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真惡心

傅琮凜收到趙閑發來的消息的時候,他正在公司裏加班。

最開始他隻是以為時綰在外麵待一天,沒想到後來的幾天她都沒有回來,他也沒再打電話問過,更沒讓人去查過她在哪裏,仿佛對她的事情一點都不關心。

最近這幾天他都一直待在公司裏,公司全上下的人都知道他的心情不太好,都戰戰兢兢的。

尤其是貼身接近他的秘書譚諶,每天抱著文件進進出出,就怕傅琮凜一個不高興就把他開了。

公司開會的時候,所有人都提心吊膽,摸不準傅琮凜是在生什麽氣。

眼下他看著消息,目光猛地一頓,片刻後才拿起手機問:“這是哪裏。”

趙閑看見傅琮凜秒回,頓時來了興趣招呼著魏行洲過來看,“三哥回我消息了,你猜猜他怎麽說?”

魏行洲撇撇嘴,“能怎麽說,他老婆在外麵喝酒,他肯定生氣唄。”

兩人低頭一同去看那則消息。

趙閑騰出手回複,“是笙簫館旗下的酒吧。”

傅琮凜也沒想到,這幾天時綰沒有回家,現在竟然跑到酒吧去喝酒了。

膽子不小啊。

他猛地沉下臉。

恰逢這時譚諶抱著文件走進來,麵色看上去有些英勇就義,“傅總。”

傅琮凜收了手機站起來,目光冷淡,“下班吧。”

“?”譚諶僵住,隨後:“嗯??!!”

文件不看了嗎?不簽字了嗎?之前催得那麽急,現在都不重要了嗎?

可是對於已經連續加了好幾天班的譚諶來說,這簡直就是太好了!

終於可以安心的下個早班了……

傅琮凜拿起外套,轉身就朝外走。

他開車到了酒吧,風塵仆仆的趕過來。

趙閑眨了眨眼:“三哥,你來的真快。”

傅琮凜隻問:“人呢?”

趙閑揚了揚下巴:“那兒呢。”

一旁的魏行洲出聲道:“三哥你放心,有我看著呢,三嫂絕對沒亂來,絕對沒有給你戴綠帽子!”

傅琮凜冷冷的掃了他一眼。

魏行洲頓時僵住,“……”

傅琮凜朝著趙閑的那個指向看過去,就看見時綰倒在吧台旁邊,身前擺了好幾個空****的酒瓶。

他的目光漸深,抬步走過去。

一股濃烈的酒氣混雜著略微熟悉的清香,傳進他的鼻息間。

他上前抓住時綰的手,用了幾分力氣。

時綰吃疼,忍不住甩開,埋怨道:“別碰我!”

她的力氣對於傅琮凜來說微不足道,於是男人更加用力。

危險的眯起眸眼,嗓音沉沉的從頭頂砸下來,“時綰,你鬧夠了嗎?”

時綰聽見熟悉的聲音,困惑的揚起頭去看,迷迷糊糊間看見一張格外英俊的臉,她抬手抓住傅琮凜的衣袖口,“你好像有點眼熟……”

傅琮凜判定出她喝醉了。

有些心煩意亂的將她扶起來。

她到底知不知道,這麽晚一個人在酒吧裏喝酒會出什麽事情!

不過就放她出去玩了幾天,人竟然還玩野了。

文情上了一個洗手間回來,就看見一個男人站在時綰的位置旁對她拉拉扯扯的,當即怒從心來,揚起手裏的手提包,就猛地朝傅琮凜砸過去。

“…臭不要臉的,知道這是誰嗎?就敢動你姑奶奶!看我不打死你!”

女人喝了酒力氣收斂不住,尤其的大。

砸得傅琮凜狠狠的皺眉。

他躲開文情再招呼過來的手,出聲解釋道:“我是時綰她丈夫。”

文情高高揚起的手頓了頓,疑惑:“你說你是誰?”

“我是傅琮凜,時綰的丈夫。”男人沉聲重複,臉色已經黑如鍋底,難看至極。

“呸你二大爺的!我打的就是你這個渣男,叫你出軌叫你出軌!”

傅琮凜要扶著時綰,顧著她,對於文情有些招架不住。

冷眼看著不遠處,看好戲的兩個人。

什麽話也沒說,僅僅是一個眼神。

趙閑和魏行洲猛地激靈,狠狠地打了一個哆嗦,忙上前去,牽製住文情。

趙閑:“這位大姐,麻煩你看清楚,這不是什麽渣男,是你朋友的老公。”

魏行洲:“老公懂嗎,就是名正言順睡一張**的那種關係,你別再打了,看把我三哥給打的,明兒嫂子酒醒了,得心疼了。”

文情有些醉,但也不是特別醉,神智還算清明,但她就是要借著這股酒意來耍一下酒瘋,好給時綰出一口惡氣。

但身邊有兩個男人拉住她,叫她動彈不得,隻能嘴裏罵罵咧咧的過一下嘴癮:“渣男去死吧,不要臉,你滾!你別碰綰綰!你不配!”

她越說一個字,傅琮凜的臉色就越冷沉一分。

趙閑和魏行洲兩個人連忙捂住文情的嘴巴把她帶到一邊。

傅琮凜帶著時綰往外走。

“唔唔唔……你放開她…不許走!”

“嘶——”趙閑吃疼,倒抽一口涼氣,看著文情暗罵,這是什麽瘋女人,竟然還咬人。

時綰被傅琮凜帶出了酒吧外,晚風一吹,她整個人也清醒了不少,意識到自己身邊的人是誰後,她呆滯了半晌。

而後才輕聲的問:“阿情呢?”

傅琮凜坐在駕駛座,抬手鬆開領帶解了衣領口,車窗降下來,有冷風往車廂內灌,他目光幽深地盯著時綰,忽而湊近她,猛地一把攫住她的下巴。

冷聲逼近,“好玩嗎?時綰。”

時綰皺了皺眉,抓著他的手拍開,再次問了一句:“阿情呢,我朋友去哪兒了?”

傅琮凜目光落在被時綰拍開的手背上,他涼薄的勾起唇,笑容有幾分冷冽與嘲諷,“怎麽,現在欲擒故縱不玩兒了,改換別的了?”

他沉吟,咄咄逼人:“比如,離家出走,或者,酒吧買醉,嗯?”

說著,他伸手一把扣住時綰的後腦勺,把她往自己跟前帶,溫熱的呼吸就噴灑在她發燙的麵頰上,曖.昧叢生,“說,到底想幹什麽?”

時綰頭疼的閉上眼睛,男人的氣息危險而濃烈,讓她整個人都情不自禁的顫抖。

她抬手抵住他的胸膛,微微的動了動唇,聲音格外的細微:“惡心。”

傅琮凜沒有聽的真切,“你說什麽?”

“我說,”時綰揚起下巴,抵在他寬厚溫暖的肩頸上,靠近他的耳畔,吐氣如蘭一般的重複著:“你真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