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鹹魚翻身
接下來的比賽，吳義鋒獲得1500米第三名。
女子3000米接力，張萌帶領閃電隊獲得亞軍。
男子5000米接力，閃電隊沒有拿到獎牌。
在37支參賽隊伍中，閃電隊位居排行榜第四，一改百戰皆敗的尷尬局麵，徹底翻身！
賽事結束，張萌熱度沒減。
媒體進一步深挖。
張萌母親擺攤賣鞋墊、父親身體不好，沒有固定職業的故事；
劉嘉滿撿漏，用掉準備結婚的錢，為張萌簽了三個月“假”合同，繳納一年學費，因為看電影沒相成對象，卻意外防止了一場重大安全事故的事；
林隊長負債累累，抵押房本借高利貸，為國家培養人才，並免除張萌學習費用的故事，一個一個都發掘出來了。
最年輕的省冠軍背後的這些故事，每一個都能感動得人熱淚盈眶，激勵人奮發向上……
而小張萌的出色表現，也讓閃電速滑隊聲名鵲起。
有這樣優秀的隊長，這樣優秀的教練，想不出優秀隊員都難。
很快，就有一批新學員加入閃電隊，也有幾家優秀企業請閃電隊做品牌代言，還有一些企業和個人給予他們讚助，省裏，市裏，也給他們撥款扶持。
林誌鴻當然沒有忘記那位講義氣的債主曲總，也沒忘記艱難中給閃電隊雪中送炭的黃館長，無償為他們的企業代言。
但是，也有人動起了歪心思，來挖閃電隊的牆角。
……
這天，劉嘉滿正帶領隊員訓練，接到一個電話。
電話號碼是沈芳的。
劉嘉滿已經兩年多沒和沈芳通電話了，他接通電話：
“喂！”
沈芳：“劉哥嗎？”
劉嘉滿：“是我，沈芳嗎。”
沈芳：“是。劉哥，我來你們春城市辦事，我想請你吃頓飯，有時間嗎？”
劉嘉滿：“好啊，好啊！晚上吧，八點行不行？”
沈芳：“可以！”
劉嘉滿：“不用你請，我請！”
沈芳：“算了吧，你那幾個錢留著吧！”
……
結束通話，劉嘉滿很興奮。
閃電隊走麥城的時候，劉嘉滿也想過給沈芳打電話，可是，閃電隊被人瞧不起，他還是個助理教練，二人的條件相差懸殊，他幾次拿起電話，都沒有勇氣撥通。
實力不行啊。
現在，今非昔比了，閃電隊鹹魚翻身了！
還是沈芳主動打電話請他。
他想，也許閃電隊的翻身是催化劑，他們的戀情會迅速發生化學反應呢。
結束訓練，劉嘉滿高高興興回到家。
母親已經做好飯等著他了：
“下班了，吃飯吧！”
母親開始放桌子。
劉嘉滿說：“媽，沈芳回來辦事，她要請我吃飯。”
母親頓時滿麵春風：
“是嗎！兒子，這可是好事！看樣子，沈芳對你主動啦，這次你大膽點兒，主動點兒！”
“媽，這麽突然，我心裏怎麽沒底兒呢。到時候看看情況再說吧。”
劉嘉滿沒有百分之百把握，但希望還是蠻大的。
劉家和沈家離著不遠，他們兩家之間有個廣場，小時候，劉嘉滿和沈芳常在廣場滑旱冰，那時，二人就是好朋友。
沈芳也經常到劉家來，兩家大人也熟悉。
劉嘉滿母親常和沈芳母親開玩笑，兩家要做兒女親家。
母親拿出幾張大票：
“兒子，媽這兒還有三百塊錢，你看著花吧。”
“媽，用不了這麽多。”
兩個人吃頓飯，三百塊錢還是足夠了，劉嘉滿拿出一百，想還給母親。
母親說：“都拿著吧，別讓沈芳嫌你太寒酸了。”
劉嘉滿隻好把錢放起來。
他去澡堂子洗了澡，理了發，換上一身國家隊的運動服，十分威武精悍。
看看時間七點過了，他這才出門，溜溜達達，去了事前約定的四方大酒店。
到了酒店的“功成廳”，沈芳迎了出來，伸出手：
“劉教練，歡迎，歡迎！”
劉嘉滿突然感到陌生。
他和沈芳在省隊好幾年，二人一直都是隨隨便便，他喊沈芳名字，沈芳喊他劉哥，二人之間也沒握手的禮節。
而此時的沈芳，未免太正式，他都不知道怎麽稱呼對方了：
“你、你好！”
劉嘉滿和沈芳握下手，發現“功成廳”裏麵，坐著兩個西裝革履的男子，氣度非凡。
沈芳很熱情：
“劉教練，請！”
劉嘉滿心裏打著鼓走進門去。
兩個男子站起來，笑麵相迎：
“歡迎劉教練！”
“歡迎劉教練！”
沈芳介紹說：
“劉教練，這位是我們汴州市王市長！這位是我們汴州市體育局孫局長！”
劉嘉滿還是見過世麵的，不要說他們，省長部長都接見過他。
他和對方禮節性握握手，問了好。
“劉教練，坐坐坐！我是汴州市分管體育的副市長！”
王副市長趁機更正了一下職稱，並問道：
“劉教練很忙吧？”
“王副市長，我每天的任務就是帶領學員訓練。”
現在的閃電隊，已經有61名學員，劉嘉滿的二組，已經有30人，人員翻了10倍，他確實夠忙的。
這個時候，劉嘉滿有點兒明白了，沈芳請他吃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有可能要讓他去汴州。
王副市長態度和藹可親：
“聽說你評上了省裏的優秀教練。”
劉嘉滿謙遜地說：
“就是個稱呼，沒什麽。”
“聽沈教練說，你今年才二十四歲。”
“是的。”
“年輕有為呀！”
“也沒什麽大發展，不能上場比賽了，就為國家培養下一代運動員吧！”
孫局長稱讚道：
“你看看，到底是國家著名運動員，思想境界多高！甘當綠葉，默默做幕後工作！”
劉嘉滿說：“我也沒有別的特長，就能做這個工作！”
孫局長說：
“做得好啊！隻帶三個隊員，一年多時間，就帶出一個省冠軍，兩個省亞軍，堪稱奇跡！而且我看媒體報道，你們閃電隊負債累累，麵臨解散，這三個隊員還是你撿漏撿來的，你還為張萌墊付了一年的學習費用。看來，你不但教導有方，人品也是一流，令人欽佩！”
劉嘉滿被孫局長的話感動了。
他們閃電隊能走到現在，真的很不容易，想起來滿是辛酸。
他的眼睛有點兒濕潤：
“孫局長，我不算什麽。我們能取得今天的成績，都是我們隊長的功勞，如果沒有他忍辱負重，永不放棄，我們閃電隊早就垮了。為了閃電隊，他的妻子已經離開他去了南方！”
沈芳說：“林誌鴻沒有你這個堅強的左膀右臂，你們閃電隊也撐不到今天！王市長，孫局長，劉教練這個人非常講義氣，大公無私！我們一起在省隊時，他就像一個大哥哥幫助我們，從來沒有抱怨！”
王副市長說：
“孫局長，這樣的人才，很難得啊。沈教練，讓他們上菜，我們邊喝邊聊！”
“好的！”
於是，沈芳通知服務員上菜。
四個人喝下一杯酒，孫局長就擺出了一道難題：
“劉教練，還沒談戀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