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草包溫甘霖拿到了第三名
第一名:溫玉霖
第二名:尤如畫
第三名:劉蕊
溫太醫看到投票決定的名次,倒是詫異了一番。
三人的畫作依次張貼在木板上,他還讓侍女將隔絕視線的屏風搬開。就是為了讓眾人看清,這三人的畫作到底如何。
溫玉霖的,自然是無比出挑,無處挑理。可是其他兩人的畫作,濃墨一團,字倒是好看,可是藥性寫的斷斷續續,甚至於藥名和藥草的畫並不相符。
老頭氣的,手中的竹竿敲在桌上,咚咚做響。“你們若是這麽不認真,非得讓老朽從你們之間選一個退出女子學院,那你們把票投給誰,老朽就讓誰退出女子學院!”
他氣壞了,世家女們也慌了。她們投票,也是想替父親討好一下上峰。怎的,卻成了害人的了。
於是,便有人提出疑問。“師傅,您心目中既是有人選,何必讓學生投票,咱們都是不曾熟讀醫術的人,哪裏能看得出,誰好誰壞呢!”
說這話的,便是不想得罪人。
溫甘霖想著,反正不管如何,這名次都是和自己無關的,便也趴在桌子上擺弄墨筆,心中暗暗盤算,如果被罰抄書,讓誰幫她抄。
台上的溫太醫,將自己選好的三份選了出來。溫玉霖的在前,另一個從不出頭的莊煙蘿的名字,赫然顯於眾人眼前。隻見她的畫作,藥性,藥名,均是一清二楚,栩栩如生,並不比溫甘霖差。
莊煙蘿?眾人抬頭向後看去。隻見最後座一個衣著簡單,樸素的女子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裏,目光澄淨,宛如一朵玉蘭花。
“她父親是誰?”
“好像是大理寺的莊大人吧?”有人不確定。
莊煙蘿聽見議論,微微頷首:“家父大理寺少卿,莊彥。”
“也不是什麽出名的大官啊!”尤如畫麵露鄙視。
劉蕊忍不住捶了她一下:“她姑母,是皇後娘娘!”
皇後?尤如畫立刻捂嘴噤聲。便是學堂中那些世家女,具安靜了下來。
皇後娘娘一向低調,她膝下的太子殿下亦是足不出宮門,能見到他的朝臣們實在少之又少。而且,因著相師說,太子未成婚前不得露麵,恐有災禍的原因,所以至今,太子殿下出門都會帶著一副麵具。
北越的百姓不知,北越的太子長的到底是個什麽模樣,隻聽說俊美無雙,但到底是不是真的,她們也不知道。
可是皇後娘娘雖低調,眾人卻不敢小瞧。因為皇上隻有一個兒子,那就是太子司衡。
堂中安靜了下來。溫甘霖悄咪咪的看向後麵,卻發現那位莊煙蘿氣質沉靜,內斂,一看便是個沉得住氣的。
她這樣出色,會不會想做太子妃?少女忍不住托臉苦思。司衡是娶溫玉霖,她才有活路。還是娶了這個莊煙蘿,她才有活路呢?愁死個人了!
“第三名,溫甘霖!”溫太醫將溫甘霖的作品貼在了身後的木板上。
那紙張上的草藥,曼陀羅,像是要躍出來一般,飄逸靈動。五種毒草,畫的具是逼真,出神入化。很難讓人移開眼,再看上其他的畫作。
“可是,她不會寫字呀!”有人奇怪。
不會寫字的人,沒有標出藥性的人,怎麽還配排名次呢?
尤如畫更是不甘,自己竟然不如一個庶女?
“師傅,她連藥性和藥名都未曾寫上,這便說明,她根本不知曼陀羅的藥理,隻是畫的好看而已,如何能做第三名?”
旁人亦是忍不住讚同尤如畫的話。她們被溫甘霖的服飾壓了一頭便算了。如今便學識都要被壓一頭,這如何能忍?
溫甘霖看到自己的作品被貼到木板上,坐直身子難掩驚訝。溫老頭,你太有眼光了吧!
想著自己如今竟然也出息了,因著識了草藥被人誇讚一番。她便直起了腰,抬起下巴看著身後的尤如畫道:“你也不必不服,我雖然不會寫字,但是在藥房裏泡大的,這曼陀羅我是吃過,才能畫的出來,自然熟識它的藥性和模樣!”
少女一臉傲嬌,麵上都是得意。
“溫三小姐,曼陀羅這樣的毒,吃了必死無疑,你說你吃過,你騙誰呢!”尤如畫白了她一眼,一臉的不相信。
她是不熟醫書,卻也不是傻。內宅中人,對毒物都有一種簡單的了解,自然也知道曼陀羅是個什麽東西。
被否定,溫甘霖皺眉。她猶記得,小的時候生病,溫府滿府的人都沒有人管她,任她生死。
後來她不知怎的就誤打誤撞的跑到了溫家的藥房去。硬是生生的嚼了好幾種草藥,才退熱,差點被藥毒死。
想著往事,少女聲音悠悠的道:“你也沒有吃過曼陀羅,你怎麽知道吃了就一定必死無疑呢?”少女聲音細細軟軟。
尤如畫長長的哦~了一聲:“難道是溫家待你不好,所以給你喂藥,但是沒有把你毒死?”這聲音,充滿諷刺和譏笑。
聽見這話,溫甘霖忍不住閉上眼深呼吸。這個尤如畫,像個漏鬥似的,嘴巴不停。煩死個人!
“好了各位,名次就這樣定吧,若有異議,你們私下互相學習一番!”溫老頭說著,便轉身離開了學堂。
他一走,學堂裏便更熱鬧了。有人知道了那莊煙蘿的身份,立馬便去討好她。
溫甘霖長舒了一口氣,便趴在桌上小憩。誰知剛趴下,便有婢女通知道:“陸師傅喚各位姑娘,說是今日要在桃園邊的蓮湖旁教課!”
陸雲錚?溫甘霖猛地坐起,雙眸發亮。她忽然想到法子,整那個嘴欠的尤如畫了!
於是,眾人便看見溫甘霖如風一般的衝出了學堂。
“她不會是去找陸先生了吧?”劉蕊看著溫玉霖,眸中不由得閃現幾分憐憫:“溫姐姐,陸先生不是你的未婚夫嗎?”
此言一出,眾人看向溫玉霖的眼神立馬變了。
“是又怎樣?你看見她找陸先生了嗎?”溫玉霖淡淡的撇了劉蕊一眼。見她有些窘迫,方才起身道:“你們這麽好奇,不如隨我一道去看看。”
言罷,她便起身撩了裙擺走了出去。
溫甘霖,你到底在搞什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