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未來的公婆
阮晴然似乎看出溫文山的想法，笑著說：“所裏還有其他的同事一起值班，你不用擔心。”
溫文山知道研究所裏其他值班的職工大多都是在研究所裏安了家，大年夜隻怕全都會溜回家裏吃團圓飯，真正值班的可能就隻有她一人。
他想了想後說：“我初一就回來陪你。”
其實阮晴然這些年都習慣了一個人過年，有溫文山這個男朋友後，也沒有別的女孩子談戀愛後要男朋友陪的自覺，這會聽溫文山主動說要陪她，她的感覺還很新鮮。
她覺得這種節日他還要去拜年，新鮮完後的第一個反應卻是會不會給他添麻煩，她忙說：“你應該還要去親戚家拜年吧？不用急著回來陪我。”
溫文山看著她的眼神有些無奈，她被看久了之後有些不自在地問：“你這樣看我做什麽？”
溫文山回答：“晴然，我們現在是男女朋友，男朋友陪女朋友天經地義。”
阮晴然想想大學室友談戀愛之後恨不得天天跟男朋友粘在一起的情景，她笑了笑說：“我其實並不介意，你有事可以忙你的。”
“我介意。”溫文山看著她說：“我說過，別的女孩子有的，我都想給你，想跟你談一場甜甜的戀愛，感情深了之後再水到渠成的結婚，然後照顧你一輩子。”
阮晴然的臉微微泛紅，她雖然答應做溫文山的女朋友，但是對於往後他們的關係，她從來就沒有想過，現在溫文山直接說到結婚，她心裏生出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情緒。
她輕咳一聲說：“結婚？這事還太早吧？”
溫文山認真地說：“所以不以結婚為目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
阮晴然：“……那我現在是在耍流氓嗎？”
溫文山愣了一下，然後沒忍住低低地笑了起來。
阮晴然問他：“你笑什麽？”
溫文山溫潤的眉眼裏笑意要漫出來了：“我想你對我耍流氓。”
阮晴然：“……”
她實在是沒有想到一向老成穩重的溫文山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大年三十早，溫文山開車回家，研究所裏除了各科室的值班人之外，全部都回家過年了，原本熱鬧的研究所，一下子就變得冷清了起來。
阮晴然這些年其實已經習慣了孤獨，但是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和溫文山談戀愛的原因，她突然就感覺到了幾分冷清。
研究所在市郊，沒有禁鞭，她在辦公室裏聽到四周傳來的鞭炮聲，單手撐著下巴，想起小時候阮父帶她放鞭炮的情景，嘴角微微勾起。
她不願在辦公室裏胡思亂想，索性去了她的蔬菜大棚，去打理蔬菜，年前的黃瓜秧育了出來，現在已經開出了黃色的小花，雌花的上端掛著綠色的小黃瓜，她看著心情好了不少。
她給黃瓜施了一些有機肥，再根據黃瓜的長勢換了另一種波段的LED植物燈，觀察數據。
研發的工作，其實既考驗人的耐心，又十分瑣碎，還有一大堆的數據分析，從中找出最適合植物生長的規律。
她這一忙就忙到中午，準備去食堂吃飯的時候才想起來今天研究所裏的食堂也放假了，值班的員工也都回家吃飯了，整個研究所的辦公大樓裏竟隻有她一個人。
阮晴然站在食堂門口愣了足有一分鍾才回過神來，這事她之前雖然知道，昨天還買了些菜屯著宿舍裏，但是她習慣了從地裏一出來就去食堂吃飯，現在突然發現沒飯吃，心裏終於生出了一種難以言說的孤獨。
在這一刻，她發現她突然就想溫文山了，這個念頭才冒出，溫文山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她接起來時發現天邊竟下起了小雪。
她不是一個情緒外露的人，在接電話的那一刻卻不自覺地就說：“文山，是不是人談戀愛之後就會變得脆弱？你明明今天一早才離開，我現在居然就想你了。”
溫文山在電話那頭愣了幾秒，讓她等一下，然後電話那端傳來模糊聽不清的說話聲，應該是他捂住了話筒。
阮晴然等了約莫三分鍾的樣子，溫文山的聲音傳來：“晴然，我跟我爸媽說好，今年跟你一起過年，吃完中飯我就過來陪你。”
阮晴然愣了一下，她忙說：“不用，不用……”
“用的。”一記溫和的女音傳來：“晴然，我是文山的媽媽，你可以叫我文阿姨，文山跟我說他找了個聰明漂亮的女朋友，把我高興壞了，剛才還在罵他，他也太不懂事了，居然把你一個人丟下！”
旁邊又傳來一記略有些低沉的男音：“文山這小子太不懂事，不會照顧人，一會他來了，你可以揍他一頓。”
他說完之後似乎想起還沒有說自己的身份，就又說了句：“我是文山的爸爸，你叫我溫叔叔就好。”
阮晴然實在是沒有想到她會和溫文山的父母這樣完成第一次通話，她略有些緊張，跟他們打了招呼。
溫文山在旁說：“爸，媽，你們冷靜點，別嚇到晴然。”
他說完不顧溫父溫母的反對拿著電話就回了房間，他把門關上後說：“他們一直盼著我找女朋友盼了很多年，所以反應有點大，情緒有點激動，你別擔心，他們其實都很好相處。”
阮晴然並沒有沒他們嚇到，隻是覺得他們這樣大年三十把兒子踹出來陪她，實在是太過大方。
溫文山到研究所的時候點，阮晴然正在宿舍裏做飯，往年都是她一個人過年，今年有人陪，感覺似乎有哪裏不一樣了。
溫文山來了之後就卷起袖子幫忙洗菜切菜，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其實你應該在家裏過年的，今年所長和錢家都給我打電話，讓我和他們一起過去，你明天再來也一樣。”
“不一樣。”溫文山笑著說：“我媽說了，這是我們在一起後的第一個年，我要是讓你一個人過，往後我們結婚了，你會念叨我一輩子。”
阮晴然的臉微微泛紅，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