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升降台
“可是當時我去勘察現場的時候,升降台是可以使用的啊。”
我聽到此處覺得有一絲不對勁,急忙打斷盧東的話。
“是,你聽我慢慢講嘛。”盧東不急不慢地回道。
張月這個女人,想要什麽就一定要得到。
也不知道她上哪兒找來一個修理工,硬是把升降台修好了。
這一點工作人員小潘可以作證。
小潘是舞台控製室的,一般的燈光和煙霧都是由小潘來調控的。
談起張月,小潘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神情。
盧東嗅到一絲關鍵線索的味道,在他孜(si)孜(chan)不(lan)倦(da)地追問下,小潘才不情不願的地說出緣由。
小潘說道:“那個張月啊,你別看她就一個小明星,但是人家架子可不小,光舞台效果前後改了不下百八十次了,飯都要煩死了。”
說罷,她又是一副頭痛的樣子。
小潘細說起那天,也就是正式演出的那天。
張月帶著一個穿著藍色工裝的男人找到了她,趾高氣揚地通知小潘她要用升降台。
並且之後將男人留在了小潘的工作室內。
吩咐完,張月踩著八厘米的恨天高扭著細腰邁著大長腿瀟灑地走了,留下男人和小潘尷尬的麵麵相覷。
當時小潘看到男人的第一反應是眼熟,看久了以後猛地一拍腦袋:這不就是看門的那個誰嘛!
沒想到他還會修這種老東西。
而在小潘嘴裏的“那個誰”,就是保安室的值日保安,劉輝。
劉輝今年三十四了,目前還是老光棍一個,聽說他是退伍老兵回來當的保安。
劉輝是包子戲劇場的老人了,之前主管看在他是退伍軍人,保安工作做了這麽久了一直也是做得很好的,才將他留了下來。
“包子戲劇場?”我聽著這個名字有些許耳熟,不解的問道。
原來,索菲尼亞大劇院是在之後才改名索菲尼亞大劇院的,在這之前,它一直叫包子戲劇場。
說道這裏,盧東忍不住笑了一聲,說道:“噗嗤……哪有劇場叫這名字。”
“包子戲劇場……”我嘴裏喃喃道,“我好像知道為什麽我感覺耳熟了!”
當初我們搜到的那家淘寶店鋪的名稱中,也有“包子戲劇場”這幾個字!
包子戲劇場......劉輝........
我的第六感告訴我,總感覺兩者之間有著某種不知名的聯係。
我默不作聲,心裏卻在想著這兩者之間會有什麽樣聯係,那廂的盧東依然自顧自的講著。
這個劉輝在大家眼裏一直是一個透明的人,他不常說話,隻有別人主動和他說笑他才會應上兩句。
平時獨來獨往的也沒什麽朋友,是個相當奇怪的人。
“誒,”盧東說到這裏你突然停了下來,叫了我一聲,“你說這個劉輝會不會就是小超看到的那個‘怪人’?”
我搖了搖頭,回答道:“我不知道。”說罷轉頭看向盧東,問道:“還有沒有這個劉輝更多的消息了?”
盧東單挑了一下右邊的眉毛,頗有些得意地看了我一眼,清了清嗓子,說道:“有是有,不過難得有你程宵程隊長不知道的事?”
我無語的扯了扯嘴角,說道:“盧東,你真的是個煞筆。”
寧還知道寧是一個老刑警,並且現在還在破案子嗎?
“誒誒誒,人民公仆怎麽還能罵人呐!”盧東大嚷起來。
“我不管!老規矩!”
所謂老規矩,不過就是說幾句好聽的哄著盧東張口罷了。
我不禁扶額道:“你都多大了?還跟我搞這些?”
“我不管!”盧東任性的說道。
好好好,誰讓是盧東去勘察劇場的呢。
當初這麽分配的時候,我是存了一份私心的。
經過上回大型碎屍案之後,盧東雖說對案件參與度並不是很高,但是他還是做出了不少貢獻的,最後帶領刑警一二兩隊對小邱鎮各大夜總會開展了掃黃行動並取得了喜人的成績。
但是局長一直沒說讓他回到刑警隊,就好像當沒有盧東這個人在一樣,而我也知道盧東心裏頭也不好受,所以才把最重要的的劇場勘查工作全部交予盧東去辦理。
希望經過這次的張月案,盧東能夠再次回到刑警隊吧。主要還是二隊陳朝經常挑事太煩了........
我心裏想著想著,都忍不住為自己的做法感到感動,而我座下的逆子盧東卻總想當我的父親。
腹誹歸腹誹,口頭上還是要喊的。
“爸爸!”車內,一聲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來。
“誒!”一個賤次次又雀躍的聲音回應道。
傍晚時分的索菲尼亞大劇院在夕陽的餘輝之中顯得莊嚴又聖潔,但是在這光鮮亮麗的背後到底還掩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醜惡,也就不得而知了。
我站在劇院門口,仰著頭看著這間劇院,心裏生出一絲歎惋來。
無論張月生前如何,但是這樣一個才華橫溢的妙齡少女,最終還是死在了屬於她的舞台上。
世事無常,且行且珍惜。
我和盧東的到來,讓劇院代營經理人張誌遠大吃一驚。
張誌遠急忙從辦公室裏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到我們麵前,但是肥胖的身軀顯然支撐不了這樣的路程和速度,以至於他在我們麵前喘了半天的粗氣,臉上的豬肝紅才略略消減。
他一臉苦相地問道:“我的祖宗,你怎麽又回來了。”說罷就將我和盧東一把攔在了劇場門外。
我有些不解地看著張誌遠和盧東——畢竟張誌遠那話明顯就是衝著盧東去的。
盧東剛剛側目正好撞上了我探究的眼神,立馬把頭又轉了回去,心虛地看看天看看地,但就是不和我還有張誌遠的眼神交匯。
我好奇地問道:“怎麽了嗎?”
我知道盧東,他雖說有些頑劣孩子氣,但是做人做事還是很靠譜的,一般情況下我們和人民群眾的關係還是很不錯的。
能讓眼前這位......張經理頭疼成這樣,難道是盧東幹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了?
我扯了扯盧東的衣袖,用眼神詢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扯一下,盧東沒反應;再扯,還是不理人,自顧自的盯著腳尖看。
“哎唷!”張誌遠見狀,一臉痛苦地回道,“這位警官昨天來的時候直接把我們這兒給封起來了,當天損失了一整天的收入和客流量啊!”
說著,左手手背重重地拍了一下右手手心又攤開,仿佛想讓我感同身受的感受到他的損失有多大,還有他的心有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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