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血洗城主府

那模樣也是狼狽到了極點。

雖然姀夭嬈還站著,但看樣子也沒好到哪兒去,此刻手捂著胸口。

胸前一大片都被鮮血沁濕了。

臉色蒼白,連站著的雙腿都在發顫。

可見她將花東耀打倒,自己也出去了不小的代價。

“家主!!”

花東耀的人立即上來將花東耀給攙扶而起,個個朝著姀夭嬈與姀流月二人仇恨地瞪著。

對此,姀流月倒是絲毫不在意。

可姀夭嬈卻沒有那麽寬厚別人的心。

“再不走,現在本城主就殺了你!!”

花東耀再也撐不住暈了過去,他手下的人頓時亂了手腳,也不敢繼續在這裏待下去。

紛紛帶著花東耀跑了。

所有人都離開了,唯有姀流月還站在姀夭嬈的麵前。

她看著眼前的姀流月,心頭殺心已然燃起。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不再與我作對,我們還是母女,反之,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這算是給姀流月下最後通牒了。

姀流月坐在原地沒動,仍舊淡定自若地嗑瓜子,抬眸視線落在姀夭嬈的身上。

“你以為我會稀罕與你做母女?”

話裏滿滿的都是嘲諷。

從一開始她對自己女兒所做的一切,都不是一個母親該有的作風。

對於她施舍的母女關係四個字,還真的是不想接受。

身體本能的出現一股惡心之感,而這種感覺非常強烈,很顯然這是這具身體對她的厭惡。

幾乎已經是刻在了靈魂上。

“那就受死吧!”

說完,姀夭嬈手裏的玄力再次醞釀起來,明顯是要對姀流月下殺手了。

可姀流月會怕她?

這簡直就是個笑話。

如今已經是橙階二級的她,還會怕姀夭嬈?

在姀夭嬈的攻擊朝她胸口襲擊而來的時候,姀流月的身形已經開始動了。

“轟……”

玄力直接打在了方才姀流月站著的位置,可是那個位置已經沒有了姀流月的人影。

這速度,簡直就跟一陣閃電似的。

“就這?也不過如此。”

姀流月的嘴角微勾,話裏滿滿的嘲諷。

被姀流月這話給諷刺,姀夭嬈心頭暴怒。

“找死!!”

玄力再次蘊起,其中蘊含的玄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多。

一下又一下地朝姀流月砸過去。

然而姀流月的身形太快了,就算是姀夭嬈如今的等階,也壓根看不到她的人影,更看不到她的行動軌跡。

不是這樣的!!

等級越高的人越是能夠看清對方的每一下攻擊,能夠看不透行動軌跡的,唯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對方的實力在自己之上。

這不可能!!

想到這個可能,姀夭嬈立即否定了心中的猜測。

她姀流月一個廢物,怎麽可能會有如此厲害的玄術,等級在自己之上這更是無稽之談。

手頭的攻擊更是不斷地加快。

然而不管她如何加快,如何發狠,最後就連姀流月一片衣角都沒有碰到。

“玩兒夠了嗎?既然玩夠了,那就該我了。”

姀流月立身站在她的麵前,隻見她伸手朝自己的頭上摸去,一支鳳凰簪子落在她的手裏。

“嗬,你就想憑借一支簪子就能打贏我?做夢!!”

然而,就在她話音剛落,那支鳳凰簪子在姀流月的手中猛地一變。

一把鳳凰長劍落在她的手中。

那通體的金黃十分惹眼,可也無端讓人心底發寒,那些金黃似是被鮮血沁泡過後留下的痕跡。

“就算是一把劍又如何?你永遠也不可能打贏我。”

隻見姀夭嬈雙手合十,全身的玄力被她調動起來,落入掌心,巨大的玄力威壓隨之而來。

“靈威之力,斬!!”

她一聲爆嗬,玄力從她的掌心隨之爆裂開來。

這一擊引動著周圍的塵土飛揚,刹那間,天地好似都隨之變色了一般。

姀流月手中的長劍她猛地一震,玄力灌注在劍身,因為有玄力的充斥,那鳳凰長劍身體的顏色越發的豔絕。

既然對方有玄力,那麽她也用玄力來解決好了。

正好她也想要試試看,玄力與劍術的結合,會是怎麽樣的一番模樣。

手裏的劍花挽起,那蘊含著淩厲玄力的威壓鋪陳開來,劍身所到之處,全都不留餘地。

她抵著姀夭嬈給的威壓,手中的長劍再次挑起,直接朝姀夭嬈的眉心刺去。

“娘親,你小心!!!”

“噗……”

與提醒聲一同傳來的,那是長劍入肉的聲音,沉悶卻又讓人心底無端生出幾分爽感來。

這爽感好像不是她自己的。

原主!!

姀流月心頭一震,大概她也是想要自己為她報仇的。

而倒在眼前的人不是姀夭嬈,而是姀流清。

“清兒!!”

姀夭嬈怎麽也沒有想到姀流清會在這個時候出來,並且為她擋劍。

手中的玄力猛地一收,快速奔跑過去將姀流清給接住抱在懷中。

姀流月收了長劍,冷眼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清兒,你怎麽這麽傻?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你會沒命的。”

她眼底的焦急,反倒是讓姀流清勾起了唇角,眼眸裏都染上了幾分笑意。

隻是這笑容卻有些虛弱。

“娘,隻要你沒事兒,清兒都不在乎的。”

手捂著胸口,但是胸口處的血卻不停地往外冒,衣裳已經被血給打濕了。

看到這一幕,姀夭嬈也紅了眼。

“你這個傻丫頭,不要說話,我帶你去治療,你不會有事兒的。”

說著,一把將姀流清給抱了起來朝府內快步走了去。

連帶著與姀流月的打鬥都忘記了。

看著這一幕,姀流月還覺得挺刺眼的,原本她以為姀夭嬈的眼裏隻有利益。

女兒都可以不管不顧。

但讓她沒有想到的是,不管不顧的,那是對自己,而不是對姀流清。

到這一刻,她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她的親生女兒。

對她可以痛下殺手,對姀流清卻能夠寵如珍寶。

在姀妖嬈抱著姀流清進去之後,姀流月將小凰縮小,再次別在了發髻裏。

提步朝裏麵走去,隻是剛剛邁出一步,姀夭嬈的人就已經攔在了她的麵前。

雖然神色畏懼,可攔著她的動作卻沒有因為退縮。

姀流月勾唇一笑,但眉目裏卻滿是冷清。

“讓開,否則我血洗城主府!!”

她眼底的戾氣太重了,隻是一眼,那些人就被姀流月眼底的戾氣所嚇退。

就她方才與城主打鬥來看,他們能夠攔得住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這才緩緩移開了步子,給姀流月讓開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