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自己被跟蹤了
城主府內。
姀夭嬈抱著姀流清快速地往後花園走去,穿過梧桐苑,直接到了青禾苑。
步伐急切,生怕自己慢一點姀流清這條命就沒了。
姀流月不緊不慢的在後麵跟著,神色漠然地看著這一幕。
想到她在自己麵前的嘴臉,而現在擔心姀流清的模樣。
不可深想。
青禾苑最裏麵,穿過了房間,是一個小花園,種著各種姀流清喜歡的花草。
圈養的魔獸也不在少數。
這裏的所有一切,都證明了姀夭嬈對她的疼愛。
花園最角落,是一個廢棄的池塘,池塘裏麵沒什麽水,隻是還有一些殘荷在池塘。
“唔,娘,我們,去,哪兒……”
姀流清雙眼迷離,說出來的話更是斷斷續續的,顯然已經沒有什麽力氣。
“別說話,保存體力。”
姀夭嬈沉著聲音說著姀流清,但是話音裏卻掩飾不住的關心。
隻見她站在池塘前,手中的玄力蘊起,一道符咒憑空而起,直接顯現在半空中。
她手裏的玄力朝那符咒裏麵輸送進去,一道橙色的光芒瞬間綻放開來。
也就是在這一瞬間,原本幹涸的池塘瞬間變了模樣。
已經不再是原來的池塘,而是一個洞口。
姀夭嬈見此,抱著姀流清快速走進了那洞口。在母女二人快速進去了之後,姀流月這才出現在方才姀夭嬈所站的位置。
剛剛洞口隻是打開了一瞬間而已,她就感受到了裏麵濃鬱的靈氣波動。
她本來對靈氣的感知能力就非常強悍,那一刻的感知,她並不會認為是自己的錯覺。
倒是沒有想到這小小的後院,竟然還有如此藏龍之地。
當真是小看了。
姀流月立身站在池塘邊,雖然眼前就是一塊幹涸的池塘,但她明顯看到了東西南北四個方位各自都有一盆花卉。
如今已經是葭月,可這花卉卻開始極其燦爛。
並且每一朵花對應的方位都是特定的。
這也算是一個簡易的陣法了。
至少在姀流月看來就是一個簡單的障眼法,對於她這種玩高級陣法的人來說,壓根就不夠看。
她上前將東南角放著的一盆花用腳踢了踢,花盆移位,那陣法就跟紙糊似的。
一下子就消弭了幹淨。
池塘不見,露出了原本存在這裏的洞口。
她就這樣大搖大擺地朝裏麵走了去。
果然,姀流月一進去的時候就感受到了裏麵充裕的靈氣,雖然比不上迷霧森林山頂上的靈氣。
可這已經算是很不得了的修煉之所了。
她倒是沒有想到,會將這樣的地方藏在青禾苑,而不是自己的院子。
而且,看方才姀流清的反應,她還不知道這個地方。
姀流月用舌尖抵了抵牙齦,她倒是有點看不透姀夭嬈這個人了。
說她對姀流清有幾分母女親情,可看此處,又覺得不過如此。
姀流月走進了洞口裏麵,裏麵光線倒是十足,牆壁上全都鑲嵌著合金油燈。
裏麵放著香豬獸的油。
這玩意兒用來點燈是最合適的,價格倒是她姀夭嬈能夠承受的地步。
一路朝裏麵走,洞比姀流月想的要淺。
她不過走了十尺長的距離,就到了一個拐角處,拐角處另外一邊是一間房子大小的空間。
就見姀夭嬈將姀流清放在最中心的一個玉榻上。
此刻那玉榻正冒著寒氣,很顯然是寒玉床。
而姀夭嬈手裏拿著一個法印放在姀流清的手裏,不斷地施展玄力從那法印上引出靈氣來,然後灌進姀流清的身體裏。
瞧著那枚法印,姀流月總覺得有幾分熟悉。
但她肯定,這東西自己並未見過。
不論前世今生。
那怎麽會有這麽熟悉的感覺?
“你可以不能死,娘一定會救你的。”說著,手裏的玄力更是加重了。
就見那法印裏麵的靈氣被抽得越來越快。
而這山洞裏麵的靈氣也越來越濃鬱,很顯然這山洞濃鬱的靈氣,就是來自於這枚法印。
姀流月手中的靈力飛速而出,本來就在聚精會神為姀流清**靈力的姀夭嬈沒有注意到。
就這樣那枚法印就被姀流月拿在了手中。
法印的消失,讓姀夭嬈大驚失色!
“誰!!”
她猛地抬頭朝姀流月所在方向看了過來,卻見方才還在自己手上的法印已經在姀流月的手裏。
“你,怎麽會在這裏?!!”
姀夭嬈心裏更是猛地被驚住,依照她現在的實力,不可能不知道自己被跟蹤了。
連外麵的結界被破壞她都一點察覺沒有。
姀流月現如今究竟是什麽實力?!
姀流月細細端詳著手裏的法印,她倒是好奇自己對這法印的親切感從何而來。
如今這法印一拿在手裏,那親切感更甚了。
“這東西從哪兒來的?”
姀流月沒有回答姀夭嬈的話,反倒是詢問著手裏法印的事情。
姀夭嬈也沒有想到她會關心這法印,當即臉色就變了變,隻不過她的情緒隱藏得很好,變臉色也不過隻是在一瞬間就收斂了。
“哼,方才的賬還沒與你算,你倒是越來越放肆了。”
說著就要上前去拿姀流月手裏的法印。
可姀流月哪裏會給她?
這東西,她一定要弄清楚是什麽。
這世上能夠讓她隻是見一麵就產生親切感的東西,她不可能不過問。
就在姀夭嬈上前的那一瞬間,姀流月身體朝後一傾,手裏的法印直接錯開了姀夭嬈的手。
眼見著自己沒拿到東西,姀夭嬈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
“拿來!!”
姀流月卻拿著法印一個飛身,直接落在了姀流清的麵前,從她方才站著的位置到姀流清的位置,至少是十米的距離。
而她卻在一瞬飛過去。
這速度。
足以讓姀夭嬈意識到了姀流月的危險。
姀流月反倒是坐在了姀流清的寒玉床邊,看了一眼臉色蒼白躺在寒玉床隻有出氣沒有進氣的模樣,神色倒是淡然。
朝姀夭嬈揮了揮手裏的法印。
“我不想要你拿到的東西,你這輩子也不可能拿到,但我也不是那麽冷血之人。”
“好歹躺在這裏的是我的妹妹,隻要你肯跟我說這東西,是從哪裏來的,我就把她救活,如何?”
妹妹二字在姀流月的唇齒間碾磨,倒是聽出了其中的狠勁兒。
姀夭嬈一點都不懷疑,她此刻就想弄死姀流清。
“你!!”
“我是你母親,何須這樣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