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他買的好多

莊婧溪垂眸,隱去了眸子裏的暗芒。

她抬頭去看陸飛白的時候,臉上露出的笑容是發自肺腑的高興和驚喜。

陸綰綰的生辰宴,她必須得去。

原書中描寫,陸綰綰就是在生辰宴這天出了事。

那件事,毀了陸綰綰的整個人生。

也讓整個陸家,都籠罩在痛苦之中。

她必須得阻止那件事的發生。

平心而論,她與陸綰綰交情不深,她其實沒必要為對方做什麽。

但誰讓對方陸綰綰呢。

若換了莊玉瑤或趙芊芊,莊婧溪隻會作壁上觀,保持著一種事不關己的態度,直接給漠視了,才不會多管閑事。

希望生辰宴過後,陸綰綰那個小丫頭,別再一邊對她翻白眼。

一邊又別別扭扭地問她要不要讓隨行軍醫給她看病了。

她這些想法和心思,陸飛白都不知道。

莊婧溪看他身後的小廝手裏已經提了不少東西了,不由得露出了疑惑的神情,“陸家沒有廚娘做早食的嗎?怎麽還需要你親自出來買?”

陸飛白一聽這話,就忍不住咬了咬牙,露出了嫌棄無比的神情,“還不是陸綰綰那丫頭挑食,廚娘做的東西她根本就不吃,我總不能讓她被餓死。”

“她吃東西向來挑剔,要買到她喜歡的東西,簡直比打仗還難,我也不想折磨我家的下人,隻能折磨我自己了。”

他這麽說,莊婧溪就朝他露出了一個表示理解又同情的眼神。

陸綰綰確實挑食。

她有兩樣東西不吃,這也不吃,那也不吃。

莊婧溪之前還以為是陸綰綰吃不慣客棧的東西,所以才十分挑剔。

現在看來,她純粹是想多了。

難怪陸綰綰那麽瘦,敢情都是挑食的緣故。

排了一小會兒隊,可算輪到莊婧溪了。

她要了兩份蟹粉鮮肉湯包,還沒來得從錢袋子裏拿出銀子呢,陸飛白就大手一揮,替她付了賬。

這還沒完,她也不知道陸飛白是出於什麽心理,硬拉著她繼續去別的鋪子酒樓繼續買。

陸綰綰挑食,所以陸飛白得每樣東西都買一份,反正陸家人多,也不怕浪費。

可是她不挑食啊!

她和冬青兩個人也吃不完那麽多!

然而陸飛白表示根本不聽,還說她太瘦了,一定要多吃點。

莊婧溪目光呆滯地看著手裏提著的東西。

要不是她手裏已經拿不下了,然後接連表示夠了夠了。

陸飛白和他身後的小廝的手裏也已經沒有空餘的地,她懷疑喪心病狂的陸飛白還會繼續買。

莊婧溪出門時,是從後門出來的。

如今她手裏提得滿滿當當,更不可能這麽高調的從前麵進去。

陸飛白怕她一個人不安全,還將她送至了趙家後門外。

此刻後門這邊無人,莊婧溪也就提著東西,一路暢通無阻地回到了浮萍居。

等了許久,肚子已經有些餓的冬青,麵露焦急,還以為莊婧溪這麽久不回來,是出什麽事兒了。

她急得剛從院子裏出來想要出去找人,就瞧見莊婧溪手裏提了一大堆東西朝她走來。

冬青的目光呆滯了一瞬。

她立刻跑上前,接過了莊婧溪手裏的半部分東西,嘴角有些抽搐,“姑娘怎的買了這麽多”

莊婧溪歎了一口氣,待走到院子裏,將這些東西都擱在桌上後,她才無奈又好笑的道:“出去買這些的時候碰見了陸大哥,他強行給我買的,要不是我拿不了了,他還能買更多。”

冬青的目光有些一言難盡。

她都不知道是該感激陸飛白如此大方,還是該吐槽他大方的過了頭,“可是姑娘,這麽多,咱們也吃不完啊。”

莊婧溪從裏麵拿出兩份蟹粉鮮肉湯包,還有一份沙糖山藥栗子粥擺到了二人用飯的那個桌子上。

她又陸續拿了驢打滾水晶蝦餃如意酥,而後扶額道:“先別操心這個,你等了這麽久,肚子肯定餓了,先吃些東西再說。”

冬青看著桌上這一堆色香味俱全的東西,默默的吞了吞口水,不由得食指大動,埋頭用飯。

別說,這些東西還都挺好吃的。

就是太多了,實在是吃不完。

托陸飛白的福,莊婧溪今天一整天,都不用吃趙家送過來的吃食了。

待吃完後,冬青喝了一口溫熱的甜漿,同莊婧溪說道:“姑娘,你猜奴婢今兒個聽到了什麽?”

莊婧溪手裏的筷子一頓,挑眉問道:“是表姑娘出什麽事了嗎?”

冬青露出了一個,你怎麽知道的表情,然後道:“是啊,姑娘不是說日後咱們的吃食咱們都自己做嗎?奴婢就過去回了那邊的話,同采萍說日後不用往浮萍居送飯了。”

“結果奴婢在回來的路上聽見幾個丫鬟說,表姑娘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夢見了什麽傷心的事,夢裏一直哭,今早那雙眼睛都腫的跟核桃仁似的,姑娘的舅母還好一陣心疼呢。”

莊婧溪就笑了。

看來她昨晚的警告還是有用的。

趙芊芊也確實很乖,沒把昨晚的事情給說出去。

不過,聽到冬青這麽說,莊婧溪也就知道今早采萍送來的飯菜為何會那般敷衍了。

不管趙芊芊是為什麽而哭的,羅氏都會將這筆賬算到她頭上。

畢竟昨個趙芊芊因為她挨了羅氏一巴掌。

若說趙芊芊是因此傷心,所以夢裏一直哭,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反正在羅氏看來,這是極有可能的。

羅氏自然不會覺得自己有錯,於是乎所有的錯都會被推到莊婧溪頭上。

她不能明著對莊婧溪做什麽,因為怕落人口實,也怕傳出去後會影響她和趙芊芊的名聲。

所以隻能在背後使絆子,在衣食住行上做手腳。

莊婧溪麵無表情將筷子擱在筷枕上,淡聲道:“冬青,你去回話的做法是對的。也得虧我今早說了,以後咱們的吃食咱們自己負責。”

“否則的話,像今早那樣子的吃食,咱們日後還不知道要吃多少遍。”

“不過這樣也好,自己做的東西,總比旁人做的要令人安心些。”

她這麽說,冬青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冬青便有些憤憤不平,認為羅氏是拿自家姑娘泄憤。

莊婧溪卻是笑了一聲,沒說話。

倒也算不上泄憤,怎麽說呢,此事確實是她搞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