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永不放手

禾兒看到徐昭的來臨，原本就惶恐的麵上虛汗直冒。

“王爺.....”

徐昭眉梢微動，怎麽今兒換了稱謂？！

不太對勁啊！

“王妃呢？可還睡著？”不由分說，他便要推門而入。

“王爺！”禾兒瘦小的身軀一把攔在了他的麵前，她支支吾吾道“王妃昨兒沒睡好，現下裏好不容易睡下，王爺還是勿要叨擾。”

徐昭看著她亂瞟的眼神便知事情不對。

令下人製住禾兒，他一把推門。

木門打開，繞過重重疊疊的紗幔，臥榻上空無一人。

“王妃呢？！”

徐昭一把扼住禾兒的脖頸，沒有半分留情。

禾兒雖是膽小，卻卻死死的抿著唇。

半晌，徐昭厭惡的放開了她。

“宋立，去找！”說著，徐昭便會書房想要拿令牌調集禁軍封城。

可推開門的刹那，他的身子僵住了。

蘇嬋就那麽站在他的書房裏，手裏拿著他平日裏下令用的信物印章。

“徐昭。”蘇嬋的眼裏沒有半分慌亂，手裏的東西沒有半分要藏的意思。

徐昭上前：“你要這個做什麽？”

餘光卻瞥過還未裝進信封裏的信件，字字句句，都致他於死地。

“這麽恨我？”

“是。”蘇嬋下巴微揚，眼裏的恨意盡顯無疑。

徐昭突然笑了起來，這笑聲裏是不盡的悲涼。

他靠近蘇嬋，握住她拿著印章的手：“那你還在等什麽，不蓋章，可做不得數。也殺不了我！”

“徐昭，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蘇嬋看著印章即將覆蓋上去有些詫異道。

“幫你，殺我自己。”徐昭的聲音很輕，好似這件事與他無幹。

“這樣做，晚照你會不會少恨我一點。”

“瘋子！”蘇嬋一把掙開他，印章也隨之滾落在地。

徐昭怔怔的看著印章滾著，突然笑出了聲：“晚照，這不是你想要的嗎？隻要你想的，我都給你。隻要你，別那麽恨我就好。”

說著，他撿起了印章，自顧自的說了起來：“我今兒去赴宴，瞧見永寧郡王妃的簪子甚是好看，與你甚頗為匹配。我本想花些黃白之物買下來與你，可恨那永寧郡王也是個癡兒，抵死不給我。沒辦法，我隻能殺了他們全府。”

“誰讓那簪子是你的舊物。”

“晚照啊，我知道你不能把心給我，那我把心給你，你看一看好不好？”

蘇嬋愣神之際，徐昭已經將信件塞到了她的手裏。

“晚照，沒了你，活著就是種煎熬。要是死了，你能對我有半分愧疚，也是好的啊。”

蘇嬋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顫聲道：“瘋子！徐昭，你就是個瘋子！”

“是，我早就瘋了。晚照，我這麽愛你，你為什麽就是不肯回頭看看我？”

“你做夢！徐昭，你跟我之間沒有可能！我就是死.....”

還未說完，蘇嬋便被徐昭以吻封言。

他的吻極其的深長，卻沒有溫度，隻有無邊無際的苦澀在他們二人之間徘徊著。

“晚照，我去死，你活著。”

“徐昭，”蘇嬋將信件扔進蠟燭裏，絕望的看著火舌舔噬掉她的希望“我真的不想活了.....”

“你放了我吧！”

“你若是喜歡這張臉，我剜下來給你好不好？”

“那身子呢？”他的眉目似被陰霾籠罩著“你想給誰，晚照，你別以為我看不出這是誰的筆跡！”

“徐昭，與他無關！是我求他幫忙的！”蘇嬋眉目一凜。

“求他，為什麽不求我。晚照，隻要你一句話，我是可以把命可你的，沒必要那麽麻煩。為什麽啊，為什麽還要同他有聯係，晚照是他先不要你的，也是我把你帶回來的！為什麽，你隻念著他的好！”

徐昭眼神混沌，眉目被執念充斥著。

他不再溫柔，一把將蘇嬋逼到冰冷的牆壁上。

冰冷絲絲縷縷的穿透衣衫附在肌膚上，蘇嬋才有了危機感。

“徐昭！你要是敢.....”

“你是我的妻，我做什麽都不違背祖宗道義。晚照，我哪裏不比他了，為什麽你還念著他啊？我可以死，但我不允許你心裏再有第二個人。”

羅衫半解，他愉悅的看著眼尾通紅的蘇嬋，與白瓷上的紅梅交相輝映。

“晚照，你可真美啊！”

“徐昭！”蘇嬋泣不成聲“你殺了我！殺了我好不好？！”

“求你了......”

“不行，”徐昭嘴角噙著笑“我給了你殺了我機會，是你自己不珍惜的。”說著，他修長的玉手勾起蘇嬋的衣帶。

“徐昭！”蘇嬋恨聲道“別叫我這輩子都恨你！”

他的聲音如輕煙，卻叫蘇嬋如墜地獄：“沒關係的，恨也好，愛也罷。晚照，隻要你不殺了我，這輩子，就隻有我一個人陪著你。”

左右都是這樣糟爛不堪的人生了，如果他注定隻能仰望光的話，那就請這束光隻照耀在他一個人的身上吧！

“殿下，醒醒！”宋立小心翼翼的戳了戳徐昭。

“何事？”徐昭有些厭煩的蹙了蹙眉。

“您的...被褥該換換了。”莫名的，宋立的聲音裏有些羞澀和笑意。

徐昭低頭一看，臉也是紅了。

“快把這輩子燒了！燒了去！”

徐昭當機立斷將被褥囫圇團好丟給宋立。

“是！”

“真是該死啊！”徐昭低聲咒罵一句。

這輩子雖說重生年歲小了有時間充裕這個好處，可壞處也是極大的，日日看著自家娘子在眼前晃.....

隻能看不能吃，這擱誰誰不難受啊！

“什麽時候長大啊.....”徐昭掰著手指頭，一臉的苦大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