟慕西洲**曖昧的合照,以及被慕向晚一番挑唆……

他現在恨不能對慕西洲這個色令智昏的兄弟扒皮抽筋,他怎麽可能接他的電話。

因此,他在慕向晚話音落下後,便無比暴躁的道:“接什麽接?沒出息的狗東西,我看他早晚死在戰南笙手裏。”

慕向晚見傅懷瑾被她成功挑撥,心下就湧出一抹無比的暢快。

以她一人之力,她的確是對付不了戰南笙。

但她可以借刀殺人,不是麽?

就像當年那麽不可一世的霍孝衍,最後還不是被她算計死了?

嘖~,怕是連霍孝衍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怎麽死的,更何況是其他人?

這麽想著,慕向晚心下就有了借傅懷瑾這麽把刀斬殺戰南笙的主意。

因此,她在傅懷瑾話音落下後,忙不著痕跡地抹黑戰南笙:

“其實,洲哥哥沒跟戰南笙行夫妻之實以前,他是連看都不看戰南笙一眼的。最近,他頻頻出入戰南笙的住處,一定是被戰南笙給迷住了心竅。我記得,從前衍哥哥也很迷戀戰南笙……”

說到這,就故作傷心地低泣了幾聲,

“可他最後卻落得個英年早逝的下場。我別的都不怕,就怕洲哥哥……也……嗚嗚……”

不提霍孝衍還好,一提霍孝衍,傅懷瑾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無比暴躁地捶了下車窗,嚇得慕向晚都忘了假哭。

片刻後,沒有打通傅懷瑾電話的慕西洲將電話打到了慕向晚的手機上。

慕向晚看到他的來電,就本能的歡喜。

她下意識的就接通了慕西洲的電話,不等她語,就傳來慕西洲無比冷漠的腔調,

“慕向晚,你不要跟傅懷瑾胡說八道,挑撥是非,嗯?”

他開口就叫了她的全名。

慕向晚心髒一縮,就漫出一絲疼來。

她眼圈一紅,咬唇道:

“慕總慕四爺,你衝我發什麽火?你在戰南笙那吃癟了?你不是才跟她爽完?

你明明知道,自從她搬入紅葉公館以來,她對我百般羞辱處處打壓,我有今日這樣狼狽更是拜她所賜。

我人微言輕,滿腹委屈隻能往肚子裏咽,我說什麽了麽?慕西洲,你明明答應我父親要好好保護我的,

可你一次又一次地縱容戰南笙欺辱我,你知不知道,你讓我現在的處境很糟糕?你因為戰南笙,

一次又一次地傷害我撇下我,現在更是要吼我了,你對得起我父親割肝待你的救命之恩嗎?”

此話一出,手機那端的慕西洲呼吸就是濃烈的一促,許久都沒有說話。

慕向晚是個善於揣測心意的人。

她馬上就意識到,她先前的話戳到了慕西洲的痛處,讓他感到愧疚了。

她就是要利用男人這點愧疚,把戰南笙這個妖女打下十八層地獄。

都是這個不要臉的賤婦,勾了她最愛的男人,把她最愛的男人身子都給弄髒了,她絕不能輕饒她。

但,她也清楚地知道,麵對慕西洲這樣的男人,得徐徐圖之,不能操之過急。

因此,慕向晚很快就見好就收,張弛有度的道:

“抱歉。我隻是……情緒太激動了,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希望你不要往心裏去。”

頓了頓,

“你放心,慕四爺,我不會在瑾哥哥麵前胡說八道的。因為,就戰南笙種下的種種惡果,根本不需要我去故意抹黑,沒有必要,不是麽?”

說完,就掐斷了慕西洲的電話。

她掐斷電話後,就無聲地在那抽泣,委屈到不行的樣子,哭得傅懷瑾都煩躁的不行。

他抽出紙巾遞到她的麵前,“別哭了。你哭的哥哥煩,聽到沒有?”

慕向晚接過紙巾,擦了擦眼睛,委屈又哀怨地看著傅懷瑾。

傅懷瑾咬了下後牙槽,道:“……不就是戰南笙欺負你了?哥給你出頭。”

此話一出,慕向晚心下就是一喜,但麵上卻不顯,她道:

“……我可不敢得罪她,我被她都欺負成這樣了洲哥哥都護著她,我要是真幹出點什麽他不得宰了我?”

慕向晚越是這麽說,傅懷瑾越是要給她出這口惡氣。

因此,他在慕向晚話音落下後,便道:

“看把你慫的,這不是有哥的?你這兩天好好養身體,把精神給我養好,養得漂漂亮亮的,等著瞧吧。我要是不讓戰南笙在你的成人禮上給你下跪道歉,老子就不叫傅懷瑾,老子跟她戰南笙姓,叫戰懷瑾。”

有了傅懷瑾這個保證,慕向晚整個人都通體舒暢了。

……

**

那端,慕西洲結束跟慕向晚電話後,林媽就敲門走了進來。

她已經熬好了生薑紅茶。

她端著紅薑茶進來後,隻看到慕西洲並未見戰南笙便開口問道:

“姑爺,我們家大小姐呢?紅薑茶我已經煮好了,紅薑茶要趁熱喝效果才好。”

別墅就這麽大,戰南笙既然沒有跳窗尋死也沒有下樓,不在書房就是在客房。

因此,慕西洲為了減少林媽不必要的嘮叨,便從她手上接過紅薑茶,淡聲道:

“她應該在書房,我等下就給她端過去,你去休息吧。”

此話一出,林媽就有些詫異,問道:“姑爺,你今晚這是不走了?”

慕西洲語調未變,淡聲道:“嗯。”

林媽神色有些複雜,想說點什麽,但又沒有。

林媽下樓後,慕西洲就端著紅薑茶去找戰南笙。

果然在書房找到了她。

他推開書房的門,滿室都是濃重的煙草味,而女人正身形慵懶的陷在皮質椅子裏,像個混跡聲色場所裏的女痞子,吞雲吐霧地抽著煙。

她整個人都被一團青白的煙霧所籠罩著,一張被煙霧熏染的有些不真實的臉,明明那麽近又那麽遠。

看到他進來,她掀眸看了他一眼,隨後扔了一把左輪手槍到他的身上,無比涼漠的口吻:

“等我……為戰家贖完罪,我這條命,你可以隨時拿走。”

慕西洲因她這句話,整個胸腔都重重的顫了又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