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偷走他貼身物件
事情告一段落,少女低頭靠著福安一臉難過,準備悄無聲息的轉身離開。
可司衡好似不打算放過溫甘霖,待處置了那徐氏之後,轉眼便看向了她招呼道:“三小姐別來無恙!你可有哪裏不適?”
聲音入耳,如潺潺流水,可那麵具下的雙眸,卻帶著悠悠深意。
溫甘霖知道,他問的是昨夜的事!
周圍如針刺一般的目光,瞬間將她紮個透氣。
“多謝貴客關懷,我沒事!”少女狼狽低著頭,身子都有些瑟瑟發抖。
這副上不得台麵的模樣,引得漿洗院眾人一陣蔑視。
司衡上下打量了一下溫甘霖,“沒事就好,隻是令人奇怪,這太師教導子女的規矩竟如此嚴苛,連著衣物都要三小姐親自漿洗,著實為難三小姐了!”
“怎麽會?父母養育之恩大於天,小女子隻是想鍛煉一下自己的動手能力!”
“哦~是嗎?”司衡眼眸上下打量了一下地上散落的衣衫,嘴角勾起冷笑,聲音涼薄:“那本公子的衣物便勞煩三小姐了。”
言罷,便大步轉身離去,徒留滿地狼藉。
“小姐你從未與他見過,他竟然也能說出這般讓人誤會的話,當真是……”福安的話說的大聲,連著整個漿洗院都聽的一清二楚。
眾人聽罷,都默默的‘切’了一聲。
“她一個庶女,誰會看上她?”
“哎,你別亂說話,人家可是太師大人的親生骨血!”
低聲議論,漸漸傳入溫甘霖和福安的耳朵裏,福安當即臉色便有些揾怒。
溫甘霖按住了她:“別生氣,有沒有什麽關係,她們怎麽知道!”
她和司衡的關係大著呢,若非吃了避子藥,她現在的肚子裏就揣著司衡的崽崽了,你們知道個屁。
少女心中小人亂罵,可麵色已然平常。
雖然鬧劇過去了,可該做的工作還是要做的,一直到晚上,那手都搓破皮了,浸著水生疼生疼,一日的漿洗這才停下。
這般疲累屈辱,溫甘霖想要離開溫府的心,比之從前更勝。
……
入了夜,便悄悄的踏著貓步來到了司衡的院子,準備和他做個交易。
“你又來了?溫三小姐!”
“陸公子神通廣大,能猜到我來,定也是能猜到我此番來的目的!”溫甘霖邁著小細步上前,站在了他身側。
“……!”司衡默聲,持筆繪著桌上的江山圖。
昨夜他已命人查過這個溫三姑娘的生平。
本以為,這溫甘霖真是是一個無辜受屈的小白兔。誰知道,私底下竟然人比蛇毒。
這些年,凡是苛待過她,折磨過她,甚至於貪她色的人,或多或少的都沒有什麽好下場。
“公子?”溫甘霖見他不答話,卻也沒有趕自己。
便主動試探:“父親對於你和大姐姐的婚事,一直推脫。知道你來,母親和大姐姐便立馬去莊子上賑災……這態度,想來也不是願意和你聯姻的。不如,您幫我出溫府。我幫你,退婚!如何?”
“想找人幫我退婚,哪個女子都可以,何必選你?”少年一身玉色寢袍,眉眼冷漠,更是不耐煩的吩咐站在廊下的黑衣人道:“道一,把她送走!”
“是!”黑衣人應聲而進,示意溫甘霖離開。
聽到要被趕走,溫甘霖有點不甘願,她連忙抓著司衡的衣擺道:“別啊,您再考慮考慮!”
“無需考慮!”
“陸公子!難道你來溫府真的隻是為了退婚嗎?”
她想再爭取一下,誰知少年冷冷的撇了她一眼。
“是!”
這副冰冷模樣,哪裏還有白日裏熱心助她處置奴才的模樣?
司衡無情回話,大步流星的離開了書房。
溫甘霖還想再追上去,卻被道一攔住了。
她氣的跺腳,可這個男人身邊高手雲集,她無可奈何隻得不甘心的離開客院。
不過等走的遠了,摸著手中那新得的暖玉,她倒是覺得這一趟來的值了。
小姑娘拿著玉佩隔著月光觀看,見那月光下的暖玉,泛著溫和的光,品質上乘心裏一陣歡喜。
把它當了……值不少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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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惦記著銀子,翌日天還未亮,當鋪一開門,她便去了。
怕人認出自己,還刻意帶上了緯帽。
“姑娘要典當何物?”
“一枚玉佩!”她將那玉佩放在高台上,任掌櫃的觀看。
“姑娘這玉佩,倒是不太尋常……”那掌櫃一邊捏著玉佩對光打量,一邊眼神打量著溫甘霖意味深長。
“當然不尋常,這玉佩可是我的家傳之物,最起碼得值個千兒八百兩的!”小姑娘大大咧咧的抖著腿,心中有著即將拿到銀子的快意。
“不過……”
“不過什麽?”
掌櫃的將那玉佩放還在高台上:“這玉佩像是宮中貴人才能佩戴的物件,上麵有宮中印記。典當此物……可是要受牢獄之災的!”
“什麽?”小姑娘驚了,一把將那玉佩拿在手中跑出了當鋪。
她怎麽不知道,典當玉佩還要有牢獄之災?溫甘霖苦著臉看著手中的暖玉:“這可是我好不容易,冒著生命危險得來的呢!”
“姑娘,咱們回去吧!今天大夫人要回來,府中要舉辦家宴呢!”福安躲在當鋪外麵的角落處,小聲提醒。
溫甘霖心中失望至極,不能典當玉佩,隻能與福安一道回溫府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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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剛從狗洞裏鑽回去,便被人拽住衣衫提到了假山裏。
“啊~救命!”
“別動,是我!”
聽見聲音,溫甘霖不掙紮了,抬眼一看,那個帶著銀色麵具的少年,不是司衡又是誰?
見著她不鬧騰了,司衡鬆開了手,狹長薄眸緊緊的盯著不過到自己胸口的小女人,低聲質問:“玉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